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華麗麗地凌‘亂’了,活似她是把自己賣給了一個老頭子,然後被包一養了似的。如果真的被包一養了,月薪五萬的價格會不會太低了一些?
不過秦悠悠真的有種很怪異的感覺,認爲自己好像是哪裡給漏掉了似的,有些抓不清楚思緒。她也沒有多想,拉着秦悠悠就去洗手吃飯了。
“以後房租我也要‘交’一份,不能你全部都‘交’了,這樣我住下去會很窩心。晚飯呢,就由我來做,其餘的飯你自己想辦法。以後我們二人就開始正式的同居生活了,彼此相互照應嘛。”
於菲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跟在秦悠悠身後笑眯眯地說道:“悠悠,如果有一天你成爲了小富婆,一定要包一養沒心沒肺的我啊。”
“好好好,就像你現在包一養我似的。”秦悠悠好脾氣地點頭,體貼地爲於菲遞過去筷子和米飯,含笑說道,“其實我覺得現在咱倆一起生活的感覺也‘挺’好的,以前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想要低三下四的去闖入別人家的生活,果然是自不量力,結果被狼狽的轟出了侯家。”
現在她說着這話時,比之前要真的輕鬆許多,心口處的疼痛似乎比一開始少了很多。
於菲很樂見秦悠悠這樣的改變,滿意地頷首,“不錯,你早就應該看開。看來你出去上班的效果還是蠻顯著的,最起碼不會再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了,說不定能夠找到一個更好的歪脖樹呢……”
“得得得!你又開始貧了,難道我就非得找棵樹吊死自己嗎?好不容易躲開了一棵,還要去找另一顆。”
“我這是變相的安慰你,你懂什麼?”
“您老還是直接損我貶低我吧,那樣的話聽着還順耳些。”秦悠悠舉雙手做投降狀,天地良心,她說的都是實話。
第二天晚上,一頓飯吃了很久,秦悠悠哭得眼睛都腫了。
秦子書在吃飯時不斷地叮囑她,如果扛不住就給他打電話,他能養得起她。
這話把秦悠悠感‘激’地淚流滿面,再次感慨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而秦子書卻笑得有些苦澀了,他心裡的真實想法不敢呈上來擺在秦悠悠面前,可他不想當她的哥哥,不想只做一個哥哥啊。
送走秦子書以後,秦悠悠坐車回家。
路上接到了顧慕凡的電話,他從那天晚會跟自己要去號碼以後,還是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
秦悠悠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關懷話語,欣慰地表示感謝:“學長,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找好工作了。”
“你說什麼?你找到工作了?什麼工作能有我給你介紹的更加合適你?讓你幫忙打理我健身房的生意,不正是跟你學體育專業出身的情況很符合嗎?”顧慕凡以爲秦悠悠在找藉口拒絕自己的好意,所以試圖再勸勸她。
“是真的啦,學長,我現在就在盛世皇朝當總裁特助,而且待遇又很好,我每天都在努力適應現在的工作呢。”秦悠悠不厭其煩地解釋着,她明白顧慕凡擔心自己,但這種擔心裡添加了一些別樣的情愫,於情於理她都不能答應顧慕凡的要求,更何況自己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萬一自己真的去顧慕凡那裡上班,那於菲只怕要抓狂了,怕顧慕凡對自己近水樓臺了。
顧慕凡聽她這樣一說,顧慕凡就放心了許多,卻還是不死心地定下了下次見面的機會:“那有機會我們一起聚聚,慶祝你找到了工作。好不好?”
“好啊!等我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一定會好好地請吃一頓!”秦悠悠禮貌地邀請他。
顧慕凡一聽到“學長”二字,只能苦澀無語地笑。看來他得想辦法俘獲學妹的芳心了,既然侯韜那個‘混’蛋不珍惜,那從此以後就由他來接手好了,一定不會讓悠悠再傷心哭泣的。
寬敞的辦公室內,落地窗那邊的陽光照‘射’進來,溫暖襲人。
容澈難得悠閒地坐在辦公椅上,狀似漫不經心地聽沈柏瀾把他吩咐去查的資料一一報告着。
沈柏瀾邊說着邊心中哀嚎:試問天底下最腹黑的人是誰?非容少莫屬。
他居然跟他們三個人玩文字遊戲,那些果照沒有一張是他容少拍的,最後等同於一張都沒有‘交’給他們!嗚嗚嗚——三個原本‘玉’樹臨風的大男人就那樣光着膀子站在天台上吹夜風,被容少狠狠地涮了一把不說,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唸的不夠認真,重念。”容澈微微蹙眉,淡淡地提醒他。
“額……”沈柏瀾嘴角一‘抽’,真是鬱悶到家了,自己居然走神了。他打起‘精’神,從資料地第一頁重新念給容澈聽:“秦悠悠,‘女’,26歲……前些日子馬上就要跟房地產世家——侯家大少侯韜領了結婚證,結果很倒黴地在結婚前夕被侯家摒棄掉,侯韜也跟別的‘女’人結了婚。秦悠悠被掃地出‘門’之後,一直住在好友于菲的家中……”
侯家?容澈眉心一跳,莫非和那個奉子成婚的侄‘女’容琳有關?他擡眸看向沈柏瀾,沈柏瀾立即會意,知道他已經猜到了,於是直接說道:“容少,正如你所想,秦悠悠就是被你那侄‘女’容琳搶了老公的豪‘門’棄‘婦’。”
見容澈不說話,沈柏瀾知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於是發揮了自己八卦公的本事,把關於秦悠悠遭悔婚的事情一一告訴容澈。
容澈的臉‘色’越來越‘陰’鬱,那個‘女’人竟然有這樣曲折的情感路,而他們相遇的那天晚上,應該就是她被掃地出‘門’的時刻。她把整張支票都通過夜一店跟男人一夜歡情的方式消費掉,就是爲了宣泄心中的委屈和自尊。
這樣的‘女’人,心裡究竟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怪不得,她哭得那麼撕心裂肺,笑得那樣牽強。
那樣的秦悠悠,讓他有些心疼,心口處一陣陣發緊。
容澈的雙拳漸漸地攥緊,可惡!他的‘女’人爲什麼要遭到別人的虐一待!
此時此刻,容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把秦悠悠當成是他的‘女’人了,微微眯起的雙眸裡晦暗不明。
沈柏瀾都報告完以後,見容澈的臉‘色’有些怪異,於是八卦地問了句:“容少,你查這個近期在上流社會的笑話人物做什麼?”
容澈的目光狠狠地剜過沈柏瀾的臉,沉聲冷哼:“要你管!”他低下頭看着手中的資料,牛皮紙袋裡的所有資料已經全部倒了出來,包括一些秦悠悠的生活照。
“……”沈柏瀾嘴角一‘抽’,‘摸’了‘摸’微涼的鼻頭,還是第一次見到容少這樣神秘而又怪異的舉動,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向自己隱瞞什麼的。
“還愣着做什麼?這裡不是很歡迎你。”容澈察覺到沈柏瀾還沒自動消失,擡眸睨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沈柏瀾苦着臉笑了笑,“容少,到底要折磨我們三個人到什麼時候?你也知道,始作俑者是灝東那小子,我們也只是被迫沒有把實情告訴你而已。我們沈家在m市也算是豪‘門’顯貴家族,雖然我不願意加入沈家的內鬥,自願退出繼承權的爭奪,但我好歹還是沈家三少。萬一你手中的果照不小心落在別人手裡,我的臉還往哪裡擱?再說了,我現在是在龍‘門’工作,也是服務於你的,我的果照如果散播出去,你面上也無光,是不是?”
嗨,說多了都是眼淚,沈柏瀾真的就差大哭一場了。他就知道得罪了容少,必定大半年都不好過,說不定三年五載之內都會被容少欺壓。早知道現在真的這樣慘,當初說什麼他都要藉故不出現。關鍵龍灝東也不是省油的主兒,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這是在威脅我?”容澈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動搖。他好不容易把幾個大狐狸的尾巴給揪住,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把?
“不不不,絕對不是。”沈柏瀾算是死了心了,容少都說這話了,那就說明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他不得不放棄求情,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我先回去處理事情了,有什麼需要的你再聯繫我吧。”
容澈淡淡地垂下眼簾,又繼續看那些資料去了。
沈柏瀾好奇地向前探了探頭,那些資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繼續推敲的啊,爲什麼容少看起來十分感興趣似的?
“還不走?”容澈再度擡頭,臉上已經表現出很不耐煩的神‘色’。
沈柏瀾轉身,拔足狂奔。糟了,容少發怒了!
“‘門’!”
“嘭!”
容澈剛沉聲提醒沈柏瀾‘門’沒關,他直接一回身甩上‘門’,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裡。
辦公室裡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容澈站起身來,手中拿着秦悠悠的一張照片,走向南面的落地窗前。
眯起眼睛看向廣闊無際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此刻,侯欣在侯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就在算計着要怎麼把秦悠悠趕出m市。
她本來就討厭秦悠悠,現在更是新仇加上舊恨,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