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走出皇玥大酒店頂樓的電梯,隨着服務員走向顧慕凡昨晚爲秦悠悠她們安排的套房。
服務員站在門口,把手中的房卡遞上前,客氣地說道:“容少,顧少就是定的這個套房。這是房卡,需要我幫您開一下嗎?還是要敲門呢?”
容澈剛要說話,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虛掩着的門縫,蹙眉說道:“人已經不在了。”
按照顧慕凡向來行事作風來看,他不可能會在離開前忘記鎖門。而皇玥大酒店裡有明確規定,除非是客戶自己開門鎖門,或者收銀臺有臨時情況時可以用房卡開門外,不管是誰都無法通過第三方用具來把高級客房門打開的。
裡面沒有傳來任何動靜,以容澈常年打官司和推理的思維來猜,裡面的人肯定已經走了。
服務員錯誤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試探地敲了敲門:“請問裡面有人嗎?請問……”
“吱嘎”一聲,門開了。
滿屋子都瀰漫着腐臭的嘔瀉物味道,地上一片狼藉不說,就連沙發和牀上也都熱鬧至極。茶几上的酒瓶子早就空了,那是套房裡專門爲客戶準備的上等紅酒,一般入住的人很少會喝,畢竟在外面已經應酬了許多,回到住處總是要以休息爲主的。
可服務員不禁大開眼界,只見酒櫃裡的高檔名酒全部被掏空,地上還有許多酒瓶碎片。
容澈再度皺眉,那個女人的生活一向都這樣凌亂不堪?唔,這與向來都循規蹈矩的自己真是品味差太多了。此時此刻,容澈渾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不由自主地把那個破他身的女人跟自己聯繫到一起了。
容澈雙手環胸,在環視了周遭一圈之後面色冷凝的離開。
事實上,在他的算計下,那幾個大男人確實在”春宮”裡被撂倒了,而且他還狠狠地報復了一番。但實施起來時,因爲一些瑣事而耽擱了。
本以來那兩個女人會宿醉到很晚,結果他快速趕過來找那個悠悠算賬時,還是沒有見到那個小女人,還抓什麼抓?完全撲了個空!
容澈的心情很不爽,他快速回到車上,一反常態地發動引擎,開起了快車。
腦海裡縈繞地是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還有傷心流淚的模樣。
可惡!容澈懊惱地捶了捶方向盤的喇叭,發出”嘀嘀”的刺耳聲。他發誓:下次絕對不會再讓那個小女人給逃脫了!
“阿嚏!阿嚏!”秦悠悠剛剛下了的士,猛地打了兩個噴嚏。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把衣服緊了緊,納悶地擡起頭來看看天。
咦,今天天氣很暖和啊,爲什麼她會打噴嚏呢?
一想到許久未見的哥哥就快到了,秦悠悠也沒有多想,快步走進了機場的候機大廳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旅客從裡面走出來,秦悠悠伸長脖子看過去,沒好氣地跺了跺腳,“都等了好幾個航班了,哥哥究竟是坐哪一個航班嘛,真是急死人了!會不會是我漏看了哪裡?可哥哥如果到了的話,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