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挺深的,小傢伙,你要配合我,否則,一旦傷口感染,你這麼小的身板,估計會死。”
陳一鳴不是嚇唬它,說的是實話。
小猴子竟然點了點頭,顯然聽明白了,倒是讓陳一鳴覺得有點意思。
“太可愛了,一鳴,這小猴子貌似真的能聽懂我們的話呀。”
王心怡興奮道。
陳一鳴點了點頭,道:“心怡,你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人嗎?”
他知道,是時候告訴一些人,讓他們慢慢地接受了。
而王心怡最適合知道他的秘密,畢竟這裡的一切,就很玄乎,誰能想到,在地下兩百米的地方,會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地宮。
裡面長滿了藥材,而且,還有如此景象,神奇的熱量,神奇的地方。
“另外一種人?你說的是外星人?”
王心怡想了想,然後給出了個萌萌噠的答案。
陳一鳴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人,你來告訴我吧。”
王心怡直接道。
“修者,一種專門淬鍊體質,超出常人,但有介於神仙之間的人。他們擁有着非常人所擁有的體質和能力,大成者,能上天入地,刀槍不入,騰雲駕霧。”
陳一鳴解釋道。
“你說的是修仙者?”
王心怡深吸了口氣。
她只是聽人傳說過,但從未見過修仙者是什麼樣的。
“嚴格來說,修者並非只有修仙者,還有修妖、修魔等等,好幾種,不過,比較正派的,自然就是你聽說的修仙者。”
陳一鳴解釋道。
“好吧,你是說,這小猴子,是修仙者?”
只是話剛說完,王心怡又自己反駁了,苦笑道:“不對,它不是人。”
“修真,不一定只有人才能,野獸也可以,野獸叫做修靈,最後會成爲靈獸,甚至靈獸化形之後,可以變成它想要變成的樣子,包括人類在內。”
陳一鳴道。
“一鳴,你知道的好多呀,跟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懂,你連修仙這些知識都懂。”
王心怡豎起了大拇指,笑道。
陳一鳴有些哭笑不得,說了半天,王心怡還不知道他在暗示。於是,陳一鳴一不做二不休,希望能在這裡,把他的身份告訴王心怡。
因爲她絕對信得過。
“心怡,你有沒有發現我比正常人要厲害,不管是武術、醫術,甚至種田方面,都跟別人不一樣。”
陳一鳴突然說道。
王心怡一愣,隨即看向了陳一鳴,目光漸漸地發亮,有些不敢相信地捂住她的嘴巴,驚訝道:“一鳴,你不會是…修仙者吧?”
陳一鳴點了點頭。
“我去,那你會飛不?”
王心怡突然問道。
“…”
陳一鳴哭笑不得,道:“還不會,那是後期,我現在還處在黃階修爲,還辦不到。”
“那什麼時候會飛?”
王心怡追問道:“以後會飛了,可以帶我飛呀。”
“天階以後吧,我也是剛修煉不久,有很多事情還不懂,傳承給我修真修爲的人告訴我,目前天階後期大圓滿是我的天花板,至於天花板之外,還有沒有更高的階層,我還不清楚,但我覺得,修無止境,應該不止如此。”
陳一鳴話鋒一轉,道:“心怡,我是修真者,你不怕我嗎?”
“怕你?我幹嘛要怕你?你又不吃人,而且,你是我的朋友,你又不害我。”
王心怡道。
“也對。”
陳一鳴恍然大悟,接着道:“可是,我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個異類,所以,你不要跟別人說,否則,我可能會有大麻煩,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羣人,是專門對付修真者的,畢竟世俗界裡,除了幾個特殊的地方之外,是不允許修真的,一旦被發現,不管是否擾亂秩序,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嗯,知道了,不會說的,我發誓。”
王心怡非常可愛地豎起了小手。
“相信你呢,不用發誓。”
陳一鳴滿意一笑,隨即看向了小猴子,道:“這小猴子不是普通的猴子,應該是隻靈獸,我剛纔感覺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了,但有些奇怪,它身上的靈氣有些神秘,時而強大,時而微弱,好像被封印起來了似的。”
王心怡苦笑,道:“一鳴,我不太懂,你能說一些我聽得懂的嗎?”
陳一鳴尷尬一笑,道:“好吧,我不應該跟你還說太多這些,等你以後真接觸了,自然慢慢會懂。”
王心怡點了點頭,隨即道:“那接下來怎麼辦?它是靈獸,但這麼大的傷口,一直留着,估計也是禍患。”
“我試試吧。”
陳一鳴說罷,伸手過去,對着小猴子叫道:“小猴子,跳到我手上來,我用靈氣幫你治療一下,看看有沒有用,我的功法,有修復內傷的作用,對於外傷,貌似效果也不錯。”
小猴子顯然在猶豫,最後還是走了過去,跳到了陳一鳴的掌心,張一鳴將手壓在它身上,運行四相神訣,一股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小猴子的身上。
因爲小猴子的身體比較小,所以靈氣量倒是消耗不大,大概十分鐘左右,傷口上本來有些化膿的,已經消失,炎症消除之後,小猴子顯然感覺到沒那麼痛苦了,神情也舒展開來。
它從陳一鳴的手掌上跳下,在地上蹦躂了幾下之後,身體突然出現了七種顏色,就跟一個七彩球似的。
“哇,真好看,這小傢伙,竟然有七種顏色。”
王心怡興奮道。
陳一鳴看着地上的七色小猴子,腦海裡閃過一抹信息,顯然知道了這小猴子的來歷了。
“它叫七彩靈猴,身體內含有七種屬性,是一個上古靈獸。”
陳一鳴說出了真相。
“上古靈獸?那怎麼這麼小?”
王心怡一愣,不解道。
“這應該是它的最初本體,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它不得不變成這樣。”
陳一鳴突然看向王心怡,道:“等我們出去之後,心怡,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它就是七彩靈猴,還有,小猴子,你出去之後,千萬別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七種顏色,除了黃色毛之外,就別顯示出來了,要不然,被有心人發現,你就完了。”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肯定是經受了苦難,才變成這麼一個小可愛。”
陳一鳴頓了頓,道:“以後,你的新名字就叫做…小黃球。”
“小黃球?”
王心怡一愣。
七彩靈猴蹦蹦跳跳,嘰裡呱啦地叫了一陣,顯然很喜歡這個名字。
“行了,看來它同意了,那就叫小黃球吧。”
陳一鳴叫道:“小黃球,上來,我幫你包紮一下腿部,我這裡有綁帶。”
小黃球往前跑了幾步,突然一躍,竟然跳到了一米多高的地方,倒是讓王心怡很驚訝。
“哇,小黃球,你好厲害呀。”
王心怡鼓着掌。
“啾啾。”
小黃球興奮道。
陳一鳴不多說,從斜肩包裡拿出了一捆綁帶,然後用小刀切成小塊,給小黃球包紮了起來。
“行了,以你的體質,在沒有細菌感染的情況下,估計明天就能長合。”
陳一鳴將小黃球放在了肩膀上之後,小黃球倒是很配合,站在上面,顯得非常開心。
“一鳴,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還能上得去嗎?”
小黃球的事情解決之後,王心怡開始考慮他們自己的事情了,看了一下週圍,一大片的植被。
“應該可以上去吧,之前那邊那麼熱,現在這裡溫度貌似正常了,不出意外,繼續往那邊走,應該就是出口了。”
陳一鳴道。
“好,那我們走吧,貌似我們離開家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這會應該是三點多了吧,他們開始工作了,你媽聯繫不上我們,一定會着急。”
王心怡提醒道。
“對喔,這裡是地下兩三百米的地方,肯定是沒信號的,看來,我們得趕緊上去。”
陳一鳴話鋒一轉,道:“不過,在上去之前,我得摘點藥材上去。”
“哦,你說的是這些嗎?”
王心怡指了指附近的植被。
“嗯,這裡的植被,全都是珍惜藥材,而且看着佈局,應該是有高人種的,也不知道那個高人現在還在不在,但既然遇見了,也是緣分,我取幾棵回去用於治病救人,應該沒事兒吧。”
陳一鳴道。
“當然沒事兒呀,這麼多,而且還在地底下,有沒有人看,還不一定呢。”
王心怡支持道。
陳一鳴點了點頭,先把自己認識的那兩種藥材龍血草和冰火草,各自拔了五棵,然後用一個袋子裝着,塞進了斜肩包裡。
冰火草用量很少,一般都是五克以內,這五棵冰火草,能用二十次藥方了,至於龍血草用量更少,這是洗靈丹的藥材,一副要用的量爲三克,屬於藥引。
但這個藥引非常重要,少了這一味藥,洗靈丹的藥效,無法發揮到極致,最多隻能算一半。
那樣一來,這個藥方就失去了意義。
剩下還有將近兩百種珍貴藥材,陳一鳴不懂,打算如果能上去,以後再來這裡確認一下。
當務之急,自然就是找上去的路。
要不然,他們倆,可能會被活活餓死在這裡。
拉着王心怡的手,兩人繼續往前走,這一路來,兩人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會,彼此之間的情感越發濃烈,雖然知道上去之後,倆人可能又要恢復之前的樣子,在人前恭敬如賓。
但在私底下,兩人也算是情侶了。
因爲他答應過王心怡,這個月,他屬於王心怡,滿足她最後的願望。
這也算是對王心怡的彌補吧。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洞口前,陳一鳴往裡面看了一眼,依然是一段長達五十米左右的隧道,但那邊的光線並沒有這邊的強。
再次擡頭看向頂部,陳一鳴發現,原來這裡的光線,大部分來自於頂部會發光的石頭。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石頭叫什麼,但黃色隱隱發光的,感覺蘊藏着很多能量在裡面。
這裡,有機會,他一定會再來一次。
“一鳴,看什麼呢?天花板上會發光的石頭嗎?”
陳一鳴道。
“嗯,這石頭應該是一種靈石,以後有空再過來研究一番吧。”
陳一鳴道。
“哦,這裡是地下兩三百米的地方,下來有點難度呀。”王心怡苦笑道。
“這倒未必,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下來的時候,我是觸發了一個機關,就掉下來了,或許,還有正確的下來的方法,就跟坐電梯一樣呢?”
“呵呵,這麼好玩的嘛。”
王心怡笑道。
“我也不知道,先找着唄。”
陳一鳴不多說,帶着王心怡,往隧道里走去。
只是越往前走,溫度貌似有些降低,兩人走到隧道的盡頭時,一股冷意下來,體質稍微弱一些的王心怡,突然打了個噴嚏。
陳一鳴急忙將其抱住,道:“着涼了?”
“沒有,就是突然覺得有些冷。”
王心怡道。
陳一鳴二話不說,直接對着小黃球道:“小黃球,你先下來,我脫件衣服。”
小黃球直接一躍,從陳一鳴肩膀上跳到地上,落地的時候,非常輕盈,倒是看呆了王心怡。
“小黃球真厲害,跟會輕功似的。”
王心怡道。
“拜託,人家是靈獸,之前是受傷了,現在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自然沒問題。”
小黃球興奮得到處跑,顯然知道人家在誇它。
陳一鳴直接脫下衣服,然後來到王心怡跟前,給她穿上。
“咳咳…一鳴,你脫了衣服,光着膀子了,萬一着涼了怎麼辦?”
王心怡擔心道。
雖然她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但她可不想讓陳一鳴受涼。
“我是修者,體質比你好幾十倍,而且我非常耐寒,加上我身體的靈氣,可以通過燃燒來取暖,沒有問題的。”
陳一鳴解釋道。
“這樣嗎?不騙我?”
王心怡半信半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陳一鳴反問道。
“那倒也是。”
王心怡點了點頭,自然陳一鳴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必太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