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過身子,假裝睡了過去。
“什麼?你說我跟你狼狽爲奸嗎?”年與江扔下手機,撲上牀,死死按住了這個沒良心的姑娘,居然敢說他和老丁是狼狽爲奸?真是不想混了!
年與江將百合翻過來,掀開被子自己鑽了進去,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百合也不掙扎,只是睜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淚卻滾了出來,她咬着脣,任由眼淚肆意地順着眼角流下,滑進發絲裡。
年與江一愣,“怎麼了這是?”
百合仍然只是咬着脣,不說話,淚眼婆娑地盯着他。
年與江擡手正要爲她拭去眼淚,百合突然抽出雙手不停地捶打在年與江的胸膛上,肩膀上,手臂上,嘴巴里嗚嗚道:“王八蛋,不要臉,卑鄙,無恥,臭男人!就會欺負我,欺負完了還要讓我恨不起來,你簡直就是個混蛋!你這個害人精!”
年與江不躲不閃,由着她的小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仰起脖子盡力讓她別傷着自己的臉,免得出門被嘲笑。
打吧,打吧,只要能解你心頭之恨,你打得我遍體鱗傷我都不會喊疼!
慢慢的,百合的聲音裡只剩下啜泣,拳頭也越來越慢,最後無力地垂下來,只顧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的年與江的心亂極了,被她的哭聲攪得碎成了一片片。
他俯下身,捧着她的臉,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眼角,向那鬢邊的淚痕吻去。
灼熱的脣,溫柔地吻,纏綿地在她臉上摩挲,滑過每一寸沒淚水浸溼了的肌膚。
百合卻哭得更加傷心,小身子不停地顫慄。
委屈極了!
年與江無奈地擡起頭,“寶貝,你是不是打算用你的眼淚餵飽我啊!我從昨天晚上看到你的時候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還被你吐的那些東西噁心得差點把三天前吃的飯都吐出來,我也很餓啊!咱不哭了好不好?呆會咱吃飽飯了,有力氣了再哭行不行?”
“不行!不行!活該你餓着,你活該!”百合雖然嘴上說着不行,眼淚卻似乎止住了,不相信地問他:“我昨晚真的喝吐了嗎?生平第一次啊,你怎麼這麼幸運,就被你遇到了!”
“幸運?姑娘,你可真會用詞!好吧,幸運就幸運吧,慶幸是被我遇到了,要是讓別的男人看到你醉成那樣,我寧願獨自享受這份‘幸運’。”
年與江無奈地皺眉,明明是倒黴好不好?
“你......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感冒了嗎?”百合這個時候纔有機會問一下,他這突然生出來的鼻音是怎麼回事?
“你現在才發現?你可真夠沒良心的!”年與江假裝受傷地百她一眼。
“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傳染給你的!”百合邊擦淚邊沒好氣地回嘴。
“上次你把我扔在海邊,跟着小白臉跑了,你還敢說不關你的事?從那之後,我的感冒就沒好過!嗯?你說,關不關你的事?”年與江掐住百合的脖子,佯裝惡狠狠地質問。
他想說,感冒好不了還不是因爲你!看我怎麼懲罰你,非要讓你用體溫給我驅除掉體內的寒氣不可!
“誰把你扔下了,我還沒找你賠我手機呢!你倒惡人先告狀了!”百合頓時來了精神,杏目瞪得圓溜溜地不甘示弱。
“好啊,那我現在就賠你!”年與江邪.魅一笑,低頭吻住了百合的臉。
他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濃,熟悉的氣味席捲而來,百合掙扎不了,掙脫不開,無力反抗......他的吻依然是那樣的霸道而纏綿,火熱的脣,滾燙的舌讓她的身子瞬間軟成了水,只能任由他繼續大膽地進行下一步動作。
年與江的手,摸着那一個多月都沒曾回味過的熟悉手感,都怪她,讓他思念了一個多月,折磨了他一個多月,讓他恨不得一想起她吞入腹中。
年與江放開百合的脣,重重喘了一口氣,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恨恨地說:“壞丫頭,明明知道你闖進了我心裡,還要故意折磨我,故意說那些讓我發瘋的可以失去理智的話,看我怎麼報復你!”
說着,他再次低頭吻住了百合被他吻得已經發麻的雙脣,他的手拽着她的衣襬正要褪掉她的衣服,門外響起了門鈴聲,緊接着是丁一諾那隔着牆傳進來的聲音:“老闆,早餐來了!”
“媽.的!丁一諾你除了破壞好事你還身上還有別的功能嗎?”年與江不由地咬着牙罵了一句,不得不放開百合,幫她整理好衣服,下了牀。
百合深呼吸,再深呼吸,撫了撫被他挑.逗得已經發燙的臉,連忙下牀來披上了衣服。
丁一諾親自推着餐車進來,看到年與江明顯緩和了許多的臉色,想偷偷往裡屋瞄一眼,卻被年與江“啪”得一巴掌打在腦袋上,“丁一諾你就是個禍害!行了,放着就行了!”
“哎呀呀,我這禍害真是倒黴啊!處理了一夜的嘔吐物,還得來送早餐,真是倒黴至極啊!”丁一諾故意哭喪着臉大聲喊着,生怕裡面的百合聽不到一樣。
這麼一來,百合躲在裡面更不好意思出來了,直到聽見年與江說了一句:“你是故意不想讓我吃吧!”便推搡着把丁一諾趕出去了之後,才探出個腦袋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已經走了,別看了,快出來吃!”年與江把餐車上的食物全部擺在了桌上,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讓百合趕緊過來。
有牛奶,雞蛋,清粥,有煎包,有炒飯炒麪,還有培根香腸,還算豐盛。
百合坐下去,看着滿桌熱乎乎的早餐,頓時覺得肚子裡更餓了,毫不客氣地端起碗先喝了一碗粥。
空空的胃裡頃刻間被暖融融的粥填滿,真舒服!
百合抓起包子正準備吃,卻瞧見年與江動都沒動桌上的食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皺了皺眉:“不合您大領導的口味嗎?”
“我是在考慮,是先吃早餐,還是先吃你!”年與江假裝正經地輕咳一聲,眼睛卻火辣辣地盯着百合。
“流氓!你慢慢考慮,我不客氣了!”百合面上一熱,低頭啃起包子來。
“你什麼時候在我面前客氣過?吃吧,吃飽了好乾活!”年與江邪邪一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