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對着裡面嘩嘩的水聲說道:“澈,你沒事吧,是不是,現在十分的,飢渴?”
秦悠悠有些尷尬,這樣的話第一次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裡面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容澈走出來,徑直躺在了牀上,緊緊地閉着眼睛,調整着呼吸。
“我沒事,你早點睡吧,這麼晚了,我休息一下就走。”
“容澈,今天別走了,你走的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我有話想跟你說。”
容澈看了秦悠悠一眼,便定在了那裡,眼神凝聚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的私一密一處,露出不可遏制的yu望。秦悠悠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身上竟只穿着內衣,該露的地方都露着。她臉色微微一紅,躺在容澈的身邊,用被子把兩人裹起來。
“悠悠,對不起,我知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苦,但是,現在咱們不適合多說話,我,我要控制不住了,對不起,我得走了。”
“等等。”
秦悠悠拉住起身要走的容澈,臉上陰晴不定,有猶豫,又有些擔心。
外面已經是漆黑的深夜,時間也到了第二日的凌晨,這個時候再讓他回去龍家,是多麼危險,況且,他們已經領了證,在法律上已經算是夫妻了,但是她卻一次也沒有留宿過他。她只是想堅守最後的底線,就像對侯韜那樣,她也有些害怕,害怕容澈成爲第二個侯韜。
但是,這些日子,容澈不在,她卻失shen於侯韜,雖然不是她所願,但是事實擺在這裡,是她不可抗拒的事情。她和侯韜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容澈也堅守到最後?
秦悠悠羞愧難當,她把臉埋在容澈的胸前,這一次,她也不想看容澈如此的難受,也算是爲了彌補她的錯誤,心裡好受一點,她靠在容澈的耳邊,悄悄地說道:“澈,今晚就別走了,跟我一起睡吧,我害怕。”
秦悠悠的話讓容澈再次血脈僨張,一股燥熱涌上心頭,那持續的堅硬此時越發的無法忍受,他喘着粗氣,身體發抖,連說話都帶着顫抖的音。
“悠悠,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一會兒就好了。我要堅守住對你的承諾,不到結婚的那一天,絕對是不可以的,所以……”
容澈沒有說完,卻迎上了秦悠悠的吻,靈巧的舌在容澈的嘴裡纏綿,緊緊地擁抱着他,撫摸着他堅實的胸膛,將他壓在身下。
“真的可以嗎?你說過,新婚夜纔是最完美的,我不想破壞你認爲的完美,我可以等,我能堅持下去。”
容澈輕輕推開秦悠悠,卻注視着她的眼睛,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如狼似虎的自己,他閉上眼睛,不願看到那樣的自己。
“可以的,澈,不要勉強自己了,我知道你很痛苦,新婚的完美與你的痛苦比起來算不了什麼,真的。”
秦悠悠安慰着容澈,雖然已經發生了兩次關係,但是,她是想保留那一夜的完美的,可是,她不知道容澈是否知道她和侯韜的事,以他的能力,他應該是知道的吧,他的寬容和原諒,她怎麼能比。
“真的麼?”
容澈再次詢問,只要秦悠悠搖頭,他便會立刻剋制自己,他不能變成一頭野獸,他必須尊重秦悠悠。
“真的。”
秦悠悠再次撫上身子,親吻下去。
容澈卻是再也抑制不住,秦悠悠的主動讓他放棄了最後的抵抗,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瘋狂地吻着她,脫着她的衣服,親吻她身體的各個部位。秦悠悠有些嬌喘,他的手向下探去,她那裡已是溼漉漉、滑膩膩的一片,容澈不再等,直接突入了進去。
隨着秦悠悠“啊”的一聲,容澈開始劇烈的運動,一下又一下,只想把這些年積聚的力量一下子發泄在秦悠悠的身上。
秦悠悠的shen吟和嬌喘聲越來越大,長久的運動也讓容澈氣喘吁吁,隨着最後的同步,兩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藥力在剛纔的運動和發泄中淡去,疲勞瞬間襲來,容澈堅持不住,倒在一邊沉沉的睡去。秦悠悠給他蓋好被子,去浴室洗乾淨身子,才抱着容澈躺下。窗子上的窗簾沒有拉緊,露出了一線天,她看到獅子座的方向間或有流星滑過夜空。
是的,今夜是獅子座的流星雨,她對着那一閃即逝的流星許願,她要永遠地和容澈在一起,不離不棄。
傳說中的流星許願,可以幫人們實現心中的夢想,她深信不疑,她要的只是簡單的幸福,上天是會允許的吧。窗外還在一閃一閃的滑過一顆顆流星,淚水從秦悠悠的眼角滑下,帶着憂傷的心情,一夜沉睡。
m市第一縷陽光照在秦悠悠的窗戶的時候,秦悠悠已經醒了,看着還在熟睡的容澈,有些動容,輕輕地撫弄他的眉毛,她就是初爲人婦的小姑娘,一夜成熟。
容澈醒了過來,抓住秦悠悠的手,輕輕地撫摸,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微笑着看着她:“悠悠,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秦悠悠瞥了他一眼,經過一夜的纏綿,現在纔想起來說甜言蜜語,哼,不理你。
清夜悠悠扭過頭去,像小孩子一樣,把後背亮給他。
容澈倒是沒關係,一隻手從後背緩緩地遊走過來,摸到前胸,然後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翻身壓了上去,嘴角露出壞壞的笑。
“你想幹嘛,啊,你要幹嘛?”
秦悠悠躲閃着容澈的吻,用力掙扎着要從他的身下逃走,可是卻被他緊緊地抱住。
“想不想再來一次,嗯?”
“不要,你瘋了嗎?告訴你,別得寸進尺。快起來,我有話跟你說。”秦悠悠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收斂了笑容,容澈想起來昨晚安寧說的秦悠悠的事,雖然她的目的不純,但是也告訴了他,秦悠悠的身上發生了許多事,並不止被侯家人綁架那一次。
容澈十分的擔心秦悠悠,便不再嬉鬧,穿好衣服,倒好茶盞,端坐在陽臺邊上,等着秦悠悠洗漱完畢。
“容澈,我對不起你。”
一開口,眼淚便落了下來,秦悠悠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嚶嚶的哭泣起來。
“怎麼了,別哭啊,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不管你做什麼,我肯定相信你。”
容澈的話讓秦悠悠心裡感到溫暖,她想把那一日的事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容澈。那一刻,她是鼓足了勇氣的,她想,既然以後要在一起,這些事是相瞞也瞞不住的,不如坦誠的去說,如果容澈介意,要離開她,她一點怨言沒有,她甚至會感激他,也只有這樣,她的心裡纔會好受些。自己的錯誤,總要自己去承擔吧。
她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就算之於容澈,她也不是完全的確信,隱藏起來,被時光慢慢地消磨,也許纔是她能做的最好的方法。
秦悠悠被侯家人綁架棄至冰川雪地,在龍家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是龍家卻沒有對侯家採取什麼行動,顧慕凡深居簡出,這樣的傳聞傳進他的的耳朵裡,讓他一陣失落。
天煞的侯家,讓悠悠成了婚前棄婦,傷害了她一次還不夠,竟然還要傷害她第二次,簡直不是人,他媽的就是一羣qin獸。侯家是這樣,但是他拿侯家卻沒有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侯家算賬。
顧慕凡氣的雙眼充斥着鮮血,眼睛裡的血絲清晰可見,他緊緊地攥緊拳頭,恨不得把侯韜撕碎。
愛了這麼多年,追了這麼多年,他竟然依舊比不上一個侯韜,他憤怒至極,難道他對悠悠不好嗎?他只不過是不像侯韜那樣不要臉,整日的纏着她。他想給她足夠的空間和自由,他相用他的真心換取她的愛,但是,他想的太單純了,這個社會不給他這樣的思想留有餘地,侯韜的禽獸行爲,徹底打破了他僅存的一絲幻想。
侯韜,如果我宰了你,你是不會怪我的吧,秦悠悠也是不會怪我的,容澈就更不會怪我,你已經成了衆矢之的,你沒有存在的價值。
顧慕凡喝着酒,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是滿身的酒氣卻告訴他,他已經喝了不少。他沒有醉,他依舊是愛憎分明,他依舊愛着秦悠悠。他恨侯韜,可是現在的他,卻不想像原來那樣,找侯韜拼個你死我活。
自從秦悠悠一次次地拒絕了他,他便日漸消沉了下去,對生活充滿了失望,提不起一點的精神,只有秦悠悠偶爾的消息傳來,能讓他的心微微地顫動一下。
梅玉竹對兒子顧慕凡極其的失望,她給他介紹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但是顧慕凡始終愛理不理的,除了整日的酗酒,對公司和社交一點都不上心。這一次秦悠悠出了那麼大的事,但見顧慕凡依舊是雷打不動,似乎對秦悠悠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