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四少,小心他出事。”司少麒不安的看了一眼容澈的背影,他雖然是個意志堅定的男人,但是那藥性據說強大無比,作爲容澈的好友,他並不希望容澈在這裡鬧下什麼笑話。
“怕什麼?我都安排好了,春宮可是咱們的地盤,讓他去瀟灑吧。”龍灝東不以爲然的笑道,其他的人也都只是面面相覷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身體的燥熱愈加的強烈,容澈走出包間,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冒出許多汗滴,腳步有些微的凌亂,他並沒有喝多少酒,此時已經察覺,可能是那杯酒有問題,但是所有人都喝了那個酒,爲什麼單單就是他反應強烈?
他來不及多想,直奔洗手間而去,此時的他,需要保持高度的警覺,大腦裡已經開始迷糊。他一把推開洗手間的大門,打開水龍頭,用手掬起冷水全部鋪撒在臉上。
鏡子裡的男人美輪美奐,線條分明的輪廓,卻只有那雙幽冷的眼眸異常清醒。他可是一直對提防着龍灝東的惡作劇,卻不想自己還是落入到這個圈套裡。春藥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不想自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時,竟然也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知道沒有解藥能夠緩解自己的情況,但他並不想因爲藥物的驅使,自己就做錯了事情。將頭埋進冷水裡,他需要保持絕對的清醒。
冰冷的水壓制着大腦裡沸騰的血液,連同身體裡的慾望暫時被遏制住了。看着鏡子裡自己幽紅的眼眸,他擦了一把臉,拿起一旁的乾毛巾,將溼漉漉的頭髮擦拭乾淨。
他是容澈,是冷靜無情的龍四少,他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出現任何差池。待頭髮烘乾,臉上再次恢復之前的平靜,他壓抑着身體內的慾望,想要折返回包間拿了自己的東西就離開。
走廊裡妖豔的女侍晃來晃去,在他眼前就如同莫大的**一樣。剛纔已經壓抑住的慾望又如同病毒一樣開始蔓延。無數只螞蟻在體內啃噬,他閉上眼眸,扶着牆壁朝前走去。看不見,心就能夠保持暫時的平靜。
秦悠悠坐在包廂裡,有錢就是好啊。她斜歪在沙發上,將腿半搭在一個男侍的腿上,那人正細心溫柔的給她做足底按摩。身旁的各色食物擺在茶几上,她只需要動動顏色,就立馬有人遞到她的嘴邊。
她盯着屏幕,隨意放着歌曲,腦子裡卻始終回想着侯韜的那句對不起,心底那個傷口汩汩的流着鮮血。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抵不過現實,她不就是因爲沒有雙親嘛,她不就是因爲出身卑微嗎,可是,這也要成爲她不能獲得愛情的藉口嗎?
明天本來是她的好日子,她可以披着婚紗成爲侯韜的新娘,這些年守身如玉,就是想在這個最重要的日子將自己交付給心愛的男人。卻不想,這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一想起容琳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就覺得脊背發冷。原來她的身體跟她的靈魂一樣,都是卑微的。她沒有辦法跟容琳相比,王子要娶的永遠都是公主,灰姑娘只是童話裡的故事而已。醜小鴨就是醜小鴨,根本就不可能是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