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帕我洗好了。”一想到有可能是靈異事件,那麼這方手帕有可能就是他找到我的唯一一樣物件,我必須先發制人,把他的東西還給他,我才能脫身。
“沒關係。”他的聲音不似那天那般淡,帶點溫厚的磁性。“還流鼻血麼?”
“偶爾,早上起來的時候會。”我答道。
“聽說孕婦會有這種反應,記得去看醫生。”他說。
很正常,不像我看的那些靈異小說裡的那般恐怖。可誰知道呢?也許一切的恐怖都掩蓋在正常之下。
我顫抖着手把手帕拿出來,就聽他提醒:“你還是先用吧。”他指指我的鼻子。
不是吧?每次碰到他都流鼻血,我想把帕子歸還給他,讓一切迴歸到原點,爲什麼又流鼻血了?他一定用了法術!!!
我只得順手拿着帕子擦了血漬,一面解釋:“估計是加班給鬧的。”
“什麼公司?讓一個孕婦連夜加班?”他微微皺眉問。
“啊?”
“溫桁。”沒有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他把名片遞過來,一面報着自己的名字。
溫桁,這兩個字聽上去有些熟悉呢。溫桁,溫桁?鋼琴家溫桁?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驚訝的翻着名片,簡單大方的設計,只有名字和號碼,連公司名稱、職務一類都沒有。
我看着那兩個字,世上有同名同姓的,但用這個字當名字的少之又少。
“你真的是溫桁?”我不可置信。
溫桁溫和的笑了,眼裡神彩閃爍:“想起來了?”
我用力點頭:“你是鋼琴家溫桁!”天啊,我剛剛還把他當成幽靈了。
剛剛眼裡還閃爍着異樣神彩的溫桁剎時沉寂下去,點了點頭,無奈道:“是我。這次回來,是爲了j市的花博會。”他竟然跟我解釋:“心心,你真不記得我了?”
心心?一個國際有名的鋼琴家叫我心心?並且說不記得他,天啊,什麼概念?
“就知道會這樣。”他竟然笑了起來,我沒說錯吧,他一笑起來,的確就是能傾城能傾國的樣子啊。
“十三歲搬去果園村,十五歲出國。我在果園村呆了兩年。”溫桁語句不急不緩。
“啊,姓溫的。”我猛然想起來,十歲那年,有一對母子搬來果園村,當時他母親身體不太好,我媽還讓我去看看他們家呢。不過,我不太記得溫桁這個名字,很多時候都是以“姓溫的”三個字來稱呼。
當年那個有一雙修長漂亮的手的男孩子,怎麼就成爲國際矚目的鋼琴家了呢?
“是我!”溫桁笑得更加明媚了。
“真是你啊,上次同乘一輛車我都沒認出來呢。”我誇張的打了他一拳,這次沒有再像上次一樣撣他的衣服了。
溫桁道:“這次也還是沒認出來。”
我臉上一糗,狡辯道:“都過去十幾年了,人都會變的嘛,你拿以前的照片和現在的對比一下,估計自己都要認不出自己了。”
“你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他無聲的笑笑。
“話說,上次你的眼睛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