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韓聽到這笑着起身道:“我去幫你搬!”
王虎生擺手道:“猛人哥,你坐着,你是客,我讓這犢子搬!”
劉如龍從樓上下來,一手端着一個盤子,罵咧咧的道:“讓你搬酒咋了,你沒看我忙活着嗎?”
“狗日的,就知道撿輕生的活幹,我去端菜,你趕緊去車裡搬酒,還有一些熟食,我順帶在小吃街帶的!”
“有沒有烤鴨?”劉如龍嘿嘿笑着道。
“就知道你好那口,買了好幾只呢,快去搬酒,我去端菜!”
倆人換了角色,楊城垛把桌子收拾了一下,邊收拾邊道:“這倆犢子一直就這麼掐,樂呵的很,你倆莫怪莫怪,見多了就習慣了!”
毛小方和楚韓相視一笑,曾幾何時,喬琛和張西楚也是這般互掐,玩的其樂融融。
有時候兄弟之間就是這般,不管平時怎麼掐真正到了大事上,到了戰場上,那都是肯把後背讓給對方的人,這纔是兄弟之間最純真的感情。
王虎生和劉如龍很快落座,加上毛小方和楚韓以及東道主楊城垛,五個大老爺們開始喝酒。
酒是毛小方喜歡喝的二鍋頭,對味對氣氛,小柔的廚藝很棒,從這拼盤和色澤上就能看出是學過的。
小柔並未上桌,倒是在最後一個菜端出的時候來給毛小方和楚韓打了個招呼。
長得也算漂亮,是那種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圍着圍裙也沒失掉幾分姿色,對毛小方的稱謂也算妹夫,一家人的氣氛很是濃烈。
楊城垛率先舉起酒杯,道:“這第一杯敬小璐,她走的早,在底下好好過,等我老了也去陪他!”
楊城垛往地上灑了一些酒,然後仰脖一口喝乾。
毛小方心裡不是滋味,一口悶掉酒杯裡的酒,眼睛有些紅。
楚韓拍了一下毛小方的肩膀,給了其一個安慰的眼神。
王虎生伸着筷子讓毛小方和楚韓夾菜,劉如龍也是附和道:“小方啊,嫂子做的菜可是很棒的,多吃點,多喝點,今晚酒管夠!”
毛小方點頭道:“吃着呢!”
楊城垛舉起第二杯酒道:“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這客人也不是外人,是楊家的親戚,咱這情都在酒裡!”
五人一口悶掉,王虎生負責倒酒。
酒過三巡,幾人臉上都帶着酒意,楊城垛道:“咱聊聊這隋家的事?”
毛小方點頭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老話講得都是有道理的,說說吧,我也瞭解瞭解這隋蜿蜒到底是何許人?”
楊城垛對劉如龍道:“如龍,你來說!”
劉如龍點頭道:“隋蜿蜒是隋家的大小姐,之前是因爲隋老爺子在世一直在國外生活,後來隋老爺子過世,這女娃子便從國外回來,接了他老爺子的班。隋家早些年有個小礦,後來攀了市裡的高官一下子串聯了好幾家小礦主,兼併之後做起了大礦主。以礦產生意爲基礎很快設計醫藥和娛樂行業。隋家的地盤差不多涉及太原市六個區中的三個區,以晉綏市爲中心,北部的三個區市都是他隋家的地盤。當年跟楊爺約定南部的幾個區歸我們,北部的歸他們。兩家一直都很友好的相處,後來因爲孫亭江的挑撥而發生了矛盾,那年楊爺把隋家的二公子給打了,這纔開始了與隋家的戰爭。隋老爺子是個極其護犢子的傢伙,打了他的兒子那是大忌。楊爺又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直跟隋家明爭暗鬥的鬥着,雖說彼此都有勝利,但是相比較之下我們這邊的損失大一些,後來隋家的大公子接班之後更是變本加厲的逼迫我們,直到把其中一個區要去,楊爺那時候正跟孫亭江打的不可開交,分不了心,才讓這隋家大公子得了逞。楊爺一氣之下讓我和王虎生做掉了隋家大公子,隋家老爺子氣的誘發心臟病死亡。這隋蜿蜒一回來就發了誓一定要楊爺人頭落地才甘心。這不孫婷江這邊還沒消停,隋蜿蜒就開始作亂了,這倆人還搞到了一起。我們最近的生意都吃癟,一直都受着他們的氣,你倆這一來算是給我們添了生力軍了。”
劉如龍一口氣說完,悶掉一口酒道:“本來我們這邊就是靠礦產發家,這隋蜿蜒爲了逼迫楊家倒臺,愣是製造事端的安排塌方事件,一年都出了六七件塌方事件了,這警察雖然介入但是都是隋蜿蜒安排好了的,搞得人心惶惶,好多工人都不願意給楊家挖煤了。你以爲這是開始嗎?錯了,楊家的娛樂服務行業更是被隋蜿蜒折騰的厲害。夜總會的小姐被其挖走了一批又一批,楊爺派人從廣東那邊搞來的好貨色都被其給秘密花重金挖走,還在KTV裡藏毒品。光是夜總會和KTV我們這邊就被強制關了三家了,還是黃金地段的。生意上這般,私底下更是如此,楊爺現在出門都得帶很多人,這別墅倒是秘密的很,但是保不齊就被隋蜿蜒盯上,這女人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這麼些日子我愣是沒見過她真人。你說她是躲在哪裡下的命令,腦子咋運轉的想出這麼多陰點子!”
劉如龍一提到隋蜿蜒,氣的牙齒狠狠作咬。
王虎生更是氣呼呼的把酒杯拍在桌子上道:“這騷娘們別被我逮到,不然的話我一定找十幾個兄弟輪了她!”
毛小方聽完劉如龍的話,舉起酒杯跟楊城垛碰了碰杯子道:“大體情況我也瞭解了,這矛盾都是埋了很久的了,要化解也根本不可能了,她有她固執的根本,你有你固執的根本,兩人既然不能到一起只能背道而馳,要麼她倒下,要麼你倒下,誰是誰非無法評判。既然要把人逼到絕路,那隻能迎頭去抗。如龍剛纔視乎漏了她身邊那個一號打手?”
“對對對,那個傻逼怪人,我艹,提起來他我就頭疼,那人簡直就不是人,身手沒得說,我和王虎生當時差點就栽了,一個人挑我倆,而且還是徒手,這傢伙是越南打過黑拳的主,叫塔格拉,是個混血。殺人真不帶眨眼的,聽說爲了逼得一個文化局局長就範,把人家孩子綁了餵了毒品,愣是把一個十歲的小孩給喂死了。這人是個變態,使一把彎刀,還喜歡給人放血,舔人血!”劉如龍補充道。
毛小方把劉如龍的話記在了心裡,開口對楊城垛道:“現在楊家有幾個場子?”
“除了關門停業的三個場子剩下還有四個,都在小店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四個場子。煤礦這邊還剩下一個吞吐量最大的,其餘的都已經停業整頓了!”王虎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