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深的名詞解釋,吳晴是不會無償給他解釋的。吳晴又笑着問了他一句:“我告沒告訴過你什麼叫老和尚撞鐘?”
紅辰眨眨眼,這什麼孩子?她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紅辰還真的不知道,雖然他知道吳晴說的是哪方面的事,具體的,嗯,具體的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
茫然的眼神就出了他的無知,他也只好誠實的搖了搖頭。吳晴哈哈大笑轉身走,走到門口還挑恤的回頭斜了紅辰一眼。
面對吳晴肆無忌憚的嘲笑,紅辰一點辦法也沒有。做爲一個大男人這方面的知識竟然不如一個女人,確實是見識淺薄了點。
“你笑吧,有本事自己在醫院呆着,我不陪你了。”紅辰抓起車鑰匙,跺了跺腳,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一身的髒污。
紅辰準備要走了,吳晴在裡間也沒有一點動靜。他推開裡間的門見吳晴耳朵上扣着大耳麥,她正準備要開啓碼字之旅。
吳晴見紅辰站在門口不動,她摘下耳麥,不耐煩的來了句:“有話說。”還算挺客氣,後面的‘有屁放’三個字沒噴出來。
紅辰晃了晃車鑰匙:“有種自己在醫院呆着,給我打電話也沒用,你求我我也不回來。”
“你要是回來,別說我瞧不起你。”吳晴扣上大耳麥,噼哩啪啦的跳起了她的鍵盤操。
紅辰輕輕的把門帶上,吭着小曲走了出去。月牙白色的襯衫帶着深褐色的藥湯印跡,依然能走出昂然的自信。
紅辰回到濱河水岸別墅,換了身衣服,又給吳晴挑了幾身衣服。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又給吳晴帶了點零食防止她晚上餓。
東西都塞進車裡,紅辰剛要發動車子忽見遙遠的天邊綻放了一朵煙。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慶祝着什麼,也或許是什麼人在爲什麼浪漫吧。
紅辰一腳油門,轉着方向盤駛上公路。遙遠的天際又綻放了幾朵煙,紅辰的車速漸慢,後來他乾脆找個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他想了想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吳晴的《蠻仙霸主》已經快要結局了,她要抓緊把整本書都碼完,然後慢慢的發,這樣即使她生孩子、坐月子,也不會耽誤讀者看書了。
她不怕自己辛苦,只怕她的‘國色天香’和‘玉樹臨風’們會失望,有時候大綱都會推倒重來,大到每一個劇情的鋪設,小到每一句話的字斟句酌,她真的是用了大量的心血把書寫到最好。
不是和別人比的最好,而是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最好。不求人人認可,但求無愧於心。給衣食父母奉上的一定是最盡心的作品,成績不好可以,自己沒有盡力是不可以被原諒的。
吳晴正在愉快的碼着字,她的編輯彩虹突然戳了她的qq,告訴她《妖妻》獲獎了,獲得了年度最佳金鍵盤獎,獎金五千元。
獎金不多,但是這個獎可是讀者投票得來的啊,這是讀者對《妖妻》的支持和認可,這讓吳晴怎麼不興奮?
她高興的抓起手機就給紅辰打電話,結果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吳晴失落的剛要掛斷電話,電話裡傳來了紅辰的聲音:“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求我過去陪你?”
吳晴很納悶,不是佔線嗎?怎麼又通了?管他呢,通了是好事。吳晴高興的大叫:“誰求你過來?我就是想告訴你《妖妻》獲獎了。”
“是嗎?”紅辰也很開心,這是吳晴的成就啊。這可真是一點一滴的心血換來的成績,沒有什麼能夠替代勞有所獲帶來的快樂。
“嗯,五千塊,我請你吃大餐。”
“好啊,十五分鐘以後在正門等你。”
“你還說吃就吃啊,怕我反悔是怎麼地?”
“對呀,這叫趁熱打鐵,就怕你言而無信。”
“好吧,你想好吃什麼,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紅辰聽到吳晴掛了電話,才繼續跟別人通話。紅辰知道自己電話多,特意把吳晴的號碼設爲特權號碼,吳晴給他打電話是永不佔線的。除非是他不願意接,否則一個都不會錯過。
吳晴高興的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挺着個大肚子還蹦蹦跳跳的。雖然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創作《妖妻》的過程了,但是《妖妻》畢竟是她的作品。
《妖妻》獲獎也是因爲昨天的自己夠努力,今天的自己纔有機會收穫這份榮譽。她現在正在續寫着《蠻仙霸主》,完全能夠感受到創作的快樂與艱辛。
這份榮譽對她來說真的是無價之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寫手這條路的,但是她知道自己是睿智的,選擇這條路是幸福的。
這是一條她喜歡的路,她不知道自己當初就是閒極無聊纔開始寫書的。她還抱怨自己爲什麼不更早一點踏上這條路,這纔是她真正喜歡的工作。
若不是遇上了金主紅辰,讓她過上了衣食無憂無所事事的日子,她哪裡有可能走上寫手這條路?
她每天工作早晚不見太陽的趕通勤車,又苦又累還要看老闆的臉色,還要面對自己並不喜歡的同事,一個月才三四千塊,去掉支援陸景林的,她連飯錢都沒了。
寫作需要時間更需要心情,她每天焦燥又疲憊怎麼創作?所以寫手圈子裡的大神多數是有着輕閒的好工作,業餘時間大把,生活也過得去,活的比較輕鬆的人才能寫出讓人身心愉快的輕鬆好文。
吳晴高興了一會兒,趕緊的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頭髮,看看時間還要去門口跟紅辰約會呢。
拎起手包哼着跑調的小曲,滿面喜氣的走出病房門。由於心情好,走路也顯得很歡快。
搖搖擺擺的走出醫院的正門,見布加迪威龍打橫停在路燈下面,紅辰換了一身米色休閒西裝,淺笑盈盈的倚着車門。
吳晴走下臺階,紅辰轉身打開車門,這時一個穿着輪滑鞋的男子突然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