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傘,風徑直的吹入,那穹頂下瑟瑟的女子,竟那樣沒來由的吸引了許墨白的視線,待她調整着姿勢,保護着她懷裡的那大大的包包時,許墨白終於看到她轉過來的臉。
清秀而脫俗的容顏,除了不能說話,林琅堪稱是一個完美的女子,她的美,總是給人一種柔弱的,讓人升起強烈的保護欲,頭髮全淋溼了,劉海彎彎曲曲的粘在臉頰上,她眉心緊皺,但懊惱的不是自己被淋溼,而是手臂護不得懷中的東西周全。
白襯衫已經溼了,貼在她的身上,露出裡面胸衣的輪廓,許墨白見到林琅的臉時,嗓子裡莫名的緊了緊,一種緊窒感,讓他提不上氣來一樣,他見過她的身子,該死的,他晃了下頭,自己在想什麼有的沒的。
這時,他的手下已經跑過來,手裡拿過一把大大的格子傘:“先生,車來了!”他看一眼,小宋已經將車開了過來,車身前的LED燈在黝黑的天氣裡,照亮了前面的一小塊地方,那光線所及之處,林琅微側開臉,避着這道光。
許墨白卻沒有鑽到那傘下,而是將手下的傘拿到自己的手中,在手下詫異的目光裡,走到一邊去,小宋也在車上奇怪的望着自己的老闆:“咦,老大不上車,這是幹什麼?”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郝雷聞言也望了出去。
光線裡的雨絲密密麻麻,許墨白摯着傘的背影,高大健碩,停在林琅的面前時,林琅也感覺到這種壓迫感,她慌慌的擡頭,一直淋在她臉上的雨,終於被傘阻住了,但她的臉上已經滿是雨,光潔的臉龐,如水洗一樣,粉黛未施卻光彩照人,最美的,是她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帶着一點驚怔與慌張,望着眼前的人。
不論何時看到許墨白,林琅的第一個感覺,都是恐慌,他如天神般突然佇立在自己的面前,車燈將他的身影斜斜的拉了好長,他的眉眼巍峨,終日板着的面孔,在看着她的時候,難得的有一點的溫和之意,饒是如此,林琅還是怕看到他,許是那糟糕的,在許公館的記憶,一直的剔除不去,他一直是她的夢魘一般。
對視幾秒,林琅終於受不他那灼灼目光,而低下頭去,雨被擋了去,卻有先前的雨水,化成一條條雨線,從她的包包上蜿蜒而流下,她心內擔憂,不知道里面的畫稿,有沒有被洇溼,都是她的心血呢。
正這樣的躲避着,思忖着,卻感覺到下巴上被人用手指挑起,她倉惶的被迫擡頭,才知道是許墨白右手食指輕擡着她的下巴,她驚怔無所動作,卻看到他略有些不耐乏的說道:“你又低頭,不看着我的臉,你怎麼知道我和你說的話?”
只一根手指,卻冰涼而有力道,林琅在他那迫人的視線裡,都忘了他此時的舉動其實是有些過逾的輕佻的,只茫然的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她就這樣奇怪的看着她,而他們就這樣的保持着奇怪的姿勢在雨裡對立着站着。
看到林琅這般樣子,許墨白終於滿意,他脣邊一咧,露出絲笑,一甩頭:“上車吧,去哪裡,我送你!”
然後,不顧林琅下意識向後縮的身子,而是大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再這樣的淋下去,你會感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