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是鋼筋工之中的帶班班長,袁韌與其雖然不是很熟,但平常在工地之中,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袁韌當然認識宋軍。
本還以爲宋軍如同被抓的四個農民工一般,是被黃海龍與李野二人威逼脅迫才幹出禍害自己的事情。現在宋軍一出現,張口就辱罵自己,完全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二個人的狗腿子。
想到如果不是自己乃是一個修真者的話,這一次工地上的損失,足可以叫自己一輩子在這行裡都翻不過身來,熊熊怒火瞬間涌上心頭。
“宋班長不知道我袁韌哪裡得罪你了,叫你這麼疼恨我。”說話間袁韌已經擡腿邁步緩緩的朝奔宋軍走去。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袁韌,我身後的這些可都是我的手下,你要是敢亂來,只要我一句話,我身後的這些人,馬上就把你的屎打出來。”雖然感覺到雙腿有一些發軟,但宋軍想到身後還有十數個身強體壯的保安,膽子一下子壯了起來。
袁韌的雙目微咪,如同看小丑一般,一臉嘲笑的看着壯着膽子和自己說話的宋軍。
“打出我的屎?我看未必吧,你應該先朝着你的身後看看。”
看袁韌嘲笑的表情,宋軍下意識的朝着自己身後望了一眼,不看還好點,這一看嚇得宋軍。膽差點沒有破了。立馬破口大罵道。
“都給老子站住,你們忘記了李經理怎麼交代你們的?都給老子我滾回來。”
原來跟在宋軍身後的這些保安,當從電梯之中一出來之後,立即發現了被袁韌摞成一疊的那一羣一羣保安,此刻這羣保安正哭爹喊娘叫痛那。
宋軍帶來的這羣人,與被打的這羣保安那是相當的熟悉,這些保安平常都是仗着李野的淫威一項都是欺負軟的怕硬的,看着被疊成一摞的同事那種悲慘的模樣,自己這些人上去是什麼結果,不用想都能明白。立馬嚇得渾身發抖回身就跑,哪裡還管得了李野的交代。
宋軍一下子傻了,自己的這一嗓子不但沒有任何作用,還使得這羣保安更加肆無忌憚的批命朝着電梯裡面鑽。
宋軍敢從上面下來面對袁韌,依仗的就是這羣身強體壯的保安,現在這羣保安舍自己而去。宋軍怎麼還敢在這裡呆着,立馬轉身追向那些拼命逃跑。
可這個時候,宋軍帶來的十個保安已經全部鑽進電梯之中,並且已經開始關閉電梯外面的門。
“你們這羣混蛋,等我一會。”當急速奔跑的宋軍好不容易跑到了電梯的門口,正好趕上電梯的大門已經被關嚴。
“你不是說叫你這幫手下把我的屎打出來?他們怎麼跑了。”
“噗通”一聲,絕望的宋軍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毫無尊嚴的跪在袁韌面前。
“袁老闆求你放過我吧,這都是黃海龍與李野逼我這麼幹的,我要是不這麼幹他們兩個會打死我的。”
“饒了你?”袁韌冰冷冷的話音一落,已經擡起一隻腳狠狠的踹在宋軍的小腹之上,冷冷的說道。
“這一腳是爲我袁韌自己踢的,檔我財路如同殺我父母,你差點害的我傾家蕩產你認爲我能繞過你?
袁韌再次擡起一腳,這次踢在宋軍的臉上。
“這一腳我是代表全天下,所有進城打工的農民工踢的。我們可以受窮,可以受苦,更不怕受累,我們每一分賺取的錢都是靠我們辛勤勞動所得,我們不低任何人一等,不會像你這樣如同一隻狗一般受人指揮。你認爲我應該饒過你?”
話音一落,袁韌再次擡腳,這一腳踩在宋軍的一隻手上。
“這一腳我是替此時正在派出所之中,拘留的那四個鋼筋工兄弟踢的。都說兄弟如手足,你指揮你的手足和你犯罪,導致他們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如此坑你的手足視爲你不忠。事成之後你又欺騙你那些兄弟會分給每人一萬塊錢,而你卻在此花天酒地視爲你不義。你這個不忠不義豬狗不如的東西,你認爲我能饒過你?”
“疼死我了,我錯了袁老闆求你不要打了。”
宋軍可憐兮兮的模樣並沒有得到袁韌的任何同情,在此擡起一腳,這一腳踹在宋軍的心口之上。
“這一腳我是替你的工頭何微踢的,我聽說當年你剛進工地,家中老父重病沒錢醫治,是何微死去的老公借你一萬塊錢才保住你老父親一命,更是交你看圖紙提拔你當工長,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狼心狗肺的打暈她的老婆,甚至差點被坍塌的頂板壓死,你對得起對你有大恩死去的老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袁韌的身後突然之間傳來一聲怒吼。
“給我住手。”
袁韌立馬回頭一看,心中不由得騰昇起一團怒火,知道自己上當了。
“卑鄙的小人。”
順着袁韌的眼光望去,就見從KTV的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五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爲首的警察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不高,挺着一副屎瓜肚子,臉上一臉的肥肉,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和被自己送進監獄之中的韓所長身材有些相似。
下一刻大肚子警察已經走到了袁韌的身前,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痛苦呻吟的宋軍。以及如同橄欖球球員一般壓成一疊的衆多保安,臉上露出極爲吃驚的表情,冷着臉說道。
“這都是你打的?”說話之間大肚子警察已經把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能憑藉一個人打趴下這麼多身強體壯的保安,這叫這個大肚子警察心裡感到一絲不安,拔出槍來能爲自己壯一下膽。
袁韌雖然臉色極爲難看,知道上了李野和黃海龍的圈套。但也懂得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的道理,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給我扣起來。”大肚子警察說完話,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一雙眼睛盯着袁韌不敢有絲毫放鬆。
這時就見從其身後走出了兩個年輕警察,顯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就沒有任何懼怕之色,從腰間拿出一個鋥明瓦亮的手扣,極爲麻利的扣在袁韌的手上。
“你好警官,我與你們趙長江副局長很熟悉。”雖說袁韌的心裡極爲不齒動用這個關係。但事到如今,李野和黃海龍這兩個陰險的小人,根本就不按江湖中人的規矩辦事,動用了警界的關係,袁韌也不得不咬牙把趙長江擡出來。
聽到袁韌竟然與自己的局長熟悉,大肚子警察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懼意。
“你真的和趙局長很熟悉?”
就在大肚子局長的話音一落,電梯的門突然之間被打開,從電梯之中傳來了黃海龍極爲囂張的聲音。
“吳所長呀,你可點爲我們做主呀,這個臭農民工在我們店裡消費不但不給錢,還打傷我們的員工,你看看把我們的員工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說話間的黃海龍就似拽死狗一般,一把拉起了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宋軍。
袁韌踢在宋軍臉上的那一腳碰到了宋軍的鼻子,此時鼻口竄血加之宋軍用手揉過,打眼一看滿臉是血看着極其悲慘。
與黃海龍一起出現的還有麻桿一般的李野。被稱爲吳所長的大肚子警察並不認識黃海龍。但作爲大富豪KTV這一片的所長,當然認識李野了,更何況李野的長相又如此的突出。
就見吳所長一臉凝重表情的走到李野的身邊,把李野拉到一旁輕聲說道。
“李野你可點和我說實話,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小子說他與趙長江局長非常的熟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我會在趙局長那裡幫你要個人情的。”
眉頭皺了皺的李野用其那雙陰沉的雙眼看了看吳所長,同樣小聲的說道。
“吳所長這件事可能真的沒有辦法私了。你知道剛纔和你說話的青年是什麼人?”
看吳所長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李野再次輕聲說道。
“那是我們老闆唯一一個的少爺,這個小子搶了我們少爺的女朋友你說這事情可以私了?”
李野的老闆是誰,作爲派出所所長的吳所長當然知道是誰了。黃瘸子的大名在整個哈哈市之中哪裡有人不知道的。知道剛剛和自己說話的居然是黃瘸子的少爺,吳所長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爲難之色。
一邊是大名鼎鼎的地下皇帝,一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被夾在中間,可以說兩頭吳所長都惹不起。
一直盯着吳所長表情變化的李野,這個時候臉上突然之間掛上了一絲微笑,再次輕聲說道。
“其實吳所長你大可不必擔心,你也應該聽說了,趙長江局長馬上就要升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哈哈市。這個事情您只要公事公辦就可以,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市裡閆市長的關係,今天晚上是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就立即給閆市長打個電話。到時候趙長江真的要是找你的話,吳所長大可把這事推到閆市長的頭上。”
一聽到閆市長這三個字,吳所長的臉色立即放鬆了不少,輕聲對李野說道。
“那好吧!這事情就按你說的辦,我可說好了,別指望我爲難這個小子,而且你明天一定要給閆市長打個電話。”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雖然是十分的底,但袁韌卻一句不落的全聽到了。臉上的眉頭不由得緊皺,知道自己這次應該是又惹大麻煩了,從兩個人的口氣裡袁韌可以聽得出,兩人口中的閆市長好似權力不小。
自己與吳所長說話,吳所長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直接和李野跑到一邊說悄悄話,這叫一向高傲的黃海龍感到十分的不爽,立即把怒火撒在袁韌的身上。
“臭農民工,你不是很牛?你不是很能打?怎麼現在戴上金鐲子了,你在和本少爺鬥呀,本少爺玩死你在這個臭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