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見到母親,立刻喊道:“媽!”林秀雲被繩子反綁着雙手,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林秀雲也看到了秦悠悠,急忙大喊:“悠悠,你快跑,不要管我!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死不足惜,你還年輕,他們要把你……”林秀雲還沒說完,就被刀疤男子用布團堵住了嘴。林秀雲還在那裡掙扎着,眼睛懇求地看着秦悠悠。
秦悠悠恨由心生,再次舉起鋼管,向刀疤男子砍去,卻見他用刀見劃破了母親的脖子,殷虹的鮮血順着刀流淌下來。
秦悠悠不敢再動手,只是拿着鋼管不撒手,眼睛一刻不離開母親。
“秦悠悠啊,這纔多長時間不見,你的跆拳道可是又‘精’進了不少,竟然能一個人打我一羣人,厲害啊,你再打啊,你信不信,只要你再動一下,我便割下她的頭!”那個男子突然變得狠戾,一手指向林秀雲。
“你們想怎樣?有什麼冤仇你衝着我來,放了我媽,你想怎樣都行。”秦母已經受了幾日的罪,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身體‘露’出的部分有着青紫的於痕。秦悠悠實在無法再讓母親爲她承受一點兒傷害,她扔下了鋼管。
一陣淒厲的笑聲響徹天空:“哈哈哈,秦悠悠,你也有今天!”他撿起鋼管,向秦悠悠的雙‘腿’砸去,一陣劇痛襲來,秦悠悠雙‘腿’再承受不住重量,向前跪了下去。她看向母親,她的眼角流出淚水,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嗚咽的聲音從她的喉嚨傳出來,那麼的悽愴。
秦悠悠的胳膊雙‘腿’被卸掉了,脫臼的劇痛侵襲着秦悠悠的每一寸神經。
“你怎樣才肯放人?”秦悠悠忍着疼說道。
“放人?我什麼時候說話要放人的話,我說過嗎?!”楚鵬飛大笑着轉身看向衆小弟,像是再問他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走過來用右手托起秦悠悠的下巴,眼神裡沒有一分憐香惜‘玉’:“只要你給我乖乖聽話,我可以保證她不死。我要讓加註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都讓你嚐個遍。”
“好,我忍着。我秦悠悠對不起你,害你受了痛苦。只要你放了我媽,你想怎樣都行,來呀!”秦悠悠大喊一聲。
“告訴你,爺是楚家的單傳,楚鵬飛,讓你死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說吧,鞭子便像雨點一樣瘋狂的‘抽’打在秦悠悠的身上、臉上,一道道的血痕,染紅了她的衣衫。
秦悠悠本以爲楚鵬飛會報那日之仇,想必會是先強(‘女’幹)了她,甚至讓一衆手下輪(‘女’幹)了她,然後在殺了她,暴屍街頭,卻沒想到只是一場鞭打。這樣也好,就算是死了,也是清白的身子。容澈,這下你該滿足了吧,我秦悠悠至死,我的身體都是你一個人的。
秦悠悠不知爲何會突然想起容澈,也許是想起那晚被楚鵬飛強(‘女’幹),來救她的是容澈,她希望,容澈能夠在此時再次出現,再次救她於水火之中。
脫臼的劇痛和加上連續的鞭打,還有偶爾的拳打腳踢,讓秦悠悠以爲這次真的就要見上帝了。她確實還沒有活夠,她還想和於菲在她的小公寓裡膩歪幾年。她還想過個真正的情人節。情人節,她在死亡線上掙扎。
許多年前,她還是個單純的可愛的‘女’孩子,也愛憧憬自己的未來,自己的男神,夢想着一起度過的情人節,一起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一起牽手走過的風風雨雨。侯韜的出現,讓她的夢變成了現實,也是他的出現,讓她的夢成爲了過眼煙雲。
林秀雲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被人虐打的不成樣子,終究掙脫了出來,衝到秦悠悠的面前,流着淚,爲她擋下那力氣十足的鞭打。
秦悠悠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她不想讓母親受苦,不想讓她爲她擋鞭子,她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在鞭子落下來的那一刻,把母親推開一邊,鑽心的疼痛襲來,秦悠悠忍受不了,在昏‘迷’過去的那一刻,看到了容澈那俊逸的面孔。
是幻想還是現實?都容不得秦悠悠再去考慮,便失去了知覺。
在容澈得知林秀雲被綁架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追蹤了秦悠悠的電話,就在今天晚上,秦悠悠的去向一直在監控之中,直到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容澈截聽了錄音,一聽便知是楚鵬飛。但是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容澈帶着秦子書、龍灝東等人,火速趕往北城上地廢城區。當他看到秦悠悠的那一刻,他的心疼了一下,他還是來晚了。
容澈怒火中燒,秦悠悠是他的‘女’人,竟然被別人這樣踐踏,連她都保護不好,他與侯韜又有何異?他對於秦悠悠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容澈調用了龍家暗地裡的龍家衛,幾十把槍對準了在場的所有人。容澈一擺手,就見槍托一個個地砸向那些小‘混’‘混’。小‘混’‘混’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嚇得跪地求饒,哭爹喊娘。容澈不理會,直奔楚鵬飛而去。
龍灝東適時拉住了容澈:“你去救秦悠悠,她現在狀況很不好,不能因爲他失去秦悠悠。這裡我來處理。”
容澈這才幡然悔悟,他當前最重要的事是救秦悠悠,而不是懲罰楚鵬飛。容澈抱起血淋淋的秦悠悠,向外走去。
楚鵬飛見自己的計劃又被這個容澈打‘亂’了,對他恨之入骨,抄起一根鋼管便砸了過去,同時大喊一聲:“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身後呼呼風聲襲來,容澈沒有回頭,沒有躲避,他相信龍家衛的實力。果然,在楚鵬飛還沒有靠近容澈的時候,他手裡的鋼管已經被打落在地,人整個橫飛出去。只是這一動作並不是龍家衛,而是龍灝東。
“身手不錯!”容澈知道肯定是龍灝東,大踏步地飛快的走了。
龍灝東咒罵一聲,若不是你給我下了瀉‘藥’,讓我拉肚子拉到死,我能輸在你手上?手下敗將!龍灝東一招呼,派人把秦母也送去了醫院,剩下的人手把楚鵬飛等人帶走了。
那個疤瘌倒是條漢子,面對着幾十把槍,倒也臨危不懼,護着楚鵬飛上了龍家的車。
秦母在龍灝東的車裡十分的不安,雖然那個容澈她見過幾次,但是舞刀‘弄’槍的,猜想是黑社會的人,秦悠悠若是跟了這樣的人,難免不會遭罪,不由得甚是擔心,就要下車去前面的車上,守着秦悠悠。
“秦伯母,您坐在這輛車上很安全,幹嘛非要去前面那輛車?”龍灝東看着執意要下車的林秀雲,心裡十分的不舒服,難道我龍灝東的車沒有容澈的車舒服嗎?爲什麼都要去他的車上?
“我放心不下悠悠。”秦母探着頭去看前面的車,但是兩輛車的距離實在太遠,看不清楚。
“您放心吧,秦悠悠是我們龍家的兒媳‘婦’,不會有事的。” 龍灝東有些不耐煩,他本來應該是在家裡睡大覺的,結果被容澈抓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着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龍家的兒媳‘婦’?我家悠悠咋成了龍家的兒媳‘婦’?我怎麼不知道。”林秀雲一聽這話,剛剛脫離侯家的苦海,怎麼就成了龍家的兒媳‘婦’,而且悠悠也沒有提起過,訂婚她也不知道,簡直就是兒戲。
龍灝東這才明白,原來容澈和秦悠悠,只是容澈的一廂情願,哈哈,容澈你也不過如此,這麼長時間連個‘女’人都擺不平,怎麼還有臉來教訓我。龍灝東心裡一陣高興,回去了和兄弟們一起喝酒又有了談資。他只顧着自己高興,忘記了一旁的林秀雲,直到林秀雲推了他一把,重新問了一遍。
“哦,秦伯母您別擔心,具體的事你回去了問秦悠悠就好。”
容澈的改裝車在子夜時分的m市飛馳電車的行進,半夜十一點多,路上車輛很少,霓虹燈也黯淡了不少。情人節的尾巴上,容澈終於和秦悠悠在一起了,但是,這樣的情人節卻不是他想要的。
曾幾何時,容澈就開始準備這個情人節,毫無疑問,他要辦一個豪華‘浪’漫的二人世界,也許在這個情人節上,秦悠悠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也不一定。容澈在上次出海的那個小島上‘精’心佈置了一番,‘露’天的音樂噴泉,各式的煙‘花’,還有寓意非凡的各式‘花’草,他甚至置辦了一個小別墅,室內裝修成薰衣草的藍‘色’,夢幻的世界。他‘花’費了太多的心思,等來的卻是血淋淋的現實。
秦悠悠平躺在後座上,柔軟的安全帶固定着她,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也盡是灰暗。絲絲的鮮血從她身體的傷口不斷地向外涌出來,染紅了衣襟。雙手無力的聾拉着,頭髮沒了‘色’澤,一臉的痛苦與憔悴。
容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這樣心痛。他不知道,一向冷酷的自己也會爲一個‘女’人如此擔心。他的手上沾染着秦悠悠的血液,顫抖着握着方向盤,他心裡祈禱着,秦悠悠必然不會有事,有他在,他不能讓秦悠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