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榕天牽起曉小的手，十指緊扣後，纔回過頭。
“琳達，好久不見，今天真漂亮。”
曉小也覺得眼前一亮。
眼前的琳達一襲大紅色朝陽旗袍，盤着發，精緻的妝容，高貴而不失美麗。
真的好漂亮。
琳達心裡卻在苦笑。她當然知道今天江榕天要來，所以才故意穿成這樣。
只是兩隻握在一起的手，讓她所有打扮，都成了陪襯。
“曉小也來了。”
曉小上前，伸了手，“今天好漂亮。”
“謝謝！”
琳達客氣的點點頭，目光透過她，看向江榕天，“不好意思，我想和榕天，單獨聊幾句。”
有些事情，確實說說清楚比較好。曉小喟然一笑，“江榕天，我去找Sarah。”
江榕天溼潤的看着她，“寶貝，別走遠，我一會就來找你。”
“嗯。”
曉小見他狹長的眸子，帶着壞笑，就知道這句寶貝，是故意說出口的。
果不其然，琳達眼眸閃了閃，神色有幾分受傷。
“過來。”
江榕天招招手，等曉小走近了，伸手，輕柔的撫着她兩邊的碎髮，眼神溫柔而多情。
“有什麼看中的，告訴老公。”
“嗯。”
琳達的臉色，有些發青。他是故意的。
江榕天目送曉小離開，才轉過身，嘴角噙笑，“說吧，有什麼話？”
言語很淡漠，似乎是在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話。琳達看到了他眼裡的陰鷙。
“榕天，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要死要活的人，兩家的事情，你給我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男人嗓音透着磁性，盅惑力十足。
“沒錯，就是說法。還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認定了她。”
“琳達，”
江榕天突然輕念她的名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二十幾年了。”琳達如實說。
“二十幾年，你還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嗎？”江榕天眼底猝然涌上怒意。
琳達後退半步，眼中有是不可思議。
“在江天集團和晨光集團對磊的時候，你在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
他知道了，果然是瞞不住她，“沒想瞞你，就是想表達我的一個態度。”
“什麼態度？”
琳達高昂起頭，神情倨傲，“合則利，分則害，江榕天，我能幫助你爬到山頂，俯視所有人。”
“如果我拒絕呢？”江榕天靜立不動。
琳達輕輕嘆一口氣，“江榕天，你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就這麼自信？”江榕天脣勾起。
“我就這麼自信。我能給你的，是程曉小不能給你的。”
江榕天眼中閃過輕蔑，“如果我還是拒絕呢？”
“你……”
江榕天上前一步，嘴角湊天她耳邊，“論錢，我並不比你少；論權，金家也不輸給聶家，我不用你推，就能到山頂，只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琳達身子一顫，半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琳達，我相信你的自信，也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一個女人，真的不要太強，太強了，不僅會讓男人畏懼，也會讓男人倒胃口。”
江榕天邪魅一笑，手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咱們還是好兄弟，好朋友。”
琳達緊咬牙齒，“江榕天，已經回不到朋友和兄弟了，我不會對你死心的。”
“那……我也無能爲力了。”
……
曉小在一款項鍊的前面停下腳步，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嫂。”
程曉小覺得人生處處是熟人，她點點頭，“你好，金浩。”
金浩端着一杯，看着她耳邊細膩的皮膚，笑道：“大哥呢？”
曉小指了指，“在那邊呢？”
“原來跟琳達說話啊？”金浩拖長了調子，“大嫂可得看緊點，琳達對大哥，可是一向有企圖的。”
如果從前，曉小一定會爲了這幾句話心裡不舒服，只是現在……
她和江榕天經歷了這麼多，如果還會被這幾句話亂了心神，那這份感情也沒必要再經營下去。
“企圖心誰都有，能不能成功，可得看命。失陪了。”
程曉小優雅的轉身離去，連簡單的周旋都不高興，她可沒有忘記江榕天交待過的，金浩是個危險的人。
倒是變聰明瞭。金浩把手插進兜裡，目光裡有種令人膽寒的光芒。
……
“哎，你們聽說沒有，翡翠勾上了陳大少，馬上要上一個新劇，做女一號了。”
“那個女人，只會打嘴炮。前兩天還說要陳大少要送她一輛邁巴赫呢。”
“真的假的？那可是好幾百萬啊。”
“要是真的，她還不天天開出來炫耀，八成是在吹牛。”
“不是吧，我聽晨光的人說，陳大少真的訂了一輛邁巴赫，已經送了人了。”
“送給誰了啊？”
“反正不是送給翡翠，這女人就是個騷貨，沒有哪個男人的褲檔是她鑽不進的。”
曉小很想安安靜靜的看會珠寶，偏偏邊上兩個八卦的女人，聲音越說越大，她想不聽見也難。
不過，聽到邁巴赫的時候，她的心裡愣了愣，這個車型怎麼這麼熟悉，像是在哪裡看到過。
“曉小，快過來。”江榕天在那邊招招手。
曉小臉色一喜，沒有多想，迅速走了過去。
“聊完了？”
“嗯。”江榕天環住她。
曉小眨了眼睛，“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你怎麼知道？沒有辦法，你家老公的魅力實在是太高了，擋不住啊。”
“臉皮真厚。”
這句話，在江榕天聽起來，就是誇獎，“有沒有看中的，我幫你買下來。”
“不要。”
“那咱們溜吧，沒勁死了，還不如回家。”
“Sarah怎麼辦？”
曉小指了指那邊，Sarah正和商務人事在恰談。
“隨她去。回頭再請客陪罪，她會理解的。”
江榕天拉起曉小的手，悄無聲息的離開。
就在這時，涌進五六個記者，扛着攝像像迎上來。曉小不以爲意，江榕天卻勃然變色，把女人的腦袋按進了懷裡。
閃光燈不停的閃爍。
“江總，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江總，和聶家訂婚了，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