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御酒店的高級套房是提供全方面的監控錄像的,客人可以選擇帶走或是銷燬。吳晴從來沒有住過酒店,更沒有住過總統套房,她完全不知道這條規矩。
服務員話說的並不清楚,吳晴現在的大腦也並不是十分清醒。服務員問她‘監控要銷燬嗎?’,服務員的意思是讓她選擇銷燬或帶走。
而吳晴的理解卻是要麼銷燬要麼給酒店留下,吳晴心知肚明的知道昨夜都發生了什麼,她怎麼能讓那種監控留下?
她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銷燬。”
退了房,吳晴逃也似的衝出酒店大門,聽說房間裡有監控,吳晴第一反應是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以爲監控是有人看着的,至少是別人能夠看到的。其實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客房裡一舉一動都有泄漏的可能的話,還有人敢住這個酒店嗎?
服務員能看到的只是文件的名字,文件的內容是看不到的。不過客戶裡能有什麼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唄,區別就是怎麼睡。
出了酒店大門吳晴神情恍惚、雙目空洞,也許是哭的太久的緣故,臉頰顯得很蒼白,她踉踉蹌蹌的撲奔到街邊招手叫了輛出租車,跟做了賊似的慌慌張張的拽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出租車緩緩啓動,吳晴沒注意到有個人從酒店對面的小廣場上走了過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打電話給吳晴的陸景林。
陸景林雙目赤紅,頭髮亂蓬蓬的,臉色發灰,很重的熊貓眼和短短的鬍子茬顯得人很是心力交瘁的樣子。
他走到街邊站在剛剛出租車停下的地方,望着出租車遠去的方向,他狠狠的把手中的菸頭摔到地上,恨恨的用腳尖把半截菸頭碾得粉身碎骨。
他閉上眼睛雙手上下快速的搓了搓臉,亂抓了兩把頭髮之後重重的吐出兩口濁氣,出租車早已跑得沒了一點影子,他轉身走進龍御酒店。
“2030房的吳晴退房了嗎?”陸景林詢問前臺的服務員。
“剛剛退房。”這個服務員正是剛給吳晴辦理退房的那個小姑娘。
“那房裡的監控還在嗎?”
“已經銷燬了。”
陸景林眉頭一皺,心中十分惱火,沖服務員很不和善的質問道:“我不是說過我來退房嗎?誰讓你給她辦退房的?”
“對不起先生,是吳小姐要退房的,我也沒辦法。”
陸景林捶了吧檯的桌面一拳,他想要抽根菸鎮靜一下,掏出煙盒來發現煙也沒有了,他把空煙盒攥成一團摔到吧檯的桌面上轉身走了。
服務員撿起煙盒丟進了垃圾筒裡,看他出了門悄悄的‘呸’了他一口。“什麼東西?把女朋友灌醉了開門走,想巴結紅總也用不着這麼下作吧?還想要監控?巴結不上就敲詐唄?做夢!”
她收拾東西正準備換衣服下班,紅辰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微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