“哦,對,”慕容詩云也想起來了:“我忘記了,那你回去吧。”
“好,”丁艾娜說:“我先把機票訂了,如果後天上午我趕不過來的話,下午一定趕過來。”
“行。”
丁艾娜訂了機票後,三個人才各自上車開回海城。
凌少川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零點過了,他沒有按喇叭,自己下車開了門,將車開進去,又把門關好。
然後他輕輕來到柳芽兒的門外,想要推開門看看她,又怕把她吵醒了,站了好一會兒,他轉身上樓去了。
五天沒見她都忍過去了,再忍一晚上也沒什麼打緊。
凌少川洗了澡躺在牀上,好一會兒都沒有睡着,家的感覺如此溫暖,賓館裡的條件再好,也沒有在自己家裡舒服。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覺得口渴,開了牀頭燈,起來出去喝水。
剛走進客廳,他就聽見了鐵門響,心裡暗暗奇怪,是有小偷撬門,還是柳芽兒現在纔回來?
他沒有開客廳的燈,摸黑往樓梯下走。
鐵門一直在響,打開,又關上,然後有細碎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凌少川站在一樓客廳門口,聽着這熟悉的腳步聲,心裡激動不已,當柳芽兒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跨前一步,將她一把抱進了懷裡。
柳芽兒嚇一大跳,急忙掙扎。
他柔聲說:“是我,芽兒!”
柳芽兒一下放鬆了,說:“你回來了?”
“嗯。”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問:“你現在才下班?爲什麼不開燈?”
“是啊,我下班剛回來,每天走熟了,不用開燈浪費電。”她反問,“那你呢?你怎麼也不開燈?”
凌少川說:“我不知道是你,以爲有小偷。”
他伸手按開燈,屋裡亮了。
“我看看你。”他將她拉到面前。
柳芽兒紅了臉:“看什麼?”
“看看你瘦了沒有。”
“怎麼會瘦?我飯量可好呢。”
凌少川看着她的臉,皺眉說:“你的精神狀態很差,兩眼無神,皮膚乾燥,嘴脣沒有一點光澤,怎麼回事?你很累?”
柳芽兒笑起來:“現在這麼晚了,精神很差是正常的吧。”
凌少川牽着她的手說:“我們上樓去。”
兩個人上樓來到沙發邊,凌少川坐下,把柳芽兒拉入懷裡說:“芽兒,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很累?”
柳芽兒搖頭:“不累,我以前在宇虹做過服務員,熟門熟路的,感覺不到累。”
她不想讓凌少川爲自己擔心。
凌少川皺眉說:“臉上都沒有一點神采了,還不累?別去餐飲部了,回來當助理吧。”
“不,”柳芽兒說:“助理太閒了,餐飲部多好,雖然忙一點,但充實。”
“如果你不想做助理,我讓雲非幫你另外換一個職位,做餐飲實在太辛苦了。”
“那我不做,別人做也會很辛苦,我喜歡做餐飲,喜歡炒菜,喜歡做服務性質的工作,你別管我好不好?”
“好,好,”凌少川遷就地說:“你喜歡做就做吧,但一定要注意休息,別勞累過度了。”
“放心吧,我有輕重的。”
“好老婆。”凌少川突然低頭吻她。
柳芽兒縮了一下頭,想避開,但沒有成功。
當他的嘴脣和她的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一顫,一種久違的麻酥感泛上心頭,算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吻了。
凌少川溫情的熱吻喚醒了柳芽兒內心深處的渴望,她開始迴應他,漸漸深陷在他的熱吻裡,兩個人吻得熱烈而纏綿。
凌少川放開她直起腰來,說:“我們進去。”他抱着她大步往臥室走。
柳芽兒忽然緊張了,試圖下來:“我……我想睡覺了。”
凌少川將她擁緊:“好,我們現在就去睡覺。”
“不是,我是說……”
凌少川將她放在牀上,低頭又吻,柳芽兒沒說完的話被堵了回去。
幾次三番地熱吻,令凌少川情趣高漲,想要她的心十分急迫。
他已經忍了這麼久,今天不想再忍了。
他伸手脫她的衣服,柳芽兒緊張得呼吸急促,推開他說:“少川,不行……”
凌少川吻了吻她,柔聲說:“你是我妻子,是不是?”
柳芽兒楞住,想起因爲他失憶,不知道他們離婚了,現在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既然我們是夫妻,就應該過夫妻生活,對不對?”
柳芽兒無言以對,她能阻止他嗎?能說出他們已經離了婚的實情嗎?
她心裡矛盾重重,想阻止他,又怕激怒了他。
看着凌少川眼裡的飢渴,她終就不忍心推開他,再說,他們原本就做過幾年的夫妻,現在同牀共枕也沒什麼好忸怩的。
凌少川很快脫去了她的衣服,接着又解她的褲釦。
柳芽兒突然感到一股溫熱涌出,心裡一下慌了,一把抱住他的手:“少川,不行……”
凌少川停下來,皺眉看着她:“怎麼了?”
“我……”柳芽兒脹紅了臉:“我來……大姨媽了……”
凌少川明顯不相信:“真的?”
柳芽兒點頭:“真的。”
“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這會兒。”
凌少川說:“我看看。”他又要脫她的褲子。
“少川,”柳芽兒喊了一聲,兩手抓緊褲子,臉臊得通紅,說:“別這樣,髒。”
凌少川看見她眼淚汪汪了,不忍心再逼她,只得放開說:“那你去洗手間吧。”
柳芽兒匆匆跑了出去。
凌少川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心裡感到空落落的。
柳芽兒從洗手間出來,跟凌少川打招呼:“我下去了。”
凌少川看着她:“真的來大姨媽了?”
“真的。”柳芽兒的臉又紅了。
凌少川說:“就在這裡睡。”
柳芽兒紅着臉,忸怩地說:“我不,我下去睡。”
“就在這裡睡,跟我睡。”凌少川往她面前走,柔聲說:“我保證不碰你。”
柳芽兒往後退,搖頭說:“不,會把你的牀弄髒,我下去了。”
她轉身往樓下跑。
凌少川忙跟出來喊:“你慢點!”
她已經噔噔噔下去了。
聽着柳芽兒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下,凌少川的心裡感到很憂傷。
柳芽兒的經期不是現在,還有一週纔到,她現在突然說來大姨媽了,自然是撒謊了。
他覺得柳芽兒對他很排斥,她根本不想跟他上牀,所以才撒謊說大姨媽來了。
他也知道,柳芽兒是一個思想傳統保守的女人,因爲跟他離了婚,她覺得她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所以不願意跟他過夫妻生活。
也就是說,他想要得到她,就必須“恢復記憶”向她求婚,重新辦理結婚手續後,她纔會跟他上牀。
按照他的計劃,求婚要安排在新娛樂城建成後,所以現在迫在眉睫的任務,就是趕緊開建新娛樂城。
越想越緊迫,凌少川沒有了睡意,他走進書房,打開電腦,仔細規劃新娛樂城的建設。
一直忙到五點過,凌少川纔回房睡覺。
柳芽兒睡到八點過被鬧鈴吵醒了,她這幾天累得厲害,今天又來大姨媽,腰和肚子都痠痛,很想多躺一會兒。
但想着孫芬芬孩子生病,她沒辦法來上班,如果自己不去,那餐飲部兩個經理都不在,給員工的印象不好,於是還是支撐着起來了。
梳洗完了,她先上樓看了看,只見凌少川的臥室門關着,到處也沒有人,可見他還在睡覺。
她沒有驚動他,輕輕下樓出去了。
柳芽兒到餐飲部就接到了孫芬芬的電話,她說:“柳副經理,我女兒還要輸一天液,麻煩你再幫我上一天,下週我全上通班。”
柳芽兒說:“沒事,你好好照顧女兒吧,我已經到了。”
“謝謝了,柳副經理。”孫芬芬掛斷電話,看着女兒熟睡的臉,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自言自語地說:“姓秦的,不是我想整你,只能說你的運氣不好,如果你不是這麼想在凌總面前掙表現,我也沒機會整你。”
以前孫芬芬家裡也有事,但她那時候只上晚班,家務事都是白天處理,柳芽兒來了後,她不得不白天也上班,結果就導致她找到機會整柳芽兒了。
凌少川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四十八分了,他先下樓找柳芽兒,只見她的臥室牀上很亂,棉被也沒有疊,可見她爲了趕着上班,走得很匆忙。
他幫她疊棉被,看見牀單上有一些紅的,仔細一看,是血跡,不由恍然大悟,原來芽兒沒有騙他,她真的來月經了。
只是他的眉頭又擰緊了,她怎麼會提前了一週?
他把牀單和棉被拆下來,拿到洗衣房洗了晾好,順便把柳芽兒換了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洗了,又幫她換上乾淨的被套和牀單。
覺得有點餓了,他開車出來吃飯,到了街上,他突然想不如干脆到娛樂城吃飯,順便看看柳芽兒的工作情況。
柳芽兒今天特別累,痛經的毛病讓她累上加累。
十多歲來初潮的時候,因爲那時候母親不在身邊,父親身體又不好,她自己也不懂,挑了一天的糞水點玉米,留下了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