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薛家
最近一年來,若是說京都有什麼事,是必須要知道了,那只有三個爆炸的新聞。
第一是關於紀氏的,一年前的時候,誰都以爲紀家挺不過去了,誰知道來了個大反轉,紀家不但撐過了最難的時候,紀氏的地位,也在商界更上了一層不可忽視的威信,所有人都在議論,紀家果然是京都不倒的大樹。
第二件事,也是關於紀家,紀氏剛度過危機,紀逍就宣佈離開了紀氏,自己要去外面創業,紀氏裡,他做了一個掛名的總經理。
第三件,就是今晚的婚宴。
薛家跟許家訂婚一年後,許苒跟薛邵景,終於結婚了。
婚宴上,許苒穿着中式的紅色旗袍,這個人都豔光四射,尤其是在看着薛邵景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她都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無論是來人的恭喜,還是今晚她就站在着,都顯示着。
她纔是唯一的贏家。
牧師在臺上虔誠的朗誦着祝詞,忽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這種嚴肅的氣憤裡,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臺下最遠處的座位上,紀逍一身的黑色西裝,不帶任何一點雜質,整個人放佛踏着夜幕而來,周身都是陰冷黑暗的氣息,身邊的林正都有些受不了他這身陰冷的氣息,喃喃的說道,“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開手機。”
紀逍眸色沉了一分,仰頭看着臺上的薛邵景。
他的膚色太白,就連婚禮上也沒有穿白色的西裝,而現在,他正低下頭,將那個打斷了頌詞的手機從香檳色的褲袋中,拿了出來。
許苒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堪,捏着捧花的手都有些發顫,嘴角僵硬的朝他說,“邵景,現在是我們的婚禮,不能先關了手機嗎?”
薛邵景恍若未聞,他的眼睛閃爍的極快,那個短信的信息,讓他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薛功勳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渾濁的眼神絞在他的身上,沉聲道,“邵景,有什麼事,婚禮結束之後再說。”
臺上,過了許久,久到下面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薛邵景纔像回過神來一樣,將手機捏着放回去,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牧師。
婚禮,繼續進行着。
紀逍從位置上站起來,臉色有些陰鬱的厲害。
林正仰頭看着他,見他往外走了,也跟着起身追了上去。
“你怎麼了?”林正走到他身邊問。
紀逍衝出去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擡眼看向遠處,才咬牙說,“我沒事。”
剛纔的情形何其的相似,他跟李言錦結婚的時候,不也是如此?
但他終究沒有給她留一點面子,一場婚禮,幾乎讓人笑話到他們離婚都還被人說起來。
李言錦……他是真的很混賬。
林正聞言,也沒有在說話,兩人在會場的邊緣站着,不到一會,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嬌俏的女聲,兩人回過頭去,便看見穿着小禮服的許蔓站在不遠處,江一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着她。
見到紀逍,江一神情明顯的不耐煩了,想哄着許蔓到到別的地方,但是許蔓卻甩開他的手,蹬蹬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紀逍哥哥……”許蔓小臉緋紅的站在紀逍面前,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紀逍沒說話,神情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許蔓有些尷尬,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在生我氣,你……在醫院的時候我沒去看你。”
紀逍連聽她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直接邁開步子,往外面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許蔓卻大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紀逍轉過身來看着她。
她的臉色更紅了,下巴卻高高的擡着,對紀逍說,“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我氣了,但是我也是沒辦法啊,那個時候你騙所有人你殘廢了,我爸媽纔不準我……”
“你到底要說什麼?”紀逍蹙着眉,不耐煩的問道。
“我……”許蔓一下結巴了起來,片刻,才鼓足了勇氣說,“我想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紀逍嗤笑了一
聲,一副你是誰的樣子看着許蔓,倏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看來許家還是沒給你治病啊,你要嫁給我?那我可先跟你說,我現在對着女人不舉,你願意受活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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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蔓怔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青白的退後了一步,快哭出來一樣的說道,“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沒殘疾,不過我現在看着女人就不舉了,就是這麼回事,你要是願意嫁給我,明天就讓你爸來紀家說,我不會拒絕的。”說完,紀逍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ωwш ☢тTk дn ☢℃ O 林正也愣怔了片刻,才急急的跟上他的步子。
走出去好遠一段,林正才揣測的問道,“你真不舉?紀逍,你這藉口用的也太狠了,江一還在那裡了,估計明天整個京都都知道這件事了。”
紀逍薄脣諷刺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正好,免得有些人總是惦記着。”
深夜
繼續婚宴的別墅內,賓客散去,剛纔熱鬧非凡的會場只有傭人在收拾。
大宅的主臥室內,傳來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許家長輩還沒回去,都在客廳聊天,聽見響動,許父擡頭看過去,就見薛邵景一邊將風衣穿在身上,一邊從樓上下來。
薛邵景的臉色很難看,二樓的臥室裡,許苒從房間裡衝出來,不久前還雍容華貴的樣子顯得十分狼狽,她緊抓着樓梯上的扶手,衝着樓下的薛邵景吼道,“薛邵景,你有本事出去,就不要回來了!”
薛邵景的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一下,跟迎面而來的許父擦肩而過,卻連個招呼都沒打,徑直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許父面色鐵青,看着敞開的大門,又轉頭回去看着樓梯上的許苒,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今天剛結婚,就鬧什麼呢?”
許苒眼圈發紅,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許父繼續說道,“這麼晚了,他是去哪了?”
許苒瞪着自己的父親,歇斯底里的吼道,“去哪?當然是去找那個姓陳的小賤人,她死了爹還不消停點!那個賤蹄子,我真應該殺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