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大腹便便的大肚皮,翹着二郎腿坐在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椅子,一隻手伏在辦公桌子,上用兩根手指輕輕擊打着桌面,一副欠揍的模樣,叫李德全恨不得上去給張平兩個大耳光。
不過李德全也心裡清楚,對於這些能管得到自己的官老爺,自己根本就招惹不起。更何況自己剛剛上任不久,辦公樓這個工程市裡領導都如此重視,真的出了什麼紕漏,自己還沒有坐穩的廠長位置就點讓賢。雖說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李德全還是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遞給張平一根菸輕聲說道。
“張局長今日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下呀,也叫我這個當廠長的好好準備準備。”
毫不客氣的拒絕李德全遞來的香菸,臉色一沉的張平官腔十足的冷哼一聲。
“哼!提前通知你們?還好我沒有這麼做,要不然怎麼能發現你們這裡居然會有如此多的安全隱患。我說老李呀,你這個甲方經理乾的一點都不稱職,工地裡面這麼多的安全隱患你看不到?劉秘書,把我們發現的問題給李大廠長看看。”
張平話音一落,在其身後的秘書,趕緊把自己剛纔在工地裡記錄的筆記本,遞給頭上已經冒冷汗了的李德全。當李德全搭眼看到劉秘書手中筆記本,記錄的密密麻麻的筆記,李德全頓時感覺到腦袋都多大。
心中同時暗道。自己對工地上安全問題一直抓的都十分緊,怎麼就沒有發現如此多的隱患?不過當李德全仔細的一觀看劉秘書所記錄的筆記,頓時心裡火就往上撞,這簡直就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心裡都已經開始罵張平先人了,但受制於人,李德全卻也不敢說什麼。
就在心裡憋火的李德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張平之時,在其身旁的羅玉萍伸手搶過李德全手中的筆記,用美目大致的掃了一眼,頓時臉上籠罩起一層寒霜,毫不客氣的怒瞪張平說道。
“張局長,這就是你們在我們工地之中找到的安全隱患?我看張局長這是想要公報私仇吧。就你們看到的這些也叫做安全隱患?要是這樣的小毛病都成了安全隱患,咱們整個哈哈市就不用建設了,還建設什麼高樓大廈,不會有一個工地能合格的。”
羅玉萍作爲乙方的負責人,如果工地真的有什麼安全隱患,羅玉萍也是有責任的。但張平記錄這些東西都幾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構不成什麼安全隱患,完全是來公報私仇的。李德全因爲剛剛上任不久根基還不穩有點怕張平,羅玉萍可一點都不怕張平。
被羅玉萍指着鼻子怒斥,翹着二郎腿的張平一下子坐不住了,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子怒喝道。
“就算是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工地裡面僱傭童工難道還算小事?你們兩個身爲甲方和乙方的負責人,難道不知道僱傭童工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羅玉萍立馬辯解道。
“這個孩子情況有些特殊,而且在我們工地裡並不叫他幹什麼活。”
“胡說八道,你們僱傭童工這是事實吧,就是在特殊的情況,那也不能摧殘我們祖國的下一代。即使這個孩子是沒有父母的孤兒,難道我們國家裡沒有孤兒院?”
張平如此義正言辭的說完,頓時叫羅玉萍也沒有什麼話來辯解了,急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張平。
見羅玉萍此刻不知所措的樣子,張平頓時得意的在心裡冷哼一聲道。小妞和老子我鬥你還嫩點,老子今天就把你們工地停了,看你這小妞還敢不敢和老子牙尖嘴利了。
“劉秘書,這就給鍋爐廠工程下達停工整頓通知單,勒令施工方馬上停止施工作業整頓,直至交給我們一個滿意的整改方案纔可以開工,對於僱傭童工的主要負責人方,甲方鍋爐廠和乙方市建七公司各二十萬罰款,限一個工作日內把罰款交到勞動局,過期不繳納罰款將追究其主要負責人的刑事責任。”
張平的話音一落,李德全頓時就有些傻眼了。自己剛剛上任,就指望着這個工程給自己建立一些威信那,要是真的一下子被勞動局給弄停工整頓了,自己下面那幾個一直盯着自己位置的副廠長,肯定是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那自己徹底就完了。慌亂之中的李德全,一把抓住張平的一隻胳膊哭喪着臉說道。
“張局長你不能停我們的工呀,有什麼是咱們慢慢商量一下好?您中午還沒吃飯那吧,要不咱們先找個飯店吃點飯,下午在談論工程停工整頓的事情。”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們僱傭童工的時候想什麼來的,難道你李德全的眼睛瞎了,看不出來那個孩子還是一個未成年?這個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必須馬上停工整頓。”至正言辭的張平話一說完,就立馬甩開李德全抓着自己的胳膊拂袖而去,直接跨步走出了李德全的甲方辦公室。
見張平出了辦公室,一臉狂喜之色的王學東立馬屁顛的跟了出去,走到張平的身前對着其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
“老同學,你這齣戲演的實在是太漂亮了,你沒看到剛纔屋裡那項目經理的臉色,都快要被急哭了。這小娘皮可是一個極品,老同學你要是繃住了,叫他們開不了工,沒準可以一親芳澤那。”
王學東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羅玉萍,立馬就叫張平想到羅玉萍那傲人的資本和冰山美人一般的嬌美容顏,頓時就叫張平有些心裡癢癢的。不過張平還沒至於被色迷心竅,眉頭微皺的說道。
“那個村姑可能還好辦點,不過想搞這個項目經理貌似不那麼容易吧。”
“項目經理又如何?老同學你也是老江湖了,這麼年紀輕輕的小娘皮就當上了項目經理,你以爲他還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好姑娘那。指不定被哪個建築公司的大領導給包養了,別看那小娘皮裝的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其實早就是不知道叫別人睡過多少回的蕩婦了,要不然能這麼小的年紀就當上掌管一個公司的項目經理?”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機會。”張平頓時被王學東說的有些心動。
“張大局長你就放心吧,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我見多了,只要是你繃住停了她的工程,早晚都求着你張大局長睡她。你就把這件事交給我吧,今天晚上兄弟我就把這個項目經理,還有那個村姑給你約出來。”
“你小子要真能把這兩個極品美人幫我搞定了,我張平和你保證,一旦我把和白局長的誤會擺平了,就立馬把你兒子王剛的工作給搞定了。”
……
張平帶着其他幾個手下的親信走後,正剛好中午工地工人們下班吃飯。一臉愁容的羅玉萍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就召集了整個工地之中的包工頭到會議室之中開會。當羅玉萍把工地被勞動局勒令停工的事情和衆多包工頭一說,頓時整個會議室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這個狗日的勞動局長明顯的是在公報私仇,老子真後悔那天在酒店裡沒有胖揍這狗日的一頓。”憤憤不平的架子工頭杜明怒吼完,狠狠的拍打了會議室中的會議桌。在何微給袁韌打完電話之後,羅玉萍爲了保險起見,怕杜明等包工頭惹出是非來,羅玉萍就命令這幾個包工頭都上工棚子裡面躲了一會,直到張平等人走才把這些包工頭叫出來。
王有才有些犯愁的說道。
“哎!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吧,現在可是工人們幹活的旺季,停工時間短還沒什麼,要是停時間長了,工人們肯定不能幹,到時候工人們要是都跑了,在想要找回來就難了。”
就這樣,一個會議在十分沉悶的氣氛下結束了,最終衆多包工頭也沒有商量出什麼好辦法來,最後只能都回去暫時安撫一下工人。
下午肯定是幹不了活了,何微回到了自己工人的工棚子之中,安撫了一下民工之後,覺得自己下午在工地也沒有什麼乾的。所以出了工棚子之後的何微,就準備回自己租住的小區裡面休息。
就當何微剛走出工地大門口沒有多遠,早在大門外等候何微多時了的王學東,立馬迎面把何微給攔了下來。
“是你,你要幹什麼。”見攔住自己的是那一日被佟猛等人暴打的王學東,何微的臉上馬上露出了極爲厭惡的表情。
“何老闆是不是正在爲工地停工的事情犯愁那,這也不怪你犯愁,現在正是民工們賺錢的旺季,要是工地真停個十天八天的,何老闆工人們估計都點跑沒了。”
“你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我工人跑不跑用不到你操心,趕緊給我讓開。”
“何老闆我今天來可是想幫你們的,想幫你們工地快點開工,叫那些可憐的民工趕緊有活幹賺錢,你要是這個態度那我可真就不管了。”自信滿滿的王學東,話一說完轉身就要走。
一聽王學東能夠幫助工地從新開工,何微的臉上立馬露出驚喜之色,見王學東要走,緊忙追了上來,一把拉住王學東的一隻胳膊焦急的說道。
“這位大哥剛纔是我不好,您別生氣。你快說說你有什麼辦法叫我們工地馬上開工,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見何微如此的表現,王學東感到十分的滿意。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更是赤裸裸的在何微那雄厚的資本上瞄了瞄,猥瑣的一笑說道。
“這個事情?你一個小小的工頭不好做主,這樣吧。你幫我把你們羅經理約出來下午吃一頓便飯,咱們在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