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着杜辰淵的氣,倒不敢拿孩子來撒氣,杜辰淵一早送我去了醫院,說是結果需要過兩天再拿,把我送回家就去了公司。
秦扇難得來看我,最近一段時間忙案子估計都要忙瘋了,時常可以在電視新聞上看到她的身影。從來沒想過她會這麼拼命,反觀我自己,倒是像只懶蟲,安安份份的呆在致遠策劃,從畢業到現在,三年過去了,也不過是個策劃,連資深策劃都算不上。
打量着院子裡的薔薇,秦扇說:“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搖頭,對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思考過,但是很迷茫,完全沒有答案。
“安安穩穩的等孩子出生。”我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我提出離婚,法院也未必會判決。”
“孩子出生之後呢?”秦扇端着宋姐煮的綠豆沙,輕啜了一口問。
“應該還是會離的吧。”昨天收到一條微信,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照片上的人卻很清晰。杜辰淵和賀泠然坐在咖啡廳裡,神態親密。
昨天收到的第一個反映,我是想把這張照片放到朋友圈,既而讓哪個記者作爲獨家報道刊登出去的,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一直沒搞明白,杜辰淵現在是在做什麼,難道因爲賀嫣然不愛他,跟他提了分手,所以找了他的姐姐賀泠然來愛麼?即便不是相同的人,只要相像就好了?
愛得多深才能這樣變態?!
我不想理了,孩子很容易感受到母親的情緒的,我得保持好心情。
“左右我懷的是雙胞胎,以後孩子的撫養權,一人一個就好了,不爭也不搶。”我笑着說得無謂。
秦扇道:“你想得簡單。”
我愣了愣道:“唉,算了,他比較有能力,到時候孩子都他來養,我每天來看他們就好了。”
秦扇轉了話題:“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你提過陸希蒙了。”
我笑道:“你那麼忙,上次那個電話之後,連電話都沒有一通,我怎麼問?”
“所以?離婚的動力還是源自於希蒙?”秦扇一雙銳利的眸子掃過我的臉頰。
我支唔着答不上話。很長一段時間不提陸希蒙,並非因着沒打電話,而是我沒有想起過他。自從那天秦扇對我說,我還是懷孕了之後,我就把陸希蒙放在心的角落了。他那麼好,我已經這樣了,就算離婚了,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以前答應和杜辰淵結婚,我很有把握自己不會愛上他,不會失陷於他,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的我,對於希蒙來說,還有什麼資格?
“言寸心,你也愛杜辰淵!”秦扇的眼神太過銳利,這句話說得也是一樣的斬釘截鐵。
我驚了一下,移開目光,微微皺眉:“怎麼可能?!他怎麼對我的你不是不知道,還有外婆……”
“言寸心,你一直不肯放過自己!”秦扇搖頭:“杜辰淵的外婆得了阿爾茨海默病。說了那是場意外!”
“不!扇子,那不是意外!是我,是我害死外婆的!”我雙手捂着耳朵,那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彷彿就響在耳側。
“秦小姐,你在做什麼?”杜辰淵的聲音傳來,帶着冷意,一步一步的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