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逍面色一沉,瞬間又是氣憤又是尷尬的,低着眸子,望着李言錦,緩聲道,“不是那樣的……我那天……我把她當成了你……”
“那就是你跟她真的做過,是嗎?”李言錦睜開眼,厲聲喝道。
紀逍抿着薄脣,眼神陰鬱,那晚的事情,他根本一點都不記得了,到底有沒有做過……他自己也不知道。
李言錦看兩人一圈,笑的嘲諷的看向紀逍,“紀逍,你怎麼做的出來,前腳下了別人的牀,後腳裝作殘廢來跟我求婚,你怎麼做的出來?”
“李言錦……”
“我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跟你說,你們紀家的人,還真是慣性的很,騙人很有成就感嗎?我李家到底欠了你們什麼,讓你們三番四次的這麼欺負!”李言錦憤怒的吼着,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紀逍抓的很緊,一動不動。
她雙手一把推在紀逍胸口,饒是紀逍高出她一個頭,李言錦在她面前是如此的纖細,饒是如此,他還是被推的往後倉促了兩步。
因爲憤怒,李言錦眼底滿是一片赤紅,像只發怒的獅子一樣,一隻手握這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紀逍的胸膛上。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滾!”李言錦厲聲喊着,眼淚也跟着滾了下來。
紀逍的車禍的傷口都在胸口上,饒是已經快兩個月,卻並沒有完全癒合,李言錦的拳頭承載着怒氣,雨點一樣的落下去,他還是有些承受不住,一時間悶聲咳嗽幾聲,嘴角溢出些紅色來。
他鬆開手,步子僵硬的往後退了幾步,用拇指把嘴邊的血擦去,一動不動的看着李言錦。
李言錦也看到了那抹殷紅,但是她纔不管他。
他就是個騙子,是個會演戲的騙子!
她不會再相信他,半分都不信!
通道昏黃的燈光下,李言錦手上的鑽戒依然光亮無比,那刺眼的光在李言錦眼裡,無疑跟嘲諷沒有什麼兩樣!
她伸手過去,用力的掰着。‘
紀逍眼神一緊,忙伸手
去拉她,李言錦退後一步避開他,幾天前怎麼都弄不下來的戒指,這會卻一下被拔了出來,李言錦用力的拽着拿只戒指,片刻,毫不猶豫的把它朝紀逍扔過去。
戒指打在紀逍的頭上,掉在地上,輕輕的響了一聲,滾落了幾圈掉在灰撲撲的地上。
李言錦仰着下巴,任由眼淚掉下來,她看着紀逍,冷聲道,“紀逍,我跟你,完了!”
說完,她轉身邁開步子離開,站在身後的紀坤被她推的幾個倉促,反應不過來的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的看着。
紀逍站在通道里,渾身僵硬的彎下腰,把那枚戒指撿起來,但他手太抖了,撿了還幾次,都沒撿到。
李言畫見狀,忙站起身過去幫他撿,但手還沒碰到戒指,已經被紀逍一把推開。
“滾!”紀逍擡起頭,隱藏的憤怒在眼裡凝聚出一片火熱與冰冷,陰如地獄,“你不配碰她的東西!”
――
病房內
紀雄躺在牀上,大病初癒,更顯得他十分蒼老,聽完紀坤的話,紀雄幽幽的吁了一口氣,靠再後面的軟枕上,閉上了眼睛。
“爸,現在怎麼辦?”紀坤問道。
紀雄緩緩睜開眼睛,說,“把我的電話拿過來。”
他原本是想跟李言錦談談,有紀逍在,紀雄自問還是能說服李言錦的,但是現在……
紀雄顫着手撥了一個號碼,把手機放在耳邊。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看着,紀家就這樣被毀了…… ――
市內的一家咖啡館內
厲濤摘下臉上的墨鏡坐下,看着對面的女人道,“許大小姐找我來,有什麼事?我可不記得,我跟你們許家有什麼交情到需要私下見面交談這個份上。”
許苒依舊一副好教養的樣子,將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在桌上,笑道,“要不要喝點什麼?這家的咖啡,還是很正宗的。”
厲濤將墨鏡扔在桌上,拽拽的說,“有什麼事趕緊說,我沒空跟你喝什麼咖啡。”
“這麼急幹嘛?是急着去接你的女友,陳妍妍嗎?”許苒緩緩
說道。
厲濤臉上一下沉了下來,皺眉看着她。
許苒低頭,從包裡面翻出一個盒子,推倒厲濤面前,示意他打開。
厲濤猜疑的看着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過去,將盒子打開,黑色的絨布上,只放了一顆耳釘,這顆耳釘眼熟的,厲濤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啪的一聲將盒子蓋上,眼神陰沉的盯着許苒,“你怎麼會有這個。”
許苒紅脣一勾,笑的明媚,“現在看來,厲先生是有空聽我說話了?” ――
許苒回到家的時候,薛邵景臉色不好的真坐在沙發上,傭人見她進來,忙過來給她把包提走。
“怎麼了這是?”許苒笑意盈盈的坐到他身邊,挽着他的手親暱着。
“薛少爺掉了東西,我們正在找呢。”一邊的傭人回答。
許苒眼神沉了一下,看着薛邵景道,“丟了什麼東西?說說看,我看看我見過沒。”
薛邵景彎了彎嘴角,說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就丟了。”
說罷,他站起身道,“晚飯不用準備我的了,我有事,要出去。”
許苒也跟着起身,體貼的說,“好,晚上幾點回來,我讓他們給你煲點湯。”
“不用了,不知道幾點回來。”薛邵景說着,接過傭人遞上來的外套,揚手套好,轉身在許苒臉上親了一口,便邁步走了出去。
許苒臉上的笑意一直持續道他出了門,才緩緩的冷了下來。
薛邵景出了許家,徑直開車去了公寓,等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王媽給他開了門,屋內,陳妍妍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見到薛邵景進來,頭也沒有回一個。
薛邵景把外套交給王媽,邊走邊把手腕上的袖子解開,坐到她旁邊擁住她親了一口,手卻已經攀上了她的胸口。
陳妍妍忍者噁心閉了閉眼,伸手把人推開道,“我有事跟你說。”
薛邵景被打斷了性質,有些不悅,他的手之停頓了一秒,又繼續了起來,張嘴啃咬着她的耳垂道,“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