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快樂可以用電吹風吹走那該有多好?吳晴多希望心底的憂愁真的能被這暖人的風給吹散,散得無影無蹤。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都微微笑着,吳晴從鏡子裡看紅辰,紅辰則專注的給她吹着頭髮,好像每一根都珍貴似的,小心翼翼的呵護着。
吹好了頭髮,時間還早,紅辰卻急不可耐的把她抱到了**上。早睡早起身體好,休息永遠不嫌早。
只不過休息得呼哧帶喘的,紅辰一身的汗突然掀開被子跑了出去。吳晴也沒理會他,不一會兒他又跑了回來,左手攥着一瓶藥,右手端着一杯水。
吳晴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什麼。這兩天他們一點防範措施都沒做,他拿的應該是事後緊急處理的藥吧?
吳晴雖然沒經驗,也聽說過有種什麼七十二小時之內有效的避孕藥。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這種藥對身體有傷害,不過傷害總小於流產。
吳晴躺**上一動沒動,紅辰坐**邊打開藥瓶,倒出一粒藥。他一手藥片,一手水杯遞到吳晴面前:“來,把藥吃了。”
吳晴心裡多少是有點難過的,一個男人對你再好,若是不願意讓你給他生孩子,起碼說明他現在是不願意完全接受你的。
就算他給吳晴冠上了‘未婚妻’的名頭,吳晴心裡還是沒底,畢竟紅母就像一道銀河一樣隔在他們中間。
現在看到這粒藥,吳晴更覺得紅辰其實根本就沒有把握一定能迎娶她,說到底自己想嫁給他還隔着萬重山,跟他在一起就是在難爲他。
不過預防和打胎還是兩回事,雖然心裡泛起一絲清冷,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吳晴接過藥扔嘴裡就嚥了,沒接水杯也沒坐起來。
紅辰一皺頭,這是幹什麼?也不怕噎着。他把手伸到她脖子下面,用力一擡把她扶了起來。
“喝口水。”
吳晴搖搖頭:“都吃完了。”
“那也得喝,不是能嚥下去就不用喝水,喝水是防止藥效太濃傷胃。”
吳晴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紅辰接過杯子放到**頭,回身就撲倒了她。
“你幹什麼?”吳晴小手撐着他的胸膛。
“你說呢?”紅辰眉眼彎彎全是笑意。
“不行,剛吃完藥。”
“吃的也不是禁慾藥。”
本來比平時早**兩個多小時,結果一點也沒多睡。第二天清晨紅辰吹着口哨給吳晴做早餐,吳晴睜開眼**邊少了個人。
難得他沒有貪吃‘早點’,吳晴坐起來看到**頭的水杯和藥瓶,心情一下就低落了。她伸手拿過藥瓶,藥品名稱葉酸片。
葉酸片?什麼玩意兒?吳晴隱約記得廣告上說的那種藥有個‘毓’字,難道不是那個藥?
是了,紅辰是什麼人啊,他怎麼能選廣告上那種平常的藥,他肯定用更高級的,這藥能是中文包裝已經夠低級了,他沒選個全是外文的就算將就了,這個大概傷害會小吧。
吳晴讀的書又多又雜,在她的印象中跟懷孕有關的藥,成分應該有個什麼‘酮’,她仔細的去看藥品成分,上面寫着:“本品主要成份葉酸”。
這跟沒寫有區別嗎?葉酸片成份可不是葉酸嗎?吳晴重重的拍了額頭一下,真是缺心眼,不會看看功能主治嗎?
她轉一下藥瓶,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預防胎兒先天性神經管畸形……”。
這,這種藥吃它幹嘛?我還沒懷上呢,吳晴撲哧一下笑了,這個傻紅辰,你以爲一次就能懷上?命中率有那麼高嗎?
吳晴繼續看着藥瓶,用法用量:“口服,育齡婦女從計劃懷孕開始直至懷孕後三個月末,一次0。4m,一日一次。”。
從計劃懷孕開始吃?就是說懷不上的話就得一直吃下去?我勒個叉叉,還真的是從沒懷孕就開吃的藥。
紅辰這麼博學?連女人都不知道的事,他竟然知道。吳晴忽然想起他陪自己去超市買一大堆女人經期用品,他的確是比很多女人更專業。
紅辰又不是天生的對照顧女人有興趣,他是特意百度一下女人婚後,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別照料的地方,才知道葉酸要從**就開吃。
他可捨不得吳晴因爲懷孕去做流產,懷上就懷上,大不了結婚的日子提前唄。紅辰是想給吳晴打造一個獨屬於她的樂園,他想和吳晴在月華山上舉行婚禮。
一上午的工作很是正常,紅辰除了打電話就是開會,吳晴拼命的碼字,她要碼出大量的存稿,然後定時更新。
吳晴還悄悄的跟編輯說她換了qq號,她新申請了一個qq號把編輯加上,然後原來的號上把編輯給刪除了。
中午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吃着盒飯,鄧升匆忙的推門闖了進來。紅辰很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冷聲問道:“什麼事急成這樣?”
鄧升也顧不得紅辰的不耐煩,說道:“張華被警局的人給帶走了。”
“然後呢?”
“市場部人心惶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就去安撫一下。”
“張華那面?”
“全力配合警方調查取證,別因爲一個人影響到全公司。她沒事法律也不會冤枉她,她有事我們也不能保她,我會去警局過問一下的。”
“是。”
鄧升退了出去,張華突然被警方帶走實在是出乎意料。張華平時工作雷厲風行,爲人是囂張了點,但也不會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吧?
吳晴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張華被警方帶走了?都不是問話,而是直接抓人,這問題看來很嚴重。
“吃飯啊。”紅辰夾起一個小肉丸放到吳晴面前,看她傻愣愣的樣子還有幾分孩童般的萌。
“她能出什麼事啊?”
“好奇心真重,這就值得你不吃飯啊?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紅辰拿出電話打給張局,張局還真清楚這個案子,他簡單的跟紅辰說了一遍。
“是貪污受賄,二三十萬吧,夠判幾年的了。”紅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說完了,吳晴還是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