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小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
“思雨，你快來，我酒駕被查了。”
凌晨的天氣，溫度急降到零下，程曉小走得匆忙，只在睡衣外套了件長羽絨服。
偏偏酒駕的認定程序十分複雜，警察將她帶到路邊，細細盤查做筆錄。不過短短几分鐘，程曉小凍得瑟瑟發抖。
……
“江總，前面在查酒駕！”
江榕天把衣服解開，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纔想起沒有電了。
“幾點了？”
“凌晨兩點半了。”
江榕天聲音沙啞：“快過年了，警察也要創收。”
助理趙虎笑笑：“江總說得對，年底各個單位的聚餐也多，難勉有一兩個抱着僥倖心理的。現在抓得很嚴，想跑也跑不了，前面好像給逮住了幾個。”
江榕天沒有說話，下意識的朝車窗外看去。
車緩緩而行，警察看到這車的車牌，沒有攔，揮了揮手示意司機開走。
“等等，靠邊停車。”
趙虎正想一腳油門踩下，一聽命令，連忙打了轉向燈，把車移到路邊。
不等車子停穩，車門已被打開。
“江總，出了什麼事！”
江榕天恍若未聞，大踏流星向馬路對面走過去。
……
程曉小剛要在筆錄上簽字，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冷冷響起。
“出了什麼事？”
“江榕天，你手機爲什麼……”程曉小見是他，長長鬆出口氣。
“我問你，出了什麼事？”聲音帶着霸氣。
“先生，這位小姐酒後駕車，違反了道路交通安全法，剛做完筆錄。”年輕的警察見來者不善，耐心的解釋。
酒後駕車？
深更半夜，她要去哪裡，跟什麼人相會？
這個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江榕天眼中升起怒火，把警察叫到一邊低聲交談。
程曉小想着快點把念念的事情告訴他，急忙上前道：“江榕天，我剛剛接到電話……”
“你給我閉嘴。”
江榕天正要示出身份，讓年輕的警察從輕處理，卻偏偏被女人打斷。他極不耐煩的衝程曉小吼了一聲。
眼淚奪眶而出，周遭的一切已靜止，程曉小隻覺得寒徹心骨，眸光一點點渙散。
她背過身，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再度走到兩人跟前：“江榕天，我剛剛接到電話，念念病了。”
江榕天猛的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程曉小脣角高高揚起，語調帶着三分嘲弄，七分冷淡：“請你以後保持通信的暢通，駕照被扣六個月，再有這麼一回，我只能把電話線也拔了。”
說完，程曉小挺直了腰背，大步離去，孤單的背影在寒夜裡，說不出的蒼涼冷清。
“曉小！”江榕天怔愣兩秒，大步追了上去。
“江總，夏小姐電話。”趙虎趕過來攔住。
“小天，總算找到你了，念念剛剛暈過去了，小天，你快來……你快點來……”
江榕天把電話一扔，厲聲道：“快去開車。”
“江總，那……”趙虎朝百米之外曉小的身影指了指。
江榕天眼中閃過痛色，握了握拳頭幾秒過後，他毫不猶豫的離去。
……
程曉小走出一段路，才發現手機和包還在車裡。她自嘲的笑了笑，又折了回去。
年輕的警察對她去而復返，並不吃驚。
他看了看時間，正色道：“程小姐，這個時候孤身女子在路上不太安全。我用警車送你回去。”
“曉小……曉小！”
沙思雨急急忙忙從的士上跳下來，“你怎麼酒後駕車啊。這位警察，我是……”
“是你，沙思雨！”年輕的警察眼前一亮。
“劉子興，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