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快點，再開快點。”程曉小一臉焦急。
江榕天掃了她一眼，“你不能開快的，寶貝。放心吧，葉風啓一定沒事的。”
曉小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江榕天，好好的怎麼就出了車禍，他開車不是一向很穩當的嗎？”
“別急，別急，到了醫院就知道了。”
好在是週末，街上車子並不多，僅僅過了十五分鐘，兩人就趕到了醫院。
程曉小有點慌亂了，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剛剛那個電話說得含糊不清，只告訴她，葉風啓出了車禍，受傷進了醫院。
她甚至連生死都不知道。
江榕天牽起她的手，“跟我來，肯定是在急診。”
……
“大夫，病人怎樣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曉小立刻迎了上去。
“還算好，沒什麼大事，左手骨折，渾身多處軟組織擦傷，有幾處傷得比較厲害。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可以進去了。”
曉小不等醫生把話說完，人就衝進了急診室的手術間。
江榕天卻沒有動，“醫生，是誰送這位病人進來的？”
主刀醫生用力想了想，“是幾個農民工擡進來的。”
“人呢”
“不知道。”
……
“風啓，好好的怎麼跟人撞了車？”
葉風啓腫着半邊臉，擡起手艱難的指了指自己，“曉小，渴。”
“先不要喝，嘴裡剛上過藥，等半個小時，哪個是家屬？”
“我，我是他妹妹。”
“我們現在把病人轉到病房，家屬去辦一下入院手緒。病人最少要住院一週。”
“我去辦，曉小你陪着風啓。”不知何時，江榕天已經進來。
“你快去。”
等一切安定下來時，時間已經九點鐘了。
就在這時，病房裡走進來兩個警察，說是要對葉風啓做筆錄。
程曉小這才明白，原來葉風啓的車禍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用車撞他。
警察錄完筆錄，站起來，“葉先生，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四周都有監控，那人跑不掉。”
……
警察離開，曉小倒了杯溫開水，送到葉風啓的嘴邊。
“到底誰要害你啊？”
葉風啓用吸管喝了幾口水，搖頭，“那個車的玻璃很深，看不清楚裡面的人。”
話音剛落，警察去而復返，“對了葉先生，車子我們已經派人送去4s店了，剛剛4s店打電話過來，保守估計損失在百萬左右，回頭會有保險公司的人和你聯繫。”
百萬？程曉小愣住了，風啓的車就是撞得稀吧爛也不會損失百萬啊。
“風啓，你換車了？”
葉風啓臉色有幾分不自然，“沒有，是一個朋友的車，我借了開幾天？”
“什麼車？”
“邁巴赫，我本來打算今天還回去的。”
“怎麼又是邁巴赫？”
程曉小嘀咕了一聲，忽然感覺到身下一陣潮涌。不好，肚子不難過了，量就多了。
江榕天眼尖，看到她的牛仔褲上已映上了紅色，笑道：“曉小，你先回家，我今天在這裡陪夜。”
“不用，我來陪。”
江榕天湊近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又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程曉小紅着臉道：“風啓，那我先回去，一會再來陪你。”
……
程曉小到家，迫不及待的衝進衛生間，褲子上已是一片鮮紅。
她索性衝了澡清理一下，換上乾淨的內衣。臨出門前，曉小突然想到，風啓和她一樣有潔癖，喜歡天天洗澡。
醫院裡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回家拿幾套替換的衣服過來，牙刷，潔面奶，剃鬚刀這種東西，也要帶着。
於是打的去了風啓的家，拿鑰匙開了門，幫他把一些日常用品整理一下。
內衣應該在衣櫃裡，曉小打開衣櫃，整理出三套內衣，正要關上門時，看到衣櫃的邊上，有個包裝精緻的大紙袋。
好漂亮的紙袋，鬼使神差的，曉小湊過去看了眼，哇，裡面裝着十幾支名牌的手錶。
沒聽說風啓有收集手錶的愛好啊。
曉小打開其中一支，奇怪的是，手錶上的標籤都沒有下掉。一連打開幾支，都是如此。
“真是個奢侈的傢伙，竟然買這麼多。這麼貴重的東西，隨意扔在這裡，也不怕小偷都偷走。”
曉小把東西放好，仔細查看了門窗後，才離開房子。
因爲是下班高班，打的難打，曉小等了十幾分鍾，才叫到了車。
剛上車，手機就響，曉小手裡抱着東西，騰出一隻手接電話。她以爲是江榕天的電話，看都沒看就接了。
“程曉小，葉風啓的電話爲什麼打不通？”
口氣很急，聲音卻很熟悉，曉小一時沒聽出來是誰，趕緊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陳偉 。
“大哥，風啓他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裡。”
“什麼？要不要緊？在哪個醫院……”
問題像連環炮一樣射過來，曉小招架不住，只能一一回答。
只是還沒等她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連句再見也沒有。
曉小捏着電話愣了一會，搖搖頭沒往心裡去。
……
再到醫院裡，江榕天正在外面走廊抽菸，見她回來，忙把煙掐滅了，迎上去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順便把脣湊過去，想玩親親。
曉小聞到煙味，皺皺眉頭，把頭避過去。
江榕天不傻，忙笑道：“以後我戒菸。”
態度還不錯，曉小主動把臉湊過去，示意他親。
男人怎麼肯錯過機會，用力的親了兩下，才把人放開。
兩人進了病房，曉小脫下外套，“怎麼樣風啓，傷口還疼嗎？”
葉風啓搖搖頭，“還好，已經不那麼疼了。”
“噢，對了風啓，剛剛來的時候，接到陳偉的電話，說是找不到你。”
葉風啓有氣無力的笑笑，“我手機也不知道摔到哪裡了。”
“把身份證給我，醫院邊上就是商場，我馬上幫你補一個，幾分鐘的事情。”江榕天走到牀邊，摟着曉小的肩。
“順便再買點水果上來。我剛剛沒手拎了。”
“不用麻煩了，我……”
“這有什麼麻煩的，這個時候不拍大舅子的馬屁，什麼時候拍。”江榕天難得的嬉皮笑臉。
曉小也覺得沒有手機，聯繫起來太不方便，趕緊拿出一旁的公文包，掏出皮夾子，找出其中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