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江淑瑤以前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容留吳晴在這個家裡吃飯的,更不可能讓她留下跟大家一起過年。
她寧可大家都過不好年,也不會退一步的。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她說什麼的都不會對吳晴讓步。
她需要一種絕對的掌控,她需要別人都臣服在她的腳下。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失控,一切都得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纔有安全感。
吳晴也沒有什麼錯,也沒有什麼真正損害到她利益的地方,她之所以這麼不能容忍吳晴,主要就是因爲吳晴的出現讓她產生了恐慌。
吳晴帶給她的威脅感太強烈了,吳晴在紅辰心中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她,這纔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她並不是怕失去紅辰,她知道兒子永遠都是她的兒子。但是她不能容忍兒子的心裡把媳婦放在第一位,而媽卻落到了第二位。
她要讓吳晴知道唯有像張美蘭那樣乖乖的聽命於她,纔有資格嫁入紅家。可是每次交鋒她都敗得鎩羽而歸,每失敗一次她的恐慌就成倍的翻滾。
直到後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吳晴了,鬧到了幾乎要母子決裂的地步她都沒有讓步,她甚至想過要麼連兒子一起放棄,要麼逼紅辰放棄。
今天雖然她一直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全家人都很滿足。不冷不熱好過光冷不熱,一下子就熱情洋溢起來反而讓人接受不了。
尤其她今天還送給吳晴一串手鍊,不止吳晴爲此興奮,紅建軍心中也甚覺欣慰,這就是示好的信號。
看來弗雷德.布萊克默的治療方案果然有效,想到弗雷德.布萊克默,紅建軍眉頭深皺,他沉默了。
紅辰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啊?弗雷德.布萊克默的患者連跟家屬都是不可能的,什麼時候弗雷德.布萊克默通知家屬去接,就表示病人完全治癒了。
在此之前根本沒有可能得到一丁點的消息,而江淑瑤居然被送回家來過年,這簡直比大赦天下還要幸運的事真的就發生了。
紅建軍清楚的知道江淑瑤的病沒有完全的好,如果她的病好了,即使不通知家屬去接,也不可能派人跟着她回來。
喬薇明顯就是醫院派來監督江淑瑤的醫師,紅建軍相信她是真的心理諮詢師,而且是一等一的心理諮詢師。
弗雷德.布萊克默的醫療團隊裡隨便哪一個都是行業內的一流人才,沒有真本事是混不下去的。
“你都去什麼地方玩了?”紅建軍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他對弗雷德.布萊克默的醫療是很感興趣的,紅建設也是他的患者。他想打聽一下,哪怕只是知道個大概方位也好。
“玩?”江淑瑤鐵青着臉冷哼了一聲,她決定說實話試試,以紅建軍的實力保護她安全還是沒問題的,她或許就可以不用再回去了。
江淑瑤想好了,便冷冷的說道:“你兒子嫌我妨礙他和吳晴的事,把我給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有些話不說還好,她以爲她會很平和的把事情說出來,可是話才說了一句,壓抑不住的激憤之情就噴涌而出。
“精神病院!精神病院你知道嗎?”江淑瑤本來坐在梳妝檯前,剛洗完澡想要拍點護膚品的,一時氣上心頭,‘譁’的一下把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全都掃到了地上。
瓶瓶罐罐的滿地亂滾,還有兩瓶摔碎了。紅建軍的平靜與江淑瑤的暴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把我和一羣瘋子關在一起,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樓上的吵嚷聲和摔東西的聲音混在一起,吵到了剛合上眼皮的王阿姨,她激靈一下起來,趕緊的往樓上跑。
喬薇根本就沒有睡覺,她躺在**上玩手機,聽到聲音她坐了起來,想了想又躺了下去。
她是應該上去安撫一下江淑瑤的情緒的,或者給江淑瑤吃點安定類的藥。不過她覺得江淑瑤鬧起來對她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會鬧得吳晴心煩,說不定就會爆發一場婆媳大戰,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穫。
喬薇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那種特別的清香。閉上眼睛又看到紅辰那張俊美的臉,如果睜開眼睛也能看到該有多好啊。
喬薇忽然發現幸福其實很簡單,只要睜開眼就能看到紅辰,伸手就能摸到紅辰,每時每刻都能聞到那股清香,這樣的日子就算是美滿的幸福了。
可這一切就只有吳晴能得到嗎?她憑什麼?就憑她肚子裡有對雙胞胎?不要臉,她不是還沒結婚嗎?
看來她也就是憑她爬上了紅辰的**而已,紅辰的**沒那麼難爬吧?
可是他們就要結婚了呢,正月初六,情-人節,只有一個星期了。想到他們要結婚了,喬薇又糾結了起來。
既不希望他們結婚,又盼着見到教主。只聽說教主是個特別的女人,那當然是了,教主哎,不可能不特別的。
王阿姨趿(音a)拉着鞋就跑上了樓,見紅辰站在門口,她愣了一下,紅辰衝她擺了擺手,她點點頭又退了下來。
紅星自然也聽到了聲音,不過他正和老婆做着不能暫時離開的遊戲,聽聽也沒有繼續摔東西的聲音,也沒有兩個人對吵的聲音,他索性繼續和老婆做遊戲。
別墅裡每個房間的隔音都做得很好,聽得到在嚷卻也聽不清嚷了些什麼,紅星猜他-媽肯定是又找茬了。
江淑瑤把一腔怨氣都嚷了出來,紅建軍只是靜靜的聽着,聽她對紅辰破口大罵,聽她把‘精神病院’形容得多少恐怖,聽她哭訴着曠古絕今的委屈。
直到她不再出聲,只是抽泣的時候,紅建軍才緩緩的開口:“阿辰跟我說過了,他沒有虐待你,他給你找的是全世界最權威的主治醫師,你可以懷疑太陽從北面升起都不能懷疑弗雷德.布萊克默的醫術。”
紅建軍從**頭的抽屜裡拿出一份軍方資料交給江淑瑤:“大哥的病也是弗雷德.布萊克默在治,國家對這件事是非常重視的,這是弗雷德.布萊克默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