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找了一圈,問了船員,也沒有魚竿,只找到了打撈東西用的網子,容澈便叫了幾個船員把網子拖上來,直接拋進水裡,再一撈,就打撈上來一兜的魚蝦。
“誰說沒吃的?今晚就讓悠悠給我們做一次現場的油燜大蝦和紅燒鯉魚!”龍心蓓一蹦老高,呼喊聲引來了一直愁眉苦臉的司少麒。
司少麒一看有吃的,還是新鮮的大蝦和鯉魚,立刻來了‘精’神,張羅着就是生火架爐子。卻見幾個船員已經擡上來了好多木炭和燒烤架,原來容澈剛纔就吩咐好了,今晚他要做海鮮燒烤。
秦悠悠想不到,容澈竟然會做燒烤,真是亮瞎了她的雙眼。但是龍心蓓卻不樂意了。
“我不想吃,吃了那麼多年了,你就會這一個,我要吃悠悠做的油燜大蝦!”龍心蓓抱着秦悠悠嚷道。
龍心蓓的話頓時讓容澈下不來臺,甚至司少麒都在旁邊偷着笑。
容澈狠狠地瞪了一眼龍心蓓:“你今天話太多了,不說話會死嗎,啊?”容澈拉過龍心蓓,想給她個倒立。以前龍心蓓不聽話了,容澈就把她的雙腳提起來,把她倒過來,她便會求饒,但是今天龍心蓓穿的裙子,容澈意識到不太方便,就沒有采取措施,但還是在她的頭上彈了兩個腦瓜崩。
說起燒烤,這可是容澈唯一拿手的,是他最擅長的,也是也屬於容大少的生存技能。龍‘門’畢竟是龍‘門’,不會那麼簡單,身爲龍‘門’的準‘門’主,若是連一些基本的野外求生技能都不熟練的話,那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不一會兒燒烤做好了,秦悠悠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甚至騰出手來豎起了大拇指,非常贊!當初在侯家的時候,侯韜一直強調君子遠庖廚,所以他從來不會下廚。而容澈就不一樣了,秦悠悠心裡美滋滋的。
秦悠悠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待容澈的態度已經不一樣了,她竟拿容澈和當年的侯韜相比了,而且更勝一籌。
龍心蓓見秦悠悠給出了好評,悄悄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容澈,眉眼裡‘露’出的都是喜悅,似乎在提前恭喜容澈找到一個‘女’朋友。
容澈當然是看見了,見龍心蓓示意,踢了她一腳,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妮子。
司少麒自顧自地吃,對容澈投來的鄙夷的目光視而不見。
四個人吃飽之後,玩兒了一會兒,天‘色’也漸漸進入深夜,雖然是夏天,但是海面上的氣溫還是很低,秦悠悠和龍心蓓靠在一起睡着了,而容澈和司少麒,則是單獨各自睡各自的,容澈可不想被傳出去和司少麒一起睡了一覺,那他喜歡男人的惡名豈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容澈突然感覺到甲板上有一陣腳步聲,很雜‘亂’,但是很多,立刻睜開了眼睛,但是卻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看另外三個人,也具是被一個‘蒙’麪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甲板上還有很多人,在搬運着各種東西。船上的船員被捆綁起來,塞住了嘴巴,仍在甲板的一角。
容澈知道,遇到危險了,自己所擔心的終於來了嗎?
容澈處變不驚,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聽到聲響,一個頭目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手裡一把亮晃晃的砍刀,在月光下,一閃一閃地反‘射’着‘陰’冷的寒光。
那人並不回答,只是走過來用刀背敲了敲容澈的臉,嘴裡輕蔑地哼了一聲。
“不想幹什麼,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交’出來,還有銀行卡,以及密碼,否則,這裡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說話人語氣強硬,但是卻不是一般的強盜那樣,他們似乎對從容澈這裡搶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想要錢,可以,先把另外三個人放了。”容澈極端的冷靜,這種場面容澈不是沒有經歷過,自從做了龍‘門’的準‘門’主,被勒索搶劫的事便習慣了,但是還在睡夢中的秦悠悠就不一樣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搶劫。
“放人?可以。但是隻能放一個,那個男的對我們來說屁用沒有,‘女’的拉回去當壓寨夫人。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交’出來,否則晚了怕是要人才兩空。”那個頭目一揮手,守着司少麒的那個人便一腳踹‘性’了司少麒。
司少麒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還來不及後悔,就被幾個人架了起來。司少麒一陣呼喊,驚醒了睡着了兩個‘女’人。
“啊!”龍心蓓和秦悠悠同時喊出了聲,立時兩把刀就‘逼’近了她們的脖子。
“你放了她們,有什麼事衝着我來。我是龍家的人,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要‘女’人,回去我肯定給你找一羣數一數二的‘女’人。只是這兩個人我必須帶走,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沒法‘交’代。”容澈剛想站起身,就被刀‘逼’得坐了下去。
“哼,放你回去,你還會那麼聽話?我可是聽說過龍家,做起事來心狠手辣,怕是到時候我們這些兄弟都要‘交’代在這裡。帶走!”頭目吩咐一聲,立刻過去幾個人,就要壓着龍心蓓和秦悠悠往小船上走。
容澈急了,若是被帶上小船,先不說能不能活着救回來,就算救回來了,恐怕也被這幫‘混’蛋糟蹋的不成樣子。
“容澈,小心!”秦悠悠本身會拳腳功夫,雖然並未面對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卻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般求救。而龍心蓓出身龍家,對於這樣的場面,更是不哭不喊。
司少麒見容澈坐在地上無法行動,看自己身邊只有兩個人,他們的注意力也被秦悠悠和龍心蓓吸引走,就左右各一招,放倒了他們。
司少麒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畢竟學了那麼多年的醫術,深知人體的各個要害,知道用多大的力氣擊在人體的哪個部位,便能一招使其失去抵抗能力。脫身的司少麒沒有立刻去解救他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時救得三人,只能以身試險,擒賊先擒王,直撲頭目而去。頭目也不是吃素的,見跑了一個,立刻有幾個人圍了過來,幾把尖刀對這司少麒,一時他也是無從下手,只是和他們對峙着。
秦悠悠聽到身後的動靜,努力向後一看,心裡便有了計較。這樣老實地跟着走,就不是她秦悠悠了,她突然伸出一條‘腿’,絆倒了旁邊的一個人,然後一個過肩摔,把另一個人放倒,就飛快地向容澈這邊跑過來。
“你快跑!”容澈大喊,卻看見秦悠悠不依不饒地向自己跑過來。
秦悠悠聽見容澈的喊聲,心裡暗罵了一聲:豬頭,這是在船上,又不是在陸地上,讓我往哪兒跑。除非咱們幾個人脫身和他們拼命,纔有生還的可能。
秦悠悠心裡想的便是幫助容澈脫身。
那個頭目果然身經百戰,見跑了兩個,依舊面不改‘色’ ,不慌不‘亂’,站在原地不動,只是遞了個眼神,示意看守容澈的那個人。便見那個人在容澈脖子上輕輕一劃,一股殷虹的鮮血便順着刀尖流淌下來。
秦悠悠立刻停住了腳步,她嚇壞了,她以爲容澈就這樣死掉了。容澈是因爲自己纔到這裡來,也是因爲她纔在這裡過夜,若是容澈就這麼死掉了,那容家和龍家是不會放過她的。
“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刀的人說道,聲音裡透‘露’着不容抗拒的狠戾。
一時之間,無人敢動,就那樣對峙着。那個頭目又示意了一下,幾個人拿着刀向秦悠悠走去,準備重新控制起來。
就在這時,甲板上突然被幾道極亮的燈光照耀,只聽到一陣槍聲,震耳‘欲’聾,甲板上的匪徒便死傷一片。看守容澈的那個人被狙擊槍一槍擊中頭部。緊接着便有幾個人從直升機上降下來,一陣掃‘射’,再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匪徒,早已是血‘肉’模糊,橫屍遍野。
“四少,您沒事吧?”一個人扶起容澈,便想將他帶到直升機上,可是容澈卻向秦悠悠跑了過去,一把將秦悠悠抱在懷裡。
若是說一些劫匪,秦悠悠還是不怕的,但是現在,剛剛還活生生的人,此刻就已經成了槍下鬼,滿地的鮮血四處流淌,秦悠悠大腦一片空白,神情呆滯,身體發抖,任由容澈抱着上了飛機。
司少麒帶着龍心蓓也跟着上了飛機,其他的船員都被救上了另一艘趕來的船。
麒麟醫院裡,燈火通明。
秦悠悠被安置好了,容澈才被醫務人員包紮。好在劫匪只是想嚇唬一下,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只是一些皮外傷。容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秦悠悠,她的 ‘精’神肯定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刺‘激’,畢竟,她是第一次看見在自己面前有人被殺。
被驚動的龍老太爺和龍老太‘奶’都趕了過來,看到容澈受了傷,悠悠又昏‘迷’不醒,氣的捶足頓‘胸’:“哪個殺千刀的,敢動我的小四,敢動我龍家的人,給我統統地殺掉!”
這時龍駿走了過來,悄聲說:“已經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