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回到百里將軍那裡就被軟禁了起來,她對百里將軍的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但是百里楊還不想就這麼放棄這個棋子,既然她活了下來,就留她一條命。
安寧在房間裡被仇恨滿滿的折磨着,她恨,爲什麼自己總是鬥不過秦悠悠那個賤女人?
白衣靈者在暗中瞅着,觀察着百里將軍的動向。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他把安寧帶回來可不是讓她回來享福的,他要她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百里將軍把她禁足了,他卻偏要把她放出來!
一個傍晚,百里將軍那裡似乎來了什麼人,他詭異的一笑,悄悄把安寧房門的鎖打開了,然後悄然而退。
安寧在房間裡沒有發現這些異狀,她現在被另一件事深深地困擾着,她最近有些嘔吐,看到油膩的食物就想吐,只是想吃一些酸的或是辣的這種刺激性的食物。
她有種預感,是自己懷孕了。可是,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不知道。她哈哈的笑着,多麼的諷刺,當年的她是多麼的清純,多麼的靚麗,她是優秀的,她是衆男生的女神。可是,她落得什麼下場?她用身體做交換,爲了達到整治秦悠悠的目的。她成了那些野獸發泄的工具,她變得骯髒。
現在,她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會是百里將軍嗎?會是白衣靈者嗎?會是顧子騫嗎?還是監獄裡那些狗雜種留下的種?
她歇斯底里地瘋狂,她想毀滅這世間的一切。
她摔着屋裡的傢俱,把一把椅子奮力的扔向那臺52寸的液晶電視。看到屏幕碎裂成無數塊,聽着那嘩啦的破裂聲,她全身的血液在沸騰。
爲什麼秦悠悠那個賤人會是蘇皎月的女兒?她就是個野種!她不配!
我是誰的女兒?難道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多麼的不堪,多麼的醜陋!
別讓我知道誰是我的親生父母,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安寧的眼睛變得血紅,幾乎要流出血來。她在房間裡橫衝直撞,尋找着出路。
腳下一滑,她摔倒在地上,隨即她便哈哈的笑起來,把孩子摔死吧,她纔不要這個野種。
她有些發狂,似乎是破罐子破摔,百里將軍把她軟禁起來,秦悠悠又被幾家人徹底保護了起來,她再沒有機會了。
與此同時,百里將軍正在屋裡喝着茶,研究着顧清雅發回的信息,微微地笑着。龍家,你這次是要徹底完了嗎?
碰碰,一陣敲門聲,推門而進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百里楊吃驚的一愣,她怎麼來了?他是非常不希望她出現的。
那個女人目視着他,向他走來,手裡緊緊抓着一個黑色的lv包。
百里楊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錯亂了,這個女人,他實在是不想見到。
“百里楊,這麼多年原來你一直躲在這裡,可讓我好找!”女人的眼中射出幾道野獸般仇恨的目光。
“看你說的,我躲什麼?我這樣的身份需要躲嗎?你以爲你多厲害,我還需要躲着你。”百里將軍冷哼一聲,窩回沙發裡,揮揮手,下人便重新衝了一杯龍井。
他敢說這樣的話,是他已經看到龍家的氣數已盡,他就要取而代之。他的軍權,加上龍家的商業,他再也不怕任何人。
那個女人被氣到了,臉色變得青紫,額頭上被粉底遮蓋的皺紋也暴露了出來,她攥緊着拳頭,想殺人。
“你這個不要臉的人,你趁着我喝多了就強了我,還把我的孩子搶走了,你還我的女兒!”女人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她找了百里楊那麼多年,終於找到了。她奮力的撲上去,廝打着。
“走開!”百里楊一揚手,把那個女人推到一邊。
百里楊頭疼,那段故事他實在不願意想起。可是這個女人偏偏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頭疼。
那會兒他還年輕,這個叫藍晨的女人是朋友藍田的女兒,生的貌美如花,秀氣端莊,是衆人的女神,就像安寧。
那次家族聚會,初有成就的百里楊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獸xing,在藍晨的酒裡下了藥。不是迷藥,而是加重醉酒的藥。
晚上,等藍晨喝醉了被送進房間後,他便潛了進去,瘋狂的撕扯掉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發泄起來。
因爲極度的興奮,被從此經過的父親百里齊撞見。他剛剛發泄完,便被掀翻在地。
“畜生,你想讓咱們百里家族死在藍家的手上嗎?別忘了你的任務,幹掉龍家,而不是搞大別人的肚子。”
爲了不引起兩家的爭鬥,百里齊讓百里楊出國,可是百里楊卻在國內留了下來,漸漸掌握了軍權。
他一直關注着藍晨,知道她懷了孕,還生下了孩子。百里楊害怕,就把她的孩子扔了。
藍晨本想着帶着孩子默默地過活,但是百里楊把她的孩子扔了,讓她怒不可遏,她發誓,她要找到百里楊,奪回自己的女兒。
這一晃就是二十幾年,當他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藍晨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的女兒早就死了,你再鬧我就把你關進監獄裡。”
百里楊猛的摔了茶杯,咔的一聲脆響,驚得藍晨一愣。
“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自己的骨肉?”藍晨不可置信,瞪着雙眼,一雙手顫抖着。
百里楊甩甩手走到一邊,他纔不知道那個孩子的死活,他只是把他扔到了路邊草叢裡,至於死還是活,他纔不關心。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藍晨蹲下來捂着臉痛苦,女兒沒了,她的希望沒了。
就在這時,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破門而入,那眉毛,那眼睛,還有那兩個淺淺的酒窩,都跟她極爲的相似。
藍晨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就是她的女兒。百里楊把她藏在這裡,就是不想讓她找到。
藍晨瘋了一般撲過去,把安寧抱在了懷裡。“女兒,你是我的女兒!媽找你找的好苦啊。”
“她纔不是你的女兒,別癡人說夢了。”百里楊譏諷,安寧怎麼可能是她的女兒?
但是,突然他便發現,安寧和藍晨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那麼多年沒見藍晨,早就忘了她長什麼模樣,以至於見到安寧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硬了,就想上了她。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安寧和藍晨是那麼的像。
安寧被藍晨抱住的剎那呆住了,面前的這個女人跟她真的很像,難道自己真的是這個女人的女兒?
“你,你是我的母親?”安寧顫抖着聲音,她的母親怎麼……
“是啊,我是你的母親,都是這個混蛋,當年他強了我,就躲了起來,不讓我見你,你知道我是多麼想你嗎?”
藍晨哭的歇斯底里,眼淚像決堤的河水,洶涌不停。
“哈哈,哈哈,你是我的母親,他是我的父親?!我他媽跟我的父親發生關係,還懷了他的孩子!”
安寧大叫一聲,把藍晨推開,衝到百里楊面前想打他一巴掌,卻被人攔了下來。
安寧徹底瘋狂了,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她是什麼東西?這樣的畜生竟然是她的父親!
“你說什麼?你跟這個畜生上一牀?還懷了他的孩子?”藍晨幾乎崩潰,百里楊還是人嗎?他把女兒藏起來就是想糟一踐她,虐一待她,把她當成xing奴?天底下怎麼還有這種無恥下一流之徒?
“你別聽她胡說,她和別的男人亂搞,搞大了肚子,卻栽贓到我的頭上。”百里楊慌亂的向藍晨解釋,他實在沒想到,安寧竟然會跑出來,還懷了孩子!
他是將軍,他就要有了龍家的財產,但是他的聲譽還是很重要的。如果藍晨這個女人想來個魚死網破,毀了他的聲譽,對他的打擊還是很致命的。
“我沒問你,你算什麼東西?”藍晨怒吼,眼淚汪汪地看着安寧。
安寧哈哈一笑,破門而出,消失在黑暗裡。
“把她給我抓回來,去,白衣靈者,把她抓回來!”百里楊大聲叫着,就算藍晨沒有泄露出去,被安寧泄露了,那他同樣完蛋。他現在十分的後悔,他怎麼就沒把安寧殺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誰敢抓她?!”藍晨大叫,攔住白衣靈者的去路。
一抹弧度掛上他的嘴角,他邪惡的一笑,一個側身跳躍便衝了出去,留下一陣白影。
白衣靈者大笑着,在黑暗裡追蹤安寧。他不會把安寧帶回去,他要幫助安寧把百里楊的醜事泄露出去。狗急跳牆的百里楊會殺多少人呢?啊,鮮血的味道啊!
黑暗,無盡的黑暗,安寧神智不清的左衝右突,跑進了溫泉旁邊的樹林。樹林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不時會撞到一棵棵盤根錯節的樹。
她徹底的瘋了,跌倒了爬起來再跑,然後再跌倒,再跑,直到她筋疲力盡地磕倒在一棵橫臥的大樹上,肚子剛好碰到堅硬的樹幹。
鑽心的疼痛伴隨着頭暈和噁心一起襲來,她伸手摸了一下肚子下面,溼漉漉滑膩膩的,濃濃的血腥味。
她神經質的一笑,便暈倒了。
天色異常的黑,即使有淡淡的月光,白衣靈者啓動了高空探照燈,但是等他發現安寧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身體僵硬地趴在一棵橫倒的樹幹上,淌到地上的血液已經凝固。
觸目驚心的血紅,挑動着白衣靈者的神經,他想要的不是這些。
安寧的死讓藍晨痛不欲生,那支撐她活下去的勇氣突然就沒有了,她呆坐在安寧的屍體旁,哭幹了眼淚。
百里楊,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藍晨這樣告誡自己,對百里楊的恨意更盛。
百里楊在抉擇,如果藍晨把這件事宣傳出去,那他肯定身敗名裂,他所有的一切也都會煙消雲散。怎麼辦?只有死人是不會開口的,殺了藍晨,如果藍家派人來找,就矢口否認。但總覺得這樣很危險。
只有軍政商三界通吃,不管那邊跺一腳,整個國家都要顫三顫,那就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了。是的,他現在要的是商,是龍家乃至顧家的企業。安家蘇家和龍家三家結盟,一家出了問題,另外兩家也脫不了干係。
一個陰謀在他心裡升起,他詭異地笑着,命人看守住藍晨和安寧的屍體,獨自開車出去了。
一路上風風火火,豔陽高照,本來已經到了不是很熱的天氣,但是今天卻是驕陽似火,整個大地彷彿都被融化了。
百里家,巨大的別墅院中,一個人影悄悄地觀察着這一切,百里楊離開後,他悄悄行至無人處,撥通了電話。
侯韜得到消息,又悄悄地發給了龍灝東,而龍灝東則是糾結了容澈、龍驥和龍騏等人,共同商量對策。
“容少,安寧的死我也很痛心,希望你不要被這件事矇蔽了雙眼,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對付百里楊。”龍灝東好心的提醒,安寧畢竟是容澈的老相好,現在死了,就算是裝,他恐怕也要擠出幾滴眼淚。
容澈冷冷的掃了龍灝東一眼,“安寧跟我之間沒有任何恩怨,我是對不起她,但是她對悠悠做的事也不是人乾的事,扯平了,我不會同情她的。”
龍灝東尷尬的搖搖頭,行,算你厲害,我不痛心了可以吧?
“好了,說正事,咱們可以用安寧和藍晨做文章,百里楊是軍政的要人,傳出這樣亂lun的醜聞,上面肯定會查辦他的。問題是,他獨自一人出去是做什麼了?他可是很少親自觸動,會不會是他嗅到了什麼,提前做準備了?”龍驥皺着眉頭,想不明白,侯韜來的消息裡沒說百里楊去做什麼了。
容澈皺着眉頭思索一番,他把自己放在百里楊的位置上,思考如果身敗名裂了,他會怎麼辦?
“他肯定是去找市長了。”
“找市長?!”幾人同時驚到,“他跟市長有關係?那不好辦了,市長肯定會袒護他的。”
龍灝東急出一頭汗,不知如何是好。
容澈卻不急不緩,微微的笑着,“他找市長是想幹掉我們,你還記得抓到顧清雅的那天晚上,我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