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逍到了夜色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喝開了。
包廂內,年輕貌美的幾個女人貼在厲濤身上,一個喂酒,一個喂水果。
厲濤就是個大爺,吃了喝了就各親一口,惹得女人咯咯直笑。
林正坐在角落裡,端着一杯果汁,見紀逍進來,見到救星一樣看着他。
“哎,你來了?快過來跟我喝一杯!林正這小子太沒出息了,做個警察還把上班的情緒帶到酒桌上。”厲濤見他進來,直接嚷嚷道。
紀逍坐過去,一個女人便粘了過來,在夜色做陪酒的,怎麼會不認識紀逍?
“哎喲,真是,紀少爺一來,你們都不願意跟我了,真是傷心!”厲濤怪喊着。
他人長得不差,但是因爲是地道的北方人,看上去魁梧而壯實,劍眉星目,這會襯衫沒扣上,露着解釋的古銅色胸膛,一身都是男子氣概。
身邊的女人調笑了幾句,舉着酒杯就往紀逍嘴巴里倒。
撲面而來的香水味嗆得紀逍直皺眉,對厲濤喝道:“你TM行不行的,叫我出來給你接風,你叫這麼多人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聊了?”
陪酒的妹子們都尷尬得不行,厲濤卻不生氣,將人打發走了。
包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說紀逍,這幾年不見,你都變成好男人了?你家老婆管你很嚴?外面都不敢喝個花酒了?”厲濤袖子一擼,拿起就給三人各倒了一杯。
見到紀逍手上的繃帶,笑得直拍大腿。
“看起來真的是個母老虎啊,這還讓你負傷了?”
林正也好奇,紀逍切了一聲,端起酒一口悶了,“可不是嗎?”
李言錦豈止是母老虎,根本就是戰鬥機!
厲逍更來勁了,湊過來奇怪的道:“不對啊,當年那小丫頭不是還很溫柔的嗎?我記得叫啥來着?李……言畫?”
……
南海灣的事情近乎完美的結局,李言錦鬆了口氣,李慶昌的心卻提了起來。
原本萬無一失的事情變故橫生,他沒撈到半點好,還
惹了一身腥,心煩得不行。
李言畫也心煩。
她一直以爲紀逍是厭惡李言錦的,但她估計錯了。
就算是對着一條狗,養了五年也會有感情的。想起李言錦拉着紀逍就這麼走了的事情,她覺得心臟都要擰成麻花了!
王嫣然挎着新買的限量包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父女兩個這麼面色陰冷的樣子,“這是怎麼了?慶昌?”
“你又去哪裡了?整天不在家,就知道外面買買買,你到底怎麼回事?”李慶昌見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氣的一身肥肉都顫抖了起來。
王嫣然臉色僵了僵,過來討好道:“我這不是出去給你買了幾件新衣服嗎?你馬上就要是盛豐的董事長了,還穿以前那些衣服多不好?”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李慶昌的臉色就更差了。
他看都不看那些衣服,直接站起來甩手就上了樓。
王嫣然看着他那滾動的肥肉,嘴角抽的不行。
“你爸是怎麼了?”王嫣然問李言畫。
李言畫心煩意亂,忽然問:“你當年是怎麼嫁給我爸的?”
王嫣然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原本只是李家的小保姆,當年李慶昌的老婆結婚十年都沒懷孕,她便上了李慶昌的牀。
後來直到李言畫生下來,李慶昌纔跟前妻離婚給她正名。
李言畫跟李言錦雖然是堂姐妹,但就因爲這個,她一直都不受爺爺奶奶的待見,心裡對李言錦的恨,那是從小就根深蒂固的。
王嫣然輕笑了一聲,回答:“男人嘛,不都是那些伎倆,怎麼?你還沒搞定紀逍?”
王嫣然坐過來,年近四十五的她保養得很好,看起來跟李言畫是姐妹也不爲過,“言畫啊, 不是媽說你,你在紀逍面前,都裝得太清純了。”
李言畫皺眉,圓圓的眼睛有些怨恨,“那不是你說的嗎?當年他出事之後記憶全亂了,把我當成了李言錦。你當時說,我就做她記憶裡的李言錦就好。”
王嫣然連連搖頭,不成器一樣地掐了她一把,“那時候李言錦纔多大?十五
六歲的丫頭片子能不清純嗎?你現在都多大了,二十三歲了!人都是要會長大的,男人都是靠下半身的動物。”
李言畫緩緩舒展開眉頭,一張清純的臉上帶着絲絲詭異的笑意,“李言錦嫁給紀逍五年,都沒懷上孩子,要是你說,我先懷上紀逍的孩子會如何?”
王嫣然咯咯直笑,掐了她一把,“死丫頭,這麼聰明,果然是我的種。”
……
厲濤回國之後實在是高興,三個人在夜色喝的人仰馬翻。
紀逍還好,他經常應酬,酒量不錯,但是林正跟厲濤就不行了,兩個人一路從夜店吐到酒店,大堂的沙發上,連坐都坐不穩。
李言錦在公司處理好事情,已經夜深了。
她回到酒店,遠遠地就聽見幾個人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嚷嚷。
斜眼看了一眼,只覺得那個躺在沙發上臉都快貼到地上去的人有些眼熟,正想着,迎面就跟人撞了個正着。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直接皺起眉,一擡頭,便看見紀逍臉色有些微紅,拿着兩張房卡眼神都有些渙散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裡?”李言錦詫異的問。
紀逍有些大舌頭,“李言錦……你,來接我嗎?”
他說着,身體便像自然而然一樣的朝她靠過來。
李言錦忙扶住他,對方靠在她肩膀上哼哼了兩聲。
厲濤看見他靠着一個美女,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歪歪扭扭的走過來,嘴上呵呵笑個不停,“喲,紀逍,這哪來的美女給你吃豆腐呢,我也要!”
說着就撲了過來。
紀逍猛地直起頭,一把將人扯過來。
厲濤頭一暈,對着紀逍的胸膛,嘩啦啦就吐了出來。
李言錦震驚了,紀逍石化了,沒人扶的厲濤,直接躺地上了……
客房內
李言錦敲了敲浴室的門,揚聲問:“紀逍,你好了沒有?”
她浴室裡面沒有浴缸,但是紀逍喝醉,難道是睡着了?還是摔着了?
李言錦又敲了一下門,說:“紀逍,我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