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思雨是被吻醒的,她睡眼惺鬆的睜開眼睛,無意識的輕哼了一聲,“別鬧!”
“思思,我想要!”
沙思雨瞬間驚醒,她剛要開口拒絕,一條靈活的舌頭已經纏住了她的。
“唔……你不是說要讓我休息的嗎?”
“對啊,豬養肥了是用來吃的,別說話,專心些,我們繼續。”
“唔……”
沙思雨掙扎了兩下,忽然明白一下個問題,自己這點體力和朱賤人的比起來,簡單是不堪一提。
見了鬼了,爲毛她打架能打過他,偏偏在牀上……他們已經在這張牀上,糾纏了整整一天一夜,至於做了多少次,沙思雨已然記不大清。
不過,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她就是做鬼,也不會忘記。
……
時光追溯到一天前,她鬼使神差的做了個決定,要替某個男人揉一揉他的小兄弟。
因爲他的小兄弟差一點在她手上,被捏成爛泥,於是,她抱着十分愧疚的同情心,把手放在了上面。
初時,那東西真的很軟,似乎已經夭折了,她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加重了幾分力道。
然後,耳邊聽到了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她心想,這男人也是可憐,竟然不中用了,怪不得嘴裡要抽抽。於是,她心生憐憫,又緩了幾分力道。
再然後,某個東西像吸了墨汗的毛筆,開始膨脹,越脹越大,越脹越大。她覺得很奇怪,於是伸出食指碰了一下……
最後……她就被撲倒了。
直到那尖銳的刺痛傳來時,沙思雨才後悔自己說過的話,原來某人的鐵杵磨來磨去,還是鐵杵。
而且,他的小兄弟根本沒有夭折,反倒像是得了新生一樣,煥發着無窮無盡的威力。
直到那一刻,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吃幹抹淨,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嗚……嗚……
……
一個小時後,朱澤宇疲倦的把頭埋進了女人的頸脖之中,低聲道:“思思,這一回,你真的把我炸幹了,你家老公我,真的做不動了。”
沙思雨喘着粗氣,腦子一頭粗線。
她剛剛脫了處,怎麼就多了個老公,這個速度太快了。而且她也沒打算要嫁給他啊。
聽同事們說,女人一輩子只有一個男人,那叫貧窮;有兩到三個,僅僅溫飽;四到十個,纔算小康。
她這輩子,沒本事混個小康,怎麼樣也得混個溫飽啊,可不能爲了一顆小樹,放棄大好的森林。更何況,這人也稱不上小樹,充其量也是棵花心大蘿蔔。
朱澤宇見她不回答,悶悶地說,“思思,我們情人節也結婚吧。你把警察的活辭了,安心在朱家的少奶奶,替我生個兩個女兒,兩個兒子。”
沙思雨驚得嘴脣半張。這傢伙是要把她當成豬嗎。
“思思,我……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放心,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我不要嫁給你!”
“爲什麼?”朱澤宇猛的擡起頭。
沙思雨對上他的眼睛,“你現在身邊有幾個女人?”
朱澤宇眉頭一急,“再多幾個女人,也不會影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她們都是玩玩的。”
沙思雨冷笑,“你能玩,我也能玩,我還沒玩夠的,所以不想嫁人。”
“哎……你這女人,怎麼能這樣,你都被我睡了,不嫁人想幹嘛?”
“想幹嘛,就幹嘛,你睡過的女人太多了,難道你個個都要娶?”
朱澤宇迅速從沙思雨身上爬起來,“沙思雨,你跟她們不一樣?”
沙思雨一把搶過被子,“哪裡不一樣?”
“哪裡都不一樣啊,你是我千辛萬苦追來的,她們都是貼上來的。”
原來只是這個不一樣。沙思雨心底涌上失望,淡淡的看着他道:“你還是把我當成她們當中一個比較好,別另眼看待。”
“沙思雨,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孃不想結婚,不想和你結婚。”
這一刻,朱澤宇想把她掐死的心情都有,好不容易自己想結婚生子穩定下來,偏偏這女人不領情。
媽蛋的,這世上想嫁給他朱少的女人成千上萬,偏偏她……
“沙思雨,你……你……和我是第一次?”
“那又怎樣?”
“你……你……把我當什麼?”
“第一個約炮對像!”
“約炮?”
朱澤宇風中凌亂了,敢情自己只是她的約炮對像?還是第一個?
朱澤宇咆哮,“你還打算有幾個?”
沙思雨莞爾一笑,挑了挑眉,認真想了想道:“雖然比不上你,至少也要十幾個吧?”
“十幾個?”
朱澤宇大叫,“沙婆娘,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
沙思雨很不屑的看了看他的下身,擡起下巴不屑道:“萬一我碰上一個比你厲害,比你持久的呢?”
“沙婆娘!”
朱澤宇滄海一聲嘯,飛聲把她撲倒在身下,“你要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沙思雨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給老孃戴的綠帽子,而且是幾十頂,幾百頂,這個帳怎麼算?”
朱澤宇呆呆的愣了整整半分鐘,然後從嘴裡吐出來一句話,“老子改!”
沙思雨靜靜的看着他,脣角緩緩的溢開笑容,然後擡起紅脣,在朱澤宇脣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
“我看你表現!”
朱澤宇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
程曉小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輕飄飄的,飄在了半空中。
她環視了一圈,她迷迷迷迷的坐起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拍了拍腦袋。
她明明記得自己應該在太湖邊的船上,這是哪裡。
左右看了兩下,發現手機的下面壓着一張便籤,便籤上龍飛鳳舞的寫着一行字。
“寶貝,老公有事要忙,你乖乖的,不用太想我。”
程曉小頓時石化。
陳斌回來了?不對啊,這個字像是江榕天的。
曉小氣惱的把紙團成一團。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臭屁了,憑什麼稱呼自己是老公。
紙捏在手裡,卻沒捨得扔,眼睛不經意的一瞥,左手無名指上,鑽戒正閃着奪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