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浴室,黎夏念站在鏡子前望着正在刷牙的自己嘻嘻的笑。
項子恆折騰的有點晚,此刻纔剛剛從大牀上坐起,慵懶的抓了兩下頭髮才閉眼閉合的下了牀。
惺忪着睡眼走進浴室時正看到她那個傻笑的表情,他的聲音乾啞低沉,帶着滿滿的性感,“遇到什麼好事了,笑成這樣?”
黎夏念腦子裡全都是昨天晚上裝睡時項子恆對她上下其手的畫面,要不是咬緊牙關,她一定會呻|吟出聲的。
黎夏念搖了搖頭,很自然的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了過去,嘴裡喊着泡沫,說話有些模糊不清,“沒什麼,就是想到今天要去跟一個廣告,能見到大明星。”
項子恆擠到她身旁,開始刷牙,見她笑得一臉花癡,“是男明星吧?誰?瞧你這少女懷春的樣子。”
黎夏念確實滿腦子飄桃心,項子恆肯拿她做實驗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況且昨晚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某處已經比兩個月前‘強壯’多了,她堅信是他們沒有找到正確的打開模式,她也應該多努力努力才行。
項子恆咕嚕咕嚕漱了口,白了她一眼,還笑、還笑、還笑得美滋滋的,他將她的身體強硬的扳過來,“哪個明星,有我帥?”
黎夏念連忙扭頭將嘴裡的牙膏沫吐了,她家這位項先生這麼會吃醋嗎?不過看他這氣鼓鼓的樣子,竟讓她覺得挺可愛的。
“林翰啊,素有國民弟弟之稱……”
黎夏念眨了眨眼,見他臉色陰沉下來,笑得更歡了,伸手捧着他的臉,揉捏着,“好啦,逗你呢,我有你這一個男神就足夠崇拜的了,別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項子恆目光閃爍的盯着眼前笑意正濃的小女人,捧着她的小腦袋固定在牆上,悶頭就吻了上去,畢竟是跟長輩一起住,他心裡總覺得彆扭,甜蜜的行爲收斂了不少。
黎夏念微怔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纖細的手臂一環摟緊了他的脖子,主動張開嘴迎接他的洗禮,他口中帶着薄荷的清爽,與她的味道一樣。
剛剛刷過牙,他的舌尖有點涼,不過掠奪的動作卻是炙熱的,最大限度的往她口中鑽,她的嘴角都被他扯痛了。
黎夏念嚶嚀了一聲,他那急切的動作馬上變得溫柔,舌尖就好像畫筆一樣一圈圈的臨摹着她的脣瓣,與她的脣舌纏綿不休。
咚地一聲,房門忽地被推開,剛好與敞開的浴室門相通,門口的女人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都幾點了還不下來準備早飯,這麼喜歡偷懶?”
喊完葉蘭才反應過來那兩個人在幹什麼,“真不知道羞恥,一大清早就展示你的狐|媚術勾搭我兒子!”
黎夏念並非那種喜歡當衆秀恩愛的類型,激吻時被人看到就夠尷尬的了,尤其還被人侮辱,她的臉頰本就因爲這個吻而一片緋紅,再加之葉蘭的話,她的耳根都發紅髮燙了。
項子恆看着她那透明般的小耳朵,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抱緊懷中,扭頭看向葉蘭時,表情不太友善,“媽,以後進屋前能不能先敲個門?還有,我們之間不存在誰勾搭誰,互相吸引。”
葉蘭錯愕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叫苦連天,“你說說你,還能有點出息不?居然被一個女人、曾經還是你學生的人,迷成這樣!”
一想到昨晚那個黎佳,葉蘭抓狂的朝黎夏念命令,“趕緊下樓準備早餐來,真不知道都中了什麼邪,偏偏都被黎家的狐狸精迷住!”
見葉蘭下樓,項子恆連忙俯身湊到她眼前,捧着她的臉幫她擦眼角,“你別哭,我看着心疼。讓你受委屈了,不然你還是搬……”
黎夏念一把抓住她胳膊,“一點都不委屈,我這是感動的,你說我們是互相吸引啊!”
項子恆眉頭微蹙,目光如海深沉,仔細辨認了一下她的表情,見她眼光中閃動着雀躍,這才放下心來,揉了揉她的頭髮,“要不就跟我媽實話實說吧,說瑞瑞是我兒子,還有念愛、念惜,明明所有事情都是我搞出來的,卻讓你被誤會。”
“不行!”黎夏念斬釘截鐵的否決了他的想法,“我寧願被誤會,也不想孩子們有一丁點的危險,答應我,就算是看着我捱打捱罵,你也不能說出真相。”
黎夏念知道他是心疼她,相比於孩子們,他更在乎她,可孩子是她的命啊,“快點答應我啊!”
見她如此緊張,項子恆只能點頭,“好,不說,只是……”
“沒有隻是,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就連沈諾都在小心翼翼的幫我們隱藏秘密,就足以說明若是被沈建元知道後果將會多麼的不堪設想。”
又是沈諾,也是,憑藉那個男人的能力,知道他是當年那個人,怎麼可能查不出。對於這個情敵,項子恆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黎勝的工作,辭了怎麼樣?我可以找人幫你安排其他的工作。”
話題轉的太快,黎夏念一時沒跟上節奏,“怎麼突然提起工作的事情了?”
“公關部,總是跟很多男人打交道,我不喜歡。”
聽他說不喜歡,黎夏念馬上就燃起了辭職的念頭,“只是我纔剛賣掉黎勝的股份,還把家裡的別墅抵押貸款了,這個時候辭職,我媽能氣死。”
項子恆目光黯淡,怪自己不夠強大,不能給她更好的保護,“我就隨口說說,你別放在心上,等新城這個工程結束的,還上那些錢,你就在家全職做我老婆……”
他還有一句潛臺詞沒說,還要等他身體徹底康復的。
“老婆。”黎夏念自戀的唸了一遍,聽見葉蘭在樓下不耐煩的喊她,羞答答的錘了一下項子恆的肩膀,“以後沒人時就叫老婆哈,我喜歡聽。”說完蹭蹭蹭的跑下樓了。
項子恆看着她那一蹦一跳的背影,也因爲剛剛脫口而出的‘老婆’兩個字心裡一陣悸動。
用過早餐,幾個男人率先出門上班,黎夏念在葉蘭的監視下洗着碗。
聽見手機鈴音,葉蘭教訓了一句,“洗乾淨點,我們項家男人可是都有潔癖的。”
這話黎夏念認可,不過她覺得項子恆纔是真正的潔癖,不會與女人亂搞,至於項子剛那就是個假潔癖,愛着常芷萱還能跟黎佳睡覺。
聽見葉蘭跑進臥室接電話,黎夏念躡手躡腳的湊了過去,應該是常家打來的,葉蘭原本凝重的表情在三言兩語之後突然洋溢起笑臉,“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家,我們見面聊。”
黎夏念閃身躲到牆角,不多時就看到葉蘭穿戴整齊,急匆匆的出了門。
她轉身回到廚房,將洗好的碗筷放進消毒箱,歪着腦袋質疑,看葉蘭那個表情,就好像常芷萱同意了這門婚事似的。
不可能吧,常芷萱對項子剛明顯的不來電,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肯定會選擇嫁給愛情,不會盲目的嫁給婚姻的。
帶着忐忑,黎夏唸到了公司,還沒等坐下,姚萱就一臉愁容的跑了進來,“黎經理,林翰那邊又出問題了,明明約好了今天拍攝,早上他的經紀人卻來電話,說他人已經飛上海了,半夜十點才能飛回來。”
黎夏念氣得握着拳頭砸了下桌面,林翰這是故意耍大牌啊,瞧不上黎勝這種小公司。
姚萱接着彙報,“別墅租金,女演員的費用,還有導演以及相關工作人員……肯定超出預算了,被他這麼搞幾次,這個廣告我們一分錢都賺不到。”
本來這單買賣是一塊大肥肉來着,但從一開始就異常的不順,全都是拜這位林翰所賜,黎夏念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跟我去他們的經紀公司走一趟吧!”
兩個人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資料,就驅車離開公司,路上有點堵,姚萱八卦的問道,“最近跟項少相處的怎麼樣?項少是不是可貼心了?他啊,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拜託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黎經理這次肯定能幸福。”
提到心上人,黎夏念因工作不順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助理,又不是他的。”
姚萱嘿嘿笑着,“你們倆是一家人嘛,聽你的聽他的都一樣。”
黎夏念抿嘴笑着,被納入一家人的行列,這個稱謂她喜歡。
交通崗紅燈變路燈,黎夏念啓動車子,一旁的姚萱卻突然喊了一句,“那個,那個不是林翰嗎?不是飛上海了嗎?”
黎夏念順着姚萱的手指看去,隔壁那輛車一聲轟鳴已經朝右側轉去,車型和車牌號她都很陌生,不過駕駛位那個人的穿着打扮以及大墨鏡她可是很熟悉的。
黎夏念佔在直行道上,後面的車子已經鳴笛了,她只能向前行駛,下個路口她調頭,轉回了剛剛林翰消失的那個方向。
“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太缺德了,明明在陽城,這不是故意擺我們一道嗎?”姚萱發泄着,指着路邊,“黎經理,你慢慢往前開,我們找到他的車,討個說法!”
二十分鐘之後,姚萱驚呼一聲,“停車,找到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