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兩個人在一起呢,真正重要的是信任!”杜清雅對我說:“當初我也像你一樣,眼裡容不得一粒沙,最終丟失了我的幸福,至今找不回來。你和辰淵都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日後必定會遇到更多的問題,相互扶持、相互信任才能走完這一生,不是麼?”
我呆呆的看着杜清雅,她說得沒有錯。是我不信任杜辰淵,開始的時候,我認定杜辰淵不愛我,對他說不上半點信任,之後他推開我,認定他對我的愛不夠,不斷猜疑,就連昨晚也是一樣,我答應他,只要他說我就信,結果卻還是因着懷疑而問出了那句話。所以,他會生氣也是正常的吧?
“好了,別想太多,呆會兒呢,先約辰淵好好談談。聽說他的行程安排得很緊,下週就要出發去中東,我擔心你們會像我當年一樣錯過,更擔心他一走,帝一就會亂成一鍋粥。”杜清雅道:“心心,辰淵就拜託你了。”
我點了點頭,就算沒有杜清雅告訴我這些事,我也不想杜辰淵去中東。
和杜清雅分開之後,摸了摸掛在我鑰匙上的杜辰淵家裡的鑰匙,我暗自下了決心。
不知道杜辰淵會在東城還是在家裡,先回了趟宿舍。對面的房裡並沒有燈光,便又打車去了他家。
在車上給他發了條信息,想約他談談。但他沒回。
我在他家等到晚上八點,杜辰淵纔回來。
“又要談什麼?”顯然是看過了我發的短信了,竟然不曾回一下,我微微皺了皺眉,直奔主題:“那天在山上說的話,我向你道歉。”
杜辰淵停止了動作,我上前接過他手裡剛脫的大衣,掛到衣帽架上,認真的看着他:“杜辰淵,對不起!”
我很誠懇的道歉,杜辰淵卻只是看了我半晌。
“我不應該懷疑你,”我說:“但是,你也是,爲什麼不跟我說呢?”
“跟你說什麼?說我要對付溫桁,讓他做好準備?”杜辰淵睨我一眼,怒氣未消。
但他肯開口就是好的,我順竿而上:“那你爲什麼要對付他?”
“你是來道歉的?”杜辰淵掃我一眼,擡腿往臥室走。
要不要這樣小氣?我撇了撇嘴:“好好好,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願意說便說,不願意說拉倒。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去中東?”
我緊跟進臥室,他已然把襯衣也脫了下來,轉過身來看來,健碩的胸膛就那樣裸、露在我的面前。
“那個,帝一目前的局勢……”
我想用這個說服他,但頭上立馬被蓋了一件他的襯衫。待我將尚帶着他體溫的襯衣自頭上扯下的時候,杜辰淵已經進了浴室。
“沒有別的事,請你離開!”杜辰淵語氣森冷。
我莫名的冒火:“杜辰淵,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怎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
杜辰淵沒有回答,徑自一面放水,一面把長褲脫去。
我稍稍緩和了情緒道:“杜辰淵,我知道,誤會了你,你很生氣。但我現在知道了,兩個人在一起,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我會第一時間站在你這邊……”
我說了這麼多,杜辰淵你能不能吱個聲兒?
水放好了,杜辰淵將身上最後一件褲子脫了下來,兩條精壯的大腿在我面前晃動着,我一時腦子充血,快步離開。
我在臥室裡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杜辰淵洗了半小時,竟然還沒洗完?
我輕輕推開浴室門,就見杜辰淵躺在浴缸裡,竟然睡着了。
他是有多久沒有睡覺了,累成了這樣,犯得着麼?
杜辰淵雙眸緊閉,眉頭微鎖,臉色看起來顯得疲憊憔悴了許多。因爲我的不信任和誤解,所以傷得這麼重麼?連着數天都忙着工作,寄情於工作,當自己是鐵人?
我轉身打算替他拿條浴巾,手臂被拉住,轉眼便是一身的溼意,他竟然把我拖到了懷裡,衣服都溼透了。
“這麼晚孤身呆在男人家裡,不知道危險麼?”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側,聽聲音已然消氣了不少。
“裝睡很好玩?”我瞪他。
“你現在不是該來討好我麼?”他嘴角輕勾,修長的手指探進了我的衣服,靈巧的翻飛,釦子被解開。
我緊緊的捂住胸口,拿眼瞪他:“幾時說要討好你了?”我是來道歉的好吧,解開誤會的好吧?爲什麼要討好你?
“呵,你果然有惹惱我的本事!”他咬了咬牙:“既然打算了惹惱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承擔後果。”
他的話音未落,已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疼!估計咬出血來了!
“你!”
“我怎樣?”某人耍小孩子脾氣。
“屬狗的啊你?”
“不,我屬豬!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杜辰淵,你很無聊!快起來,水涼了要感冒。”我拉他,但扯不動。
“重新放水就好了。”他緊摟着我:“真想就這樣一直氣着你!磨人精!”
我掙扎着:”我衣服都溼了,快讓我起來。”
“你確定你是來道歉的麼?沒有半點誠意,我不接受。”他放開了我,由得我一身溼嗒嗒的站在他的面前。
“那你怎樣才肯消氣?”真是幼稚。
他擡手點了點脣:“至少該有點表示。”
會開玩笑了,說明氣消了不少。我微微俯低了身子,在他脣上點了一下。
一吻便不可收拾,他站起身來抱住我,加深了吻。纔剛剛沐浴過,還帶着水漬和沐浴乳的清香,還有剛剛點燃的荷爾蒙,浴室裡瞬間飄起了躁動的因子。
許是觸碰到我身上的溼意,他適時的止住了吻,替我放了水。
指尖挑開了我的外套,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的肌膚,我微微低了頭,嘟噥道:“這樣就不生氣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你說什麼?”伴隨着他的話,我陡然失重,整個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水聲嘩啦,他的浴巾不知道幾時滑落在地,已然抱着我,一起躺進了浴缸。
“杜辰淵,你幹嗎?”
“驗證你的話。”某人動作略顯粗魯。
皮膚被他略帶薄繭的指腹觸碰,立即便泛了一層細小的顆粒。
“杜辰淵,你……”
“我什麼?”
“你,你是食人獸麼?我肩上疼死了。”
“是!先吃了你再說!”他頭低下來,熾熱的吻落在我的脣上。
我驚呼着去推他,但根本不是對手。
他的舌攻城掠地的同時,指尖也在四處點火,浴缸這樣狹小的空間裡,我被他箍得緊緊的,避無可避。
這一場情、事太過激烈,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只得由着杜辰淵將我自水裡撈出來,擦淨了抱到臥室裡。
他緊摟着我,脣貼在我的臉上。我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杜辰淵,你不生氣了吧?”
“傻女人!”他輕笑了一聲,“哪裡會真正生你的氣呢?的確,你爲了溫桁的事情指責我,讓我心塞了,不過,你說得對,很多事情,我以爲我不說,你就會知道。但事實是,你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也許在一起久了,我們足夠默契,可以不必言說,就能夠感知對方,但現在,我們還不行。”
在這個夜裡,我們都在反思。在愛情的這條路上,我們爲什麼會一次次的錯開?
“我不會再隱瞞你事情,好好和你說,不會再推開你,會一直和你緊緊相依。你呢?”
我窩在他的懷裡,很暖很安心。我緩緩道:“我麼?不知道耶。”
“你,欠收拾!”某人一個翻身,壓了上來。
我驚呼一聲,卻阻止不了他的進攻。
杜辰淵還是決定要去中東,並且要求宋橋和他一起去。我到機場送他,他笑得賊兮兮的:“我和安吉洛早就約好,只去一週。”
“才說要好好在一起的,杜辰淵,你又算計我!”我叫嚷着要去打他,卻被她攬住腰,在頰上親了一口,低沉的叮囑我:“等我回來!”
我點頭答應,宋橋捂了眼睛:“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一記眼刀甩過去:“宋橋,你夥同杜辰淵騙我,回頭找涼涼跟你算帳。”
“辰哥救命啊,一個葉涼涼就夠我受了,現在再加個嫂子……”
“宋橋,你敢說我女人!”杜辰淵一臉肅殺,宋橋苦着臉躲到一旁。
我笑得沒心沒肺,只願時光一直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