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真的要跟我取消婚約?是你說的要跟我結婚,全市的人都知道了,你現在想反悔?”
安寧聽容澈說要解除婚約,蹭的站了起來,額頭上浸出了汗珠,如芒刺在背。
“我和你訂婚了嗎?我說解除婚約是給你個面子,咱們都沒有訂婚,哪兒來的婚約?”
“別別,我回家,我回家還不行嗎?”
安寧嗚嗚的哭了起來,捂着嘴跑了出去。
容澈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接下來的事該怎麼收場,他不相信,秦悠悠會做出這種事,可是……
“篤篤”兩聲敲門聲響起,容澈知道是黑衣神秘人。
“進來。”
神秘人走進容澈的房間,在一角站定。
“有什麼事,直接說,我現在沒心情處理別的事。”
“是關於秦悠悠的。”
神秘人猶豫了一下,知道就在剛剛,容澈剛和秦悠悠、安寧發過脾氣,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想聽關於秦悠悠的消息。
“說。”
“剛纔負責保護秦悠悠安全的人回來報告,秦悠悠昨晚去了月色酒吧,將爛醉如泥的侯韜送到mt酒店,十分鐘後秦悠悠離開,去了於菲的住處,至今天早上來到龍家。”
容澈聽了暗喜,就說了秦悠悠是不會做那種事的,肯定是秦悠悠在去於菲的路上突然接到侯韜的電話,處於善心將他送到酒店,然後再去的於菲那裡。同時也恨自己竟然對秦悠悠有所懷疑。
容澈心裡是高興的,但是卻沒有流露出來,他昨晚說了不需要讓人跟着,可是他卻自作主張地派人跟着,如果不是他們的調查在這次誤會中起了作用,他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他們。
“出去吧,找個合適的機會,稍微收拾下侯韜。”
容澈嘴角升上一抹狠戾,侯韜,你一次次的找悠悠的麻煩,你以爲我的耐心是無限的嗎?因爲你的一次次的打擾,讓悠悠受到了多少的傷害,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黑衣人帶着命令走了,屋子裡又重新迴歸了安靜,容澈和秦悠悠的愛情糾葛還在繼續,不知何時終了。
秦悠悠不知道是被誰偷拍的,但是肯定與侯韜有關,她收拾好東西帶上行李直奔蘇皎月那裡,她走可以,但是還要再次確定一下骨髓的事。
前天晚上下的大雪還是很厚的一層,折射着太陽刺目的光。秦悠悠在蘇家附近的一個咖啡廳,將蘇皎月叫了出來。
“你又叫我有什麼事?”
蘇皎月見到秦悠悠就開始不耐煩,秦悠悠一次次的找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她也看到了秦悠悠和侯韜開房的消息,知道一大早安寧就帶着報紙衝進了龍家,她沒有攔住安寧,安寧已經不是之前的乖乖女,她所做的決定安寧也是陰奉陽違。
“你應該也看到報紙了,我要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會按時捐獻骨髓。”
秦悠悠目光如炬,現在她除了墨墨和蒼蒼,什麼都沒了,她也什麼都不怕了,只要能救活蒼蒼,自己遍體鱗傷根本就無所謂。
“你放心吧,我會捐獻給你骨髓,只要安寧和容澈訂了婚。我會直接給z市的市醫院,你找顧涼城就能找到骨髓。”
“好,我相信你。”
秦悠悠得到蘇皎月的答覆,轉身離開了,接下來她要去找侯韜算賬,必須做個了斷,不能一次次的沒完沒了,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沒有下次。
秦悠悠從於菲那裡得知侯韜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這幾年一直住在那裡,秦悠悠便直奔侯韜而去,路上泥濘她也不管。當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趕到侯韜那裡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秦悠悠卻感覺不到飢腸轆轆,她推開侯韜的門,看到侯韜正在桌前喝着茶水,悠閒自得。
“侯韜,你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嗎?”秦悠悠憤怒的看着侯韜,將手裡的報紙扔到侯韜的臉上,就像安寧用報紙扔她一樣。
侯韜沒想到秦悠悠會突然造訪,但是看她臉上的表情和眼睛裡忿恨的目光,侯韜知道秦悠悠正在生氣,正在發火。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沓報紙,正面朝上的報紙上豁然印着他和秦悠悠的照片,而那行黑色的大字標題揭示了此次頭條的內容,他和秦悠悠在mt酒店開房。
侯韜心裡冷笑一聲,沒想到消息傳出來的這麼快,看來安寧的工夫沒少下,肯定是買斷了m市的各大媒體。
“悠悠,我不知道這件事。”侯韜開始裝傻,這是他和安寧的計劃之一,讓容澈徹底的放棄秦悠悠,只有做到百分之百,侯韜纔能有機會。
“少來這套,你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消息怎麼會傳的這麼快?如果有一家報紙的記者拍到了我們,想做個頭條,做個爆炸性新聞,那情有可原,可是現在,所有的媒體用的都是同一張照片,發出的時間也都是一樣的,你敢說你不知道?”
秦悠悠顫抖着手指着侯韜的鼻子,而侯韜只是低着頭坐在那裡,並不解釋。
“侯韜,我們在五年前就結束了,我們在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你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呢?”
秦悠悠痛苦着彎下腰,心裡的痛抽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支撐不住身體,她靠着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沒有不放過你,我是愛你。你坐沙發上,坐在地上會得病。”
侯韜關切地想把秦悠悠抱到沙發上,卻被秦悠悠憤怒了打了一下一掌,她用充滿血絲和淚花的眼睛盯着侯韜,“別碰我!我讓你別碰我,滾開!”秦悠悠掙扎着離開侯韜的手,依舊委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着雙腿,眼淚打溼了衣袖。
“悠悠,你可以打我罵我,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作踐你的身體,快,別坐在地上。”
侯韜心急,他認爲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悠悠,都是因爲愛她才做出那樣的選擇,他不希望看到秦悠悠受傷,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上。
“滾開,你不要碰我,我的身體,我想怎樣就怎樣。”
秦悠悠擦着眼淚,躲開侯韜的手,這麼多年來,她愛過侯韜,也恨過他,但是每次她都作罷了,她一次次的躲着侯韜,但是侯韜卻一次次的找上門,做一些讓人可恨的事,然後只說是因爲愛她。這一次,秦悠悠不會再原諒他,這麼多年來的委屈和難過全部涌到心頭,壓得她好難受。
“侯韜,你好好想想,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都做了些什麼?”
秦悠悠使勁握緊拳頭,控制自己的情緒,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鮮紅的血液流出來,但是卻感覺不到痛,手心的痛完全抵消不了心裡的痛,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
侯韜見秦悠悠不起來,後退兩步,坐在牀上,低着頭沉悶不語。他在想,這些年他做了什麼。他認識秦悠悠那麼多年了,他都做了什麼。他想不出,便點燃一支菸,嫋嫋升起的青煙徐徐的充滿整個房間,雲霧繚繞。煙不能解除疲勞、不能解除難過,頭痛的感覺再次襲來。他不願意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會死。
半晌,秦悠悠見侯韜不說話,擦掉眼淚,鄙夷的看了一眼,歪着頭盯着他,“好,你想不出,我幫你想。就從我要嫁給你的時候說起,那個時候,我受盡了侯家人的欺負和凌辱,但是我什麼都沒說,我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努力做到讓你們每一個人都滿意,當我終於滿懷希望以爲可以嫁給你,做你的妻子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麼?”
侯韜難過的搖搖頭,他怎麼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只是他不想在秦悠悠的面前面對這些。
“我告訴你,你搞大了容琳的肚子,然後一紙離婚協議書將我掃地出門,我在侯家照顧了你們那麼長時間,你就那樣將我掃地出門了。好,這些我可以不計較,可是當我愛上容澈,和容澈在一起的時候,你又對我做了什麼?因爲你,容琳和侯欣百般的陷害我,一次又一次,她甚至不惜用肚子裡的孩子陷害我,要置我於不仁不義,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麼?”
“悠悠,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你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侯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以頭搶地,表示自己的懺悔。
秦悠悠冷眼地看了一眼,哼了一聲,“再也不讓我受到傷害?這句話你說了多少次,恐怕連你都不記得了。你知道嗎,你強jian我的那一晚,我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沒有,我還有爸爸媽媽,我還有容澈,我深愛着容澈,我不想跟他做兩個世界的人。因爲你,容琳用那些yan照將我逼出了m市,逼出了中國,可是你還是沒有滿意,在我不得不回來的時候,你又找上我,容琳拿着刀要殺了我,如果她得手了,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秦悠悠這個人了。可是你呢,我沒死,你卻又陷害我鬧出開房的醜聞,你那麼想要跟我上chuang嗎?你非要逼死我你纔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