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離市區好遠好遠,根本沒有可能叫醫生,想去醫院的確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至少要三個多小時的車程。
好在雅克琳也沒有多嚴重,就是額頭被雙截棍打出血了。別的地方沒有受傷,碎玻璃沒有扎到她們倆。
酒莊裡享受的東西很多,還就是醫療方面的東西沒有,連紗布都沒有。幸虧紅辰出門東西備得周全,他帶了醫藥箱。
紅辰和吳晴兩個人合作幫雅克琳清洗了傷口,又把紗布折成塊狀拿醫用膠布粘好,處理傷口的過程中雅克琳還興奮的講着剛纔發生的事。
周書榕無奈的坐在旁邊看着,連話都懶得說了。雅克琳很熱情也很活潑,就是太熱情太活潑了。
語言都不通你拿雙截棍往人家身上比劃?再說雙截棍你會用也行啊,抽自己的不算新鮮,把自己抽個頭破血流的足夠新鮮。
送走了雅克琳和周書榕,紅辰摟着吳晴躺在**上,第十八次問:“嚇着沒有?”吳晴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她轉過身去背對着紅辰。
省得他沒完沒了的問同一個問題,煩都讓他煩死了。紅辰也沒有把她扳過來,只是就這麼從後面摟着她。
“我給你講故事。”
“我不要聽,我又不是弱智,你成天講童話故事,有意思嗎?”
“是,你是大作家,你會編最精彩的故事,我又不會編,我就講我聽說過的小故事給我的寶寶們胎教,你管得着嗎?”
“好好好,你講你的,我睡了。”
“嗯,我講給寶寶們聽。”紅辰摸着她的小腹,已經有點微凸了,硬硬的。
紅辰真是說講就講,他講故事非常簡單。
“有兩隻老鼠在街上走,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一隻貓,正在危急時刻鼠媽媽站出來擋在小老鼠的面前,對着貓大叫兩聲‘汪汪’,貓以爲有狗,就嚇跑了。貓跑遠了,鼠媽媽回頭,語重心長的對小老鼠說‘孩子,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麼的重要啊。’。”
吳晴翻過身來小粉拳雨點似的砸向他的胸膛:“我讓你壞,我讓你壞,你能壞死。”
“沒壞,怎麼壞了?我在教孩子們多學一門外語嘛,不懂外語容易受傷。”
第二天紅辰帶吳晴離開了酒莊,到市區之後吃了一頓飯就坐地鐵去了巴黎。到了巴黎先去事先預約好的酒店安頓下來,然後約設計師過來談了一下婚紗的設計要求。
設計師帶來許多的樣冊和設計稿,給吳晴認真仔細的量了尺寸。談了兩個小時,也沒定下來要哪一種款式。
“不是都想好定哪一款了嗎?你直接讓他量了尺寸去做就是了,怎麼又搞這麼麻煩?”吳晴覺得根本沒有過來的必要,在國內把尺寸給設計師發過來就好了。
樣式在電腦上都看過了,過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啊。
“我想多看幾個款式,主要是想帶你過來玩的,順便照幾張結婚照。”紅辰找開電腦讓吳晴看一張地圖:“我設計的旅行路線,你來看看。”
“看不懂。”吳晴根本就不過去看,都是法文她怎麼可能看得懂?
紅辰過來拉她:“都是漢字,你看得懂。”
吳晴看了一眼全是地名:盧浮宮、凡爾賽宮、埃菲爾鐵塔、聖母院、凱旋門……
“告訴我你想先去哪兒?”紅辰從後面環着她的腰,頭埋進她的肩窩,嗅着她的髮香還有淡淡的體香。
“先去哪兒好呢?”吳晴咬着手指想,想了半天終於出聲了。“你等我一會兒。”然後她就甩開紅辰自己走了。
過了一會兒她拿個高筒杯回來了,手裡還抓着一張白紙和一支中性筆。紅辰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靜靜的看着。
她放下杯子,把紙平鋪在茶几上,拿起筆唰唰唰的開寫,把幾個地名都寫了下來,然後把紙撕成條,再揉成小團扔到杯子裡。
紅辰看到這裡的時候懂了,吳晴居然用抓鬮(音ju)的方式來決定先去哪裡,找這麼個呆萌奇葩的老婆還真是有趣。
聖誕節一轉眼就過去十天了,蘇嫺十天沒有出過門了。每天在家裡看看電視、玩玩電腦、讀讀書,更多的時間是玩手機,翻來覆去的qq、微信也就那麼幾個人,發的都是些千篇一律的轉發的東西。
有個很久不曾過的閨蜜剛從國外回來,約她出去逛街。她正悶得無聊便欣然赴約,兩個人逛了一圈商業街之後走進一家咖啡廳。
兩個時尚新潮的妹紙臨窗而坐,談笑風生之中各自說着各自的近況。蘇嫺抿了一口咖啡擡頭無意中看到窗外一對情侶在吵架。
貌似是在吵架,那個女的死死拉着男人不肯鬆開,那個男人一動也不動,好像是在和那個女人說着什麼,那個女人瘋了似的抱住男人。
蘇嫺的好朋友順着她的目光向外看,說道:“該去的留不住,死皮賴臉又是何苦?”
“是啊。”蘇嫺的眼睛盯着外面的男女,漫不經心的應付着閨蜜。
那個男人終於掰開了那女人的手,把那女人推開一點距離,他邁步剛要走,那個女人瘋狂的朝他撲去。
那個男人擡起胳膊隔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抱着男人的胳膊淚流滿面,大冬天的哭了妝,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哭起來。
“準又是個被甩了的小三,攀豪門有什麼好處?說到底情-人終究做不長。”蘇嫺的閨蜜對這個熱鬧不感什麼興趣。
外面倒是圍了不少的旁觀者,旁觀者當然都拉開一定的距離,她們倆坐在屋子裡雖然聽不到聲音,卻看得很清楚。
“你看什麼呢?”
蘇嫺輕輕的‘哦’了一聲,答道:“那兩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啊?”她的閨蜜興趣立馬多了一些,她仔細的打量一下外面的兩個人,穿着很有貴族範兒,跟蘇嫺認識一定是尚京名流了。“那女的是小三不?他們怎麼回事?”
蘇嫺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