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有點心虛,不,她悄悄瞅了一眼年與江,覺得格外心虛,乾乾地對着電話說:“不好意思啊,我工作上臨時出現調動,我明天要去分公司了。”
“是嗎?怎麼沒聽你說過,突然就調過去了?”項明很是意外。
“我也是剛接到通知,讓我節後就去報道。”
“這樣啊,那我明天去送你,你是怎麼過去?”
“不,不用,我......我跟同事一起去,單位裡安排的車。”百合連忙拒絕。
“那,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是不是以後就在那邊工作了?”項明的聲音突然有點失落。
“是啊!項明,我到了那邊以後再跟你聯繫,我現在正收拾東西。”
“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以後有機會了我去那邊看你。”
“好的,再見。”
掛了項明的電話,百合徐徐吐出一口氣。
再扭頭看看那人,扔掉菸頭,雙手趴在方向盤上,擰着眉問道:“柔情蜜語說完了?”
“什麼柔情蜜語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項明!”百合無奈,這人是吃醋了?
“我就納悶了,你們女人做事還真是優柔寡斷,你既然不願意跟他在一起,爲何不直接說明,還要這樣牽牽扯扯的。”年與江直起身子,抱着臂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先生,你才優柔寡斷呢!他是我朋友!我總不能沒有一兩個朋友吧!”百合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哼,以後再在我面前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別怪我不客氣。”年與江忿忿地看了她一眼,抓起她的手咬了一口,以示警告。
“嘿,還沒見過哪個大老爺們吃醋呢!”百合抽回自己的手,鄙夷地瞪他一眼。
“誰吃醋了?我這是教訓媳婦。”年與江終於發動了車子,慢慢向研究院駛去。
“誰是你媳婦!”
“瞧瞧,身上都留下我的印記了,還不承認!是不是嫌不夠啊,要不我們把車停旁邊,來個車震吧!加深一下你的記憶!”
“無恥!”百合臉上一紅,扭過頭不再看他。
到了寢室,百合才發現江雨霏不在,她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雨霏,你不在寢室,去哪了?”
“咦?你怎麼今天回寢室去了?我在外面買點裝備,明天準備滑雪去。”
“哦,這樣啊。我就是回來收拾點東西,我要去X市分公司了,就跟你道個別。”
“啊?是嗎?”江雨霏確實有點意外,但一想到這肯定是年與江干的,隨即笑嘻嘻地說:“那行,你去吧,我說不定過幾天就回去看你了呢!”
“好的,那你好好玩。”
回到酒店,百合把靴子一甩,伸了個懶腰後仰着躺在了牀上:“哎呀,累死了,感覺好久都沒睡覺了。”
轉念一想,不對,不是感覺,她真的是兩天一夜沒怎麼睡了。
不行,一定要把缺少的覺好好補回來。
年與江脫掉外套,看到那個懶丫頭一副一動不動要睡過去的樣子,不滿地踢了一腳:“去,洗澡去。”
“哎呀,不洗......我要睡覺。”百合轉過身,給他一個背。
“上牀睡覺你不洗澡,髒不髒?”
“不髒,嫌我髒你離我遠點,別打擾我。”
“是嗎?”年與江勾嘴壞壞一笑,騰得壓在了她身上,開始動手動腳:“不洗澡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哎呀,好啦好啦,我都快累死了......”百合實在是睏意來襲,但又怕他對自己不老實,只好掙扎着無精打采地去了浴室。
這一次,她長了心眼,悄悄地把浴室門鎖上了。
沒辦法,實在太困了,真的沒力氣伺候那傢伙了!
可是,逃得了初一,怎麼可能逃得了十五呢!
百合洗澡出來,見年與江好像剛打完電話的樣子,無力地對他說:“你去洗吧,我先睡了,困死了。”
說完,溜進了被窩。
還沒找到一個最舒服的睡覺姿勢呢,被子突然從後面被人揭開,緊接着一個熱乎乎的身體靠了過來。
“喂!”百合像觸電一樣,從牀上彈了起來,怒氣衝衝地擰眉看着已經褪掉外衣的年與江,抱緊了懷裡的被子,“你不洗澡就睡覺嗎?”
“我喜歡做完再洗。”年與江邪.魅一笑,大手用力一扯,拿掉了百合懷裡的被子。
“做......做什麼?”百合只能抱緊浴袍,身子向後縮了縮。
“你說呢!”年與江挑了挑眉,上前壓倒了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還在驚疑的臉上:“當然是做應該做的事咯!”
言落,他起身壓住她的腰身,雙手撥開她的雙手,向她的浴袍裡面伸去。
“喂......”百合按住他的手,突然想到了什麼,“我還有事問你呢!今天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終於沒看走眼一回,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到處騙點錢而已。”
“他跟你什麼關係啊?”
“等我回那邊了告訴你,現在不想說,你認真點行不行?”年與江有點不悅了,拂開她的手。
百合已經沒有力氣對付他,更明白自己根本掙脫不開,她只是很納悶很好奇,他不累嗎?不困嗎?幾十個小時沒怎麼睡了,怎麼還有幹壞事的勁頭啊?
“哎,你怎麼這麼大的精神啊!”百合攤開雙手,任他把自己剝了個光,無奈地嘆口氣。
“我只是想睡個好覺而已!”年與江說罷,再也不客氣,俯身吻了上去......
百合想着反正第二天還可以睡一整天,也就隨了年與江的放肆要求。沒想到從下午到晚上,從晚上到天亮,只要她醒來,好像他都逃不過他的魔爪......
她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和他在這個酒店的房間裡度過了平生最奢侈最懶散,卻又最溫馨最幸福最繾綣的兩天。
三號這天要去機場的時候,百合想從牀上爬起來才發現身子跟散架了一樣,痠疼不已,看了一眼仍然神采飛揚的年與江,百合拋過去一記不服氣的白眼:“你是不是吃藥了啊?體力怎麼可以這樣逆天?”
“吃藥?”年與江皺了皺眉,隨即壞壞地勾了勾脣:“對啊,吃了很多呢,藥效還沒散呢,還是讓我發揮完藥效我們再走吧......”
說完,他作勢就要撲上來,百合連忙躲閃到一邊,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衝,“快走吧,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