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離婚的真正原因,你想過麼?”秦扇問我。
還能有什麼真正原因?不就是這個麼?我撇了撇嘴,不想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轉而問道:“西蒙來過電話麼?”
陸西蒙出國的消息不曾告訴過我,出國後更加不曾聯繫過我。他說分手,就是分手,一瞬間徹底的分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我只能從秦扇這裡獲取他的消息。
秦扇頓了頓道:“沒有!我明天要開庭,得先做個準備!回聊。”
秦扇很忙,我一直都知道。是以沒有再問什麼,只是掛了電話之後,卻又無端端的想起和西蒙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全身心愛人的感覺,即便分手的時候痛入骨髓,仍讓人留戀到無法忘懷。
杜辰淵在打電話,房門估計沒關,聲音傳到了我邊。
“總之,5月30日空出來給我,無論多忙!”熬夜過後還有這樣的威嚴,杜辰淵真是不簡單。
我翻看了手機日曆,5月30日,會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呢?和蘭楓簽約?花博會開幕?好像都不對。
手指無意識的往後拉了一頁,赫然出現的是4月30日。那天下了暴雨,那天下午異常悶熱,那天……
我腦子一抽,杜胡淵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躍入腦海。
因着早上看見了驗孕棒,杜辰淵也有了警覺麼?他打給的人,會是容卿?
他也想知道結果,爲什麼?怕我的孩子會來分帝一的家產?所以打算把他扼殺在萌芽狀態麼?
思及此,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杜辰淵的冷酷,在商界是出了名的。不然,纔回帝一兩年,因資金借貸瀕臨破產的帝一如何能夠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裡翻盤?雖然不瞭解他做的每一樁事情,但斂財的手段必定光明不到哪裡去?
他恨着我,怎麼會容許這個孩子出生?
身上冒了一層汗,我拿了毛巾擦拭着,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道:“言寸心,也許沒有那麼糟糕,雖然那幾天不是安全期,但要受孕估計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別擔心,別擔心!”
5月21日,週一,請假在家呆了一天,而後是週末,算起來休息了三天,輕微扭傷而已,沒必要如此小題大做,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在家裡看見杜辰淵,生怕自己會把他假想成劊子手。
於是週一特意調了鬧鈴,還沒八點就起來了。但似乎有人比我起得更早,下樓的時候,杜辰淵正坐在餐桌前翻看着平板,面前的早餐已經吃完了,看起來像是在等我。
“起得挺早。”杜辰淵道。
算上週五,有三天不曾下樓了,一天三餐都是宋姐送到房裡去的,而杜辰淵似乎也忙,連週末都穿着運動服出去,說是去打高爾夫。
我不作迴應,讓宋姐將我的早餐打包,拎在手上就要出門。
杜辰淵忽然叫住我,說要送我。
有車坐總比擠公交的好,難得他有人性這麼一次,我也就不客氣了。
在離公司兩條街的地方,我讓他停下,杜辰淵倒也沒有異議,只在我下車的時候加了一句:“後天請一天假!”
我心裡一凜,腳步微頓,才又重拾步子,卻是沒有再回頭應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