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有些疑惑,卻沒疑問,“好的。”
掛了電話,紀逍心裡還是氣悶的不行。
連林正都能想到的問題,他卻是氣暈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跑出來了。
陳賀的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鐘就發了短信過來,這不是什麼秘密的事,也很好查到,陳父心臟病住院了,盛博被薛邵景吞了,因爲盛博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公司,這事沒有見報,但是商界也已經傳遍了。
厲濤看完,臉色一冷,拍着桌子站起身說道,“薛邵景這事做的太狠了,他接近陳妍妍就是爲了盛博?”
林正也有些意外,紀逍一雙眼,更是深沉的不見底。
薛邵景不簡單,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他竟然在事發還不到12小時就拿下了盛博,顯然是早有預謀。若真像是厲濤猜測的這樣,那這個人,未免特太渣了些。
紀逍心裡忽然有些堵,李言錦這麼反常,不僅是因爲擔心陳妍妍吧?
她在陳妍妍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但李言錦當年還有他媽護着,盛豐纔沒至於被人吞的渣都不剩,但是陳妍妍……
“林正,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想到當年的事情,紀逍轉頭問道。
林正愣了一下,皺着眉頭搖頭,“什麼都沒查到。”
紀逍沉着眼,“沒有?”
他既然代理過盛豐,怎麼的會有些痕跡的吧?但是竟然說什麼都沒有查到,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林正想着陳妍妍這件事,又想到自己之前查看到的資料,有些感嘆的說,“商界真是個無情的地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怎麼說?”厲濤隨口問。
“十多年前,盛豐可是京都乃至國內都是屈指一手的的地產龍頭,說不好聽,比起現在的紀氏都不遜色。”林正看向紀逍,調侃道,“盛豐跟紀氏算是同一時間起家的,但是紀氏當年,可是默默無聞的。”
紀逍俊臉一層不變,眼神卻微微閃動了一下
。
有些東西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卻快的他沒抓住。
但是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紀逍放下酒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陳妍妍在李言錦心裡的分量,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點的,上大學的時候,李言錦就是一朵高嶺之花,男的敢看不敢摸,女的都不太喜歡比自己優秀的女人,她來來回回,身邊也就這麼一個人。
現在陳妍妍出事了,李言錦不就氣瘋了嗎?
想着剛纔跑出來得那股衝勁,紀逍只覺得,他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是跟在李言錦旁邊,他連智商都下線了。
搞的現在想問問她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正煩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紀逍接起電話問,“怎麼了?”
管家那邊有點焦急的說,“少爺,少奶奶去了薛家,非要見薛少爺,薛家那邊打電話來說,正鬧着呢。”
“什麼!”紀逍拍案而起,一雙眼睛瞪的渾圓。
李言錦是瘋了,她絕對是瘋了!竟然就這樣跑到薛家去了!她的智商也跟着下線了嗎?
薛家
薛家老太爺叫薛功勳,跟紀雄一樣,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老兵,只是比上紀家老爺子那張和藹的臉,他看上去要陰鬱的很多。
紀逍趕過來的時候,李言錦正坐在沙發上,他走進去先是把人巡視了一圈,確認毫髮無傷之後,才轉頭對薛功勳說道,“薛爺爺,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薛家跟紀家雖然不對盤,但面子上的東西,大家都會做。
薛功勳笑了笑,看不出多少誠意,“小逍啊,好久不見了,你都沒想到來看看老頭子,倒是你這個媳婦,先想起來了啊。”
紀逍嬉皮笑臉的笑,像是聽不出他話裡嘲諷李言錦沒家教一樣。
“薛爺爺哪裡的話,我這個老婆,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急了點,讓你看笑話了。”他說着,朝李言錦那邊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李言錦這會已經冷靜了下來,也意識到自己這件事
做的太魯莽了,還把紀逍也牽扯進來了。
“薛爺爺,我只想見見薛邵景,您能讓他出來嗎?”騎虎難下,李言錦只好硬着頭皮說道。
紀逍拉過她的手握了握,有着警告的意思。
“言錦啊,邵景現在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讓他聯繫你。”薛功勳淡淡的說道,根本是在下逐客令了。
“可是……”
“好的,那就麻煩薛爺爺了。”紀逍打斷李言錦的話,拉着李言錦站起來,“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登門拜訪薛爺爺有多了一個孫子。”
薛功勳眼皮跳動了一下,看着紀逍的眼神陰測測的。
紀逍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扯着李言錦轉身徑直出了大門。
出了薛家,紀逍幾乎每一步都是帶着怒氣的踏在水泥路上,小牛皮鞋踩的框框響。
李言錦在後面跟的吃力,走到了紀逍車旁邊,終是忍不住的說道,“紀逍,你放手。”
紀逍正在氣頭上,被她這麼一說,火頓時燒到了腦門上,轉過身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吼道,“李言錦,你是不是沒腦子的?竟然直接跑來薛家,你知不知道薛功勳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今晚直接殺了你,都沒有人會找到你的屍體的,你懂嗎?”
李言錦自己衝動了,但面對紀逍的,她卻任然不甘示弱的看着他說,“那也用不着你管!”
紀逍一愣,剛纔在會所那些所謂理解,寬容,冷靜的話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用不着你管,是啊,他是瘋了,前不久還說再管李言錦就是傻逼的,這會又跑來找她,還不惜直接得罪了薛家!
他真的是瘋了。
紀逍氣的兩眼通紅,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算了。
他瞪着李言錦,她臉上表情淡淡,前不久才哭過的眼睛有些紅腫,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着紀逍,硬氣的很。
“shit!”紀逍氣的大罵了一聲,揚手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車頭上。前不久才受傷的手,立馬又裂開了,殷紅的血流出來,染溼了薄薄的紗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