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她去病房吧,她什麼時候能醒?”顧歌知道,不用他交代,醫院也一定給他們留離開樓上的vip病房。
“估計還要一兩個小時,麻醉還沒過去呢。”醫生說。
顧歌點了點頭,沒跟着上樓,反正她也沒醒,等他二哥出來了,他再上樓也來得及。
蘇瀾又是有氣無力的看向三號手術室,神情愈發的難看,眼淚在眼圈打轉,白憐微斷了手,雙腿骨折。那顧墨傾現在還沒出來,一定是傷的更重了?
“他怎麼還沒出來啊,會不會很嚴重啊。”蘇瀾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顧歌。
顧歌心裡也很緊張,他心裡的慌張不比蘇瀾少。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要是慌了,估計蘇瀾更慌了。
“他要是殘廢了,我也照顧他。”語氣很堅定,帶着她特別的固執。
說着,蘇瀾眼圈含着的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好像顧墨傾真的要殘廢了似的。
本來心情很低迷的顧歌,被蘇瀾這可憐兮兮的語氣一說,突然噗哧一笑,無奈的看着她:“我哥這還沒下病危通知單呢,怎麼我哥好像真要不行了呢,還殘廢。”
聞言,蘇瀾嚴厲的瞪了他一眼:“嘖,別亂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哎呀,你別哭了,回頭我哥出來看見你哭,以爲我欺負你呢。”顧歌故意裝的很無辜,就是爲了讓她心情好點。
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蘇瀾激動的在手術室門口轉圈圈,兩分鐘後顧墨傾被推了出來。
看見他頭和身子多處都包着,尤其是頭,單看包紮覺得很嚴重。
頓時,蘇瀾的哭的更兇了,握着病牀邊含着他的名字:“顧墨傾,顧墨傾,顧墨傾你醒醒啊。”
“他怎麼傷這麼重啊。”蘇瀾回頭問顧歌。
顧歌又問醫生:“我二哥哪裡受傷了,怎麼包的這麼重。”
“顧先生由於車禍,造成顱腦外傷、胸腹聯合傷、腹部損傷,現在手術很成功,觀察三天,看看有沒有腦出血的現象。”醫生謹慎的給顧歌做解答。
“那他現在怎麼還不醒啊。”蘇瀾聽醫生說手術成功,剛鬆了口氣,又開始不放心。
“沒事,這屬於失血性休克,顧先生流失不少血。”醫生說。
顧歌和蘇瀾跟着牀車,看他二哥被包的跟糉子似的,又問:“那腿和腰怎麼回事兒啊?”
“撞車時,顧先生爲了保護白小姐,造成了腿部腰部等多出割傷,外傷,包紮過就沒事了。”
蘇瀾心疼的看着他身上多處傷口,還好只是割傷。
近了病房後,蘇瀾寸步不離的守着顧墨傾,顧歌見她還穿着睡衣,勸說:“你回家換套衣服吧,我在醫院留着。”
蘇瀾搖頭,一直盯着顧墨傾,時不時幫他在嘴脣上潤點水。
顧歌嘆氣:“行吧,我找人給你送件衣服過來。那你總要休息一下吧。”
“睡不着。”她怎麼可能睡得着呢。
“我哥現在只要不發生腦出血後遺症,就算沒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自己嚇自己。”顧歌希望她休息休息,別他二哥醒了,她倒下了,她的神經一直緊繃着,時間久了一定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