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純尷尬的扯扯脣,原來做慣了壞人,突然想心平氣和的說點話,都是件難事。如此想着,她又不自覺的去觸碰那件對她意義非凡的瑪瑙石,當時的他們真的很幸福很快樂。
用當時的他們,和現在的顧墨傾蘇瀾比,幸福感一定不會遜色。
當年,她最大的夢想不是成爲多成功的女人,不是成爲好萊塢的影后,而是一心想成爲顧墨傾的妻子。
“吃飯吧。”蘇瀾看出左純的尷尬,她覺得左純今天好像不像以往那麼話中帶刺,即使剛纔她提到顧墨傾,好像也不是故意在炫耀。
看她一臉的倦容,臉色白的也有些不正常,蘇瀾想,或許真如她所說,她是真的累了,回國修養的吧。
左純點點頭,白憐微見左純今天好像沒什麼戰鬥力,無趣的撇撇嘴,也老實的吃飯。
吃的差不多了,今天的菜好像太辣了,白憐微的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對坐在她身邊的蘇瀾說:“我去下洗手間,你去嗎?”其實她是怕把瀾姐一個人留下,又被左純氣到。
雖然左純今天看似沒什麼戰鬥力,萬一是在她面前裝的呢。
蘇瀾自然明白白憐微的意思,不過她覺得就算左純想說點什麼,她也沒必要躲着她。
論身份,她永遠是光明正大的,她認爲在左純面前,她說話的語氣都可以理直氣壯一些。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在這等你。”蘇瀾淡笑着搖頭。
白憐微見蘇瀾的目光很篤定,無奈肚子又很疼,只好起身快速走向衛生間。
餐桌上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左純擦擦嘴,淡笑着問蘇瀾:“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嗎?”從坐下到現在,她感覺蘇瀾總像是有什麼話要問她似的。
話到嘴邊,蘇瀾又咽了回去,她心中的好奇,即使要問,也是要親自去問顧墨傾,不應該來問左純。
不管怎樣,夫妻之間的任何矛盾,都不應該擺在人前,被人笑話。
左純看了看蘇瀾,由衷的說:“我好像知道墨傾爲什麼會愛上你了。”蘇瀾確實很大氣,很得體,也很聰明。
被她突然這麼一誇獎,蘇瀾好不適應,她到現在都記得當日在酒店,左純污衊她偷了她東西時的尖酸刻薄。
如今這麼心平氣和跟她說話的人,還是左純嗎?!
一時間,蘇瀾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左純的話。
蘇瀾覺得跟左純談顧墨傾,有種說不出的尷尬,畢竟她們的身份都很敏感。
可左純好像說的很自然。
剛肯定完蘇瀾的左純,又突然說:“其實,我不喜歡你。”她說這話時,表情沒有諷刺,沒有尖酸刻薄,只是心平氣和的彷彿在說明一個事實罷了。
“我也是,我們沒什麼仇,但是喜歡不起來。”蘇瀾點頭,她又何嘗不是,她也很不喜歡左純這個人,無論是以前的尖酸刻薄,還是現在心平氣和的她,都喜歡不起來。
而且,今天的左純平靜的有些嚇人,好像她心裡揣着什麼故事似的,讓她看不懂,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