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整整過去了十分鐘。
其他三人已經自己拔針,顯然恢復了正常。
“陳一鳴,可以了嗎?心怡貌似臉色恢復了,應該好了吧。”
曹魅問道。
只是下一刻,就聽到“噗通”一聲,陳一鳴滾落在地,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慘了,陳一鳴,可能是失血過多了。”
曹魅叫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擡出去,送醫院去呀。”
鄧微微急忙提醒道。
這一次,陳一鳴救了她們幾個,肯定不能讓陳一鳴出事兒。
三人分工,兩人擡腳,一人擡頭,快速地朝着房間外面走去,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醫生。
他便是劉振濤。
劉振濤見到還有女生沒出事兒的,倒是有些驚訝,急忙道:“三位女士,你們還好吧。”
“我們還好,就是他失血過多了,醫生,你趕緊救救他吧。”
鄧微微直接道。
“失血過多?”
劉振濤有些懵逼,其他人都是中毒,而且都是女生,怎麼就他一個男的失血過多,什麼情況?
“醫生,求你別問了,救救他吧。”
曹魅急忙提醒道。
劉振濤點了點頭,直接從藥箱裡拿出了一瓶葡萄糖,用經脈注射方法,將一大針筒的葡萄糖溶液打在陳一鳴的屁古上。
緊接着打第二針。
“這種方法只能緩解,讓他的血液在葡萄糖水的作用下稀釋,充當部分的血,而血液並非一定要很濃才能供給全身,只要量夠了,就能維持一段時間的生命,外面有救護車,只要稍微緩解,就把他擡上車。”
劉振濤解釋道。
“嗯,謝謝醫生。”
三美女齊聲道。
“不客氣。”
劉振濤注射完畢之後,認真給陳一鳴把脈,他發現這小子的脈象十分奇怪,即使在嚴重貧血下,心率卻是正常的,而且整個人像是進入深度睡眠中,並沒有生命危險。
陳一鳴的臉色,從之前的蒼白,在兩分鐘內,恢復了正常。
“這…太神奇了。”
劉振濤看着臉色恢復的陳一鳴,忍不住說道。
突然陳一鳴睜開了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了周圍盯着他的四人,三個是認識的,曹魅、鄧微微、趙敏敏,還有一個陌生人。
這陌生人穿着白大褂應該是醫生。
“一鳴,你醒了,太好了。”
鄧微微歡喜道。
曹魅深吸了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陳一鳴一坐而起,感覺全身又充滿了力量,之前的虛弱,頭暈,竟然在他心法運行之後,快速恢復了。
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知道,原來藍玉出現之後,也可以爲自己療傷和治病,只是他一直都在爲別人療傷治病,從未試過給自己,在昏迷之後,他的神識依然是清醒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包括這些人的活動,語言,全都聽得見,昏迷的只是這副肉身。
而他的心法,依然可以運行。
理由很簡單,因爲運行四相神訣本來靠的就是意念,而意念也是神識中的一種表現手法。
只要神識不滅,他就能正常做任何的事情。
“小哥,你沒事兒了?”
劉振濤不可思議地問道。
“嗯,應該沒事兒了,我感覺身體很好,神清氣爽的。”
陳一鳴道。
“太神奇了。”
劉振濤深吸了口氣,如實道:“你之前的確是失血過多,從臨牀症狀可以看得出來,你心跳非常快,而且全身發白,還有點抽搐,出現昏迷。但給你注射了一百毫升的葡萄糖之後,你就完全正常了過來,這是醫學上的奇蹟啊,我還擔心,能不能暫時緩解一下狀態,去醫院給你輸血搶救的。”
“呵呵,可能是因爲我學過武,身體比較好吧。”
陳一鳴自然不會說出真相。
“或許吧,我是鎮人民醫院的劉振濤,很高興能見到你再次清醒過來。”
劉振濤道。
“非常感謝,我叫陳一鳴,救命之恩,他日一定會報。”
陳一鳴道。
“什麼?你…你就是陳一鳴?”
劉振濤驚訝道。
“啊?劉醫生,你認識我?”
陳一鳴一愣。
沒想到人家鎮人民醫院的大醫生,還能認識他這個大坑村的小村醫?
“華老是我的老師,他這些天,天天提起你。”
劉振濤苦笑道:“你現在是他的徒弟了,嚴格來說,你是我師弟了,師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師哥,你好,我也很高興。”
陳一鳴沒想到,自己還有個鎮人民醫院的師哥,倒是挺有面子的。
“哈哈哈,這就是我倆的緣分吧。”
劉振濤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道:“對了,你怎麼會貧血?”
正在這時候,屋子裡傳來了王心怡的聲音:“曹魅…陳一鳴,你們在哪裡?”
聽到這聲音,大家急忙往屋子裡走去,見到王心怡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且精神狀態很好,應該是恢復了。
劉振濤看到王心怡的嘴角上有血,再聯想一下陳一鳴失血過多,倒是有些驚訝地看向陳一鳴,道:“一鳴,你…是那樣治好她的?”
陳一鳴知道劉振濤的意思,便點了點頭,道:“我的血有解毒作用。”
“什麼意思呀?”
王心怡不解地問道。
“心怡,你中毒太深,而且沒能及時針灸解毒,陳一鳴說他的血有解毒作用,就割破手指,你就一直吸,看得我好揪心呀。”
曹魅如實道。
“我…吸陳一鳴的血?”
王心怡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
“嗯,而且吸了好多,差點陳一鳴就因爲失血過多而掛了,幸好遇到劉醫生,他給陳一鳴注射了兩針葡萄糖,貌似緩解了不少,然後陳一鳴自己醒了過來,虛驚一場。”
曹魅道。
王心怡深舒了口氣,感激地看向陳一鳴。
而劉振濤倒是從衆人的交談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問道:“陳一鳴,你用鍼灸術幫他們解的毒?”
“是啊,怎麼了?”
陳一鳴問道。
“外面已經死了不少人,這毒屬於比較罕見毒,暫時還沒有找到對應的毒跟它匹對,患者幾乎都是被蜜蜂蟄過,可以確定,這些毒是從蜜蜂進入人體的,具體是什麼毒,我們已經讓人帶回去研究了,如果研究不出來,就會送到市病毒研究中心去研究,結果應該很快會出來。”
劉振濤頓了頓道:“輕症或者中度症狀的,我們通過藥物注射,基本上穩定了病情,但重症的,還是救不了,不知道你這套鍼灸,能不能治療重症。”
“不能,要不然,我也不會讓王心怡吸我的血了,就是因爲她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重症了,只能吸我的血。”
陳一鳴道。
“看來,你的血很特別啊。”
劉振濤笑了笑,沒有追問。
人家是師弟,他的血爲何能解毒,這個估計是秘密,回頭兩人再慢慢聊就行,沒必要在這裡問。
見到劉振濤沒有再問,陳一鳴倒是感激地笑了笑,道:“嗯。”
“行了,我們組織的滅蜂隊,你們暫時還是在裡面待着吧,當然男生可以出去,畢竟這蜜蜂貌似不叮男生。”
劉振濤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