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別到處跑,孩子最要緊,秦悠悠的事我自會去說,只是現在她是龍家的媳婦,怕是不好辦啊。”容飛哀嘆一聲,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生活,但是他雖然是容家的人,卻管不着龍家的事。
“爸,你別忘了容澈說到底也是容家的人,他結婚,能不得到太爺爺的同意?你去容老太爺那裡去說,我就不信了,太爺爺這麼注重門戶的人,會任由一個沒爹沒孃的人過門!”
容琳訴說完了,便直奔容澈的私人公寓,秦悠悠的現居住處。
容飛去了容老太爺處,容琳估計了一下時間,果然看見容澈從私人公寓匆匆走了出去,想必容老太爺已經聽進了父親的話,把容澈叫走了。現在,整個公寓裡,只剩了秦悠悠一個人。
容琳如入無人之境,走了進去。
容澈趕到容老太爺處,看見端坐上位的老太爺,還有立於旁邊的容飛和袁素素,看見他們便想起了容琳,想起了侯欣,想起了侯韜,便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他們一家子人,除了會找秦悠悠的麻煩,還能幹什麼?臉色一凜,腰一彎,喊了一聲“太爺!”
“澈兒,聽說你找到女朋友了?”容老太爺問的本事喜慶的事,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冷冰冰的。
“啊,是,近幾日的事,沒想到太爺消息這麼靈通。”容澈訕訕一笑,果然提到了秦悠悠。
“既然有了女朋友,總要儘快帶回家來看看嘛,老是藏着也不行啊,是不是害怕她跟咱們容家,門不當戶不對,不好意思啊?”容老太爺擠出一絲微笑,卻是冷笑,他是十分欣賞容澈的,只是對秦悠悠,實在是提不起一點兒喜歡。
“哎,悠悠前幾日身體受了傷,現在正在養傷,等她傷一好,立刻帶來讓太爺看看。不過太爺放心,雖然悠悠家庭出身比不上咱們豪門大戶,但是一言一行,盡顯大家閨秀之範,絕對配的上澈兒。”容澈意料到容老太爺肯定會拿秦悠悠的身世說事,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樣早,讓他措手不及,不能讓悠悠還未見容家人,就已經被大打了折扣。
“是不是大家閨秀我不知道,但是聽容飛說,好像她的作風並不檢點,經常和侯家的男人搞在一起。咱們容家家大業大,什麼樣地女子找不到,一定要找一個在外面招惹是非的人。”容老太爺端坐着,一對一對玉石的滾珠在手裡轉的擦擦響。
這個容飛,一向跟自己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在容老太爺面前,給秦悠悠造謠是非,肯定是受了袁素素或者容琳的唆使,人言可畏,容老太爺如此如是說,就不知道容飛還說了什麼不堪的話。
“太爺,您不要只聽一面之詞,您還是要相信澈兒的眼光的,若是真的是個煙花女子,那澈兒肯定不會領進家門。”容澈向容飛和袁素素看了看,滿是鄙夷不屑地神色,真不知道這種女人爲什麼會嫁到容家,到處搬弄是非,造謠生事,唯恐天下不亂。
容飛和袁素素,雖然是同門,但是任由你們這樣編排下去,那還能有秦悠悠的好處?必須要採取一些手段了。
容澈和容老太爺就秦悠悠又說了幾句話,又拉了會兒家常,少不了袁素素在一邊冷嘲熱諷,說的竟是些門當戶對的事,容澈聽得極不耐煩,草草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藉口回家照顧悠悠退了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卻沒有放鬆。
唉,容老太爺本就注重門當戶對,封建的老傳統思想一點兒改不了,現在又添了容飛和袁素素在這裡添油加醋,想來秦悠悠在容家人這裡會很不好過。
驅車趕回私人公寓,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十分,在容老太爺那裡耽擱了太久的時間。倒是不必擔心秦悠悠沒飯吃,龍老太爺派來的廚師自會做好最適合她的飯菜,只是這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生怕她會出什麼事,不由加快了車速。
容澈有些心急,無心留戀路上的任何風景,只是一味地向前開,也忘了打個電話問一下,只有親眼見到她沒事,纔算是放心。
就在容澈心急如焚,卻收到了一條彩信圖片,瞬間,容澈的大腦一片空白,轉而變得極其憤怒,咬牙切齒。照片裡,容琳倒在地上,秦悠悠身體前傾,身體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把容琳推到的。
這怎麼可能?姑且不說秦悠悠現在受傷,就是她沒事,面對容琳的各種刁難也是能忍則忍,何況現在她還在被禁足,不可能去找容琳的不是,肯定是容琳在玩兒什麼無恥的把戲!
容澈瘋了一般趕到,開門卻看到秦悠悠坐在沙發上看《小時代》,屋裡沒有容琳,也似乎並沒有打鬥的跡象,容澈有些摸不着頭腦。
容澈見秦悠悠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便開始懷疑照片的真實性,可能是被Ps過的,也有可能是沈柏瀾他們的惡作劇。心裡的怒火也就散了不少。
秦悠悠見容澈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眉頭緊鎖、怒氣衝衝,一會兒又笑逐顏開,心裡便存了狐疑,小心地盯着他看。
“今天是不是有人來過啊?”容澈故意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嗅了嗅,裝的好像是發現了空氣裡的蛛絲馬跡。
“哦,容琳來過了,進門諷刺了我幾句,找了個茬,自己摔了一跤,我把她扶起來,自己打車走了。”秦悠悠說的平淡,似乎只是鄰里間的家長裡短,也沒放在心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容澈一聽果然容琳來過了,而且還摔了一跤,那那張照片肯定就是秦悠悠扶容琳時候,被容琳偷拍的,只是角度不同,被拍成了秦悠悠蓄意推到容琳。若是放在平時,也就沒什麼,女人之間打個架也沒什麼大驚小怪,只是容琳肚子的孩子,胎氣一直不穩,怕是要找秦悠悠的麻煩。臉色瞬間黯淡了一下,很快又回覆了鎮定,對秦悠悠笑了笑。
“我說空氣裡怎麼瀰漫着一股妖精狐媚的味道,原來是侄女來過了。沒事,咱們該幹嘛幹嘛,不去管她。話說,晚上吃的什麼?”
“哦,吃的餃子,廚師做的很好吃,只是沒醋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他去買,就那樣吃了。”秦悠悠見容澈回覆了正常,就把精力完全投入到電視《小時代》裡去了,對容澈的提問,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
“那怎麼行,他是廚師,這是他的職業,以後有什麼需求儘管說,否則他會不好意思地。”容澈大義一凜,完全以主人自居。
哼,說的好聽,我從來沒有使喚過別人,有人給我做飯已經很不自在了,再挑三揀四,也太不像話了吧。秦悠悠對容澈的話不置可否,繼續看電視。
容澈見小女子不理他,就湊上來,貼着秦悠悠的耳邊說道:“那還有沒有剩下的,老公我可是還餓着呢!”一手從腰際慢慢滑過,一手卻自膝蓋處慢慢上滑。
秦悠悠遭到挑逗,自從搬了這“私人牢房”,就整日地遭受流一氓容澈的性一騷一擾,但是他卻也能及時剎車,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會兒容澈又來,打擾了秦悠悠看電視,就有些厭煩。
“一邊兒去,廚房裡給你剩了一大碗,餓了自己去吃,姑奶奶剛吃飽飯,不適宜劇烈運動。”秦悠悠把容澈推到一邊,拿遙控器做保護,將他趕去了廚房。趁他出去的空檔,從臥室裡面鎖上了門。容澈最近總是不自覺,一開始說好的分居,卻總往自己這屋跑,雖然也並不做那事,但是總是不太喜歡,本來手腳不好,半夜踹到人也有些難受,只能盡一切可能將容澈關在外面。
容澈吃飽了,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反應,使勁兒推了推,推不動,就知道又被關在了門外,雖然對秦悠悠這小女子古怪的行爲感到不爽,但畢竟被關了很多次,也就習慣了。只是皺皺眉,進了另一間臥室。
容澈再沒有提起容琳的事,也沒有對秦悠悠說那張照片。他作爲秦悠悠的保護者,他必須有能力爲她分憂解難,這點兒小事,還能鬧出多大的動靜?於是立刻把照片傳給了沈柏瀾,讓他找公司的技術員,對照片進行分析,看有沒有被動過手腳,然後又打電話給司少麒,讓他聯繫其他醫院,密切關注容琳的就醫記錄。同時安排了私家偵探,時刻監視侯家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做完這些,才放心地去睡。
這件事再沒有被誰提起,就像是一顆石子墜落進平靜了湖泊,只激起了一層漣漪,很快又平靜了下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是,那顆石子畢竟已經落進了湖裡。
日子就在容澈和秦悠悠每日這樣平凡地度過了,偶爾親熱親熱,在花園散散步,抱抱小兔子,一個月一晃而過,秦悠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