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電視上偶然看到了魯娜,南教授的情緒變得很差,這讓林依琪深感意外。大文學下班後,林依琪直接去了南教授“工作”的地方,接他回家。路過校園裡唯一的那個小菜市場,林依琪順便買了幾樣蔬菜、菜籽油等生活必需品,準備回去親手給南教授做飯。她攙着南教授橫跨半個校園,一路上,她看到南教授悶悶不樂,便找了許多老人感興趣的話題說,可林依琪發現,南教授的興趣並不高。等兩人到了家,天色已晚。
這邊的林依琪忙着爲南教授準備晚飯,回到研究生公寓的江山也沒閒着。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他要設法帶南希去見她的爸爸——南教授!
江山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南希不去看望自己的爸爸,是像林依琪所理解的那樣,南希是一個絕情的女兒?抑或是項教授從中作梗?直覺上,江山更相信是後一種情況。大文學趁項教授不在家,江山決定儘快揭開謎底。
江山不願耽擱,直接開車去了南教授的別墅。這次,任他怎麼敲門,裡面始終沒有動靜。
“都出門了?”江山自言自語。
他試圖趴着窗戶往裡看,但裡面的窗簾擋得死死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又回到門前敲門,想試試運氣。大文學這次,他改變了策略,敲幾下,換着樣喊“我是江山”、“師母開門”、“小琴開門”……
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江山的努力沒有白費,門從裡面開了個小縫,一隻警惕的眼睛從裡面注視着他,是小琴。
小琴認出了
江山,面部表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她將門縫越開越大,夕陽完全照在她的臉上,白皙的面龐變得有了幾絲紅暈。
江山進了屋,室內光線昏暗,江山習慣性地往那個角落望去,南希坐在那裡,正激動地望着他。
“師母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江山很有禮貌地說。
“江山快坐,”南希指着身邊的位置,“應該是我不好意思纔對,讓你在外面久等了。”南希的話音很輕柔,輕柔得似一陣微風,讓你剛剛好能感受到。
江山過去坐下,注視着南希的眼睛,他想,在說出今天來的目的之前,試探着進入南希的內心世界。但他錯了,南希的心門緊鎖,沒有給他任何試探的機會。
“小琴,你去給江山端杯茶,然後去做飯吧!”南希吩咐一直在旁邊垂手而立的小琴。小琴還是不說話,低着頭走了,不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送到了江山面前。江山接過茶杯,不小心碰到了小琴的手,茶杯滾燙滾燙,而那隻手卻是冰涼的。
小琴臉一紅,低着頭走了,腳步輕飄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真是一個摸不透的小女孩兒!她不會說話嗎?難道她真的是個啞巴?江山看了一眼小琴的背影,單薄的像一頁紙,輕飄飄的走遠……
項教授是個謎,南希是個迷,就連小琴也是個謎,項教授的全家都是謎。
“江山……”南希輕輕地喊着江山的名字。
“噯……”江山答應了一下。
“你來這兒有事嗎?”南希問。
“我……”江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定定神,決定還是儘快說出來,“師母,我前兩天看見南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