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均是詫異的眼神,毛小方一個機靈從牀上下來指着犛牛道:“什麼壞了?”
犛牛指着幾處攝像頭的位置道:“這裡全是攝像頭,咱們剛纔的舉動肯定被李河山看到了,這戲沒法演了!”
毛小方大大的送了口氣,丟過去一個安着的眼神,重新坐回牀上道:“已經做了手腳,這一層暫時沒有圖像!”
“誰做的?能在李河山眼皮子地下做這個事情?”
其他人待聽完毛小方的話之後心裡也落下了大大的一塊石頭,本來也是被犛牛這句‘壞了’嚇了一跳,以爲什麼新情況冒出來了,結果卻是這攝像頭的問題。
不過他們聽到毛小方回答犛牛的話之後全體驚訝了。
毛小方對犛牛道:“沒有人去做,李河山自己做的!”
“什麼?你扯犢子呢?他會把監控關了?”
“既然方便你們行事,方便我們和你們爭鬥,肯定會把這攝像關了,一方面是爲了不讓上面的人來查的時候看到,另一方面也是給自己留了後路,你沒看這一層的獄警都被李河山撤離了嗎?”
“不可能,撤掉獄警我可以相信,要說監控關了我可真不信!”
“反正我信,因爲我已經觀察完畢,這攝像頭中間的紅點一直是黑的!”毛小方笑着道。
犛牛白了毛小方一眼道:“就知道你在這扯犢子,早說攝像頭停止運轉啊,還賣關子,還能在無恥一點麼?”
不過事實確實是李河山自己關的監控,毛小方是真的猜中了,因爲李河山是打算來收屍的,對於監控錄像這種證據李河山不可能留着,而最銷聲匿跡的辦法就是從來不錄,然後它就不會存在。
毛小方妹子繼續這個話題,看到黃毛那邊已經被劍叔拾掇完畢,模樣已經改變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上去看都沒有黃毛的痕跡,不得不說劍叔的手法還是相當到位的。
黑鬼仔細看了黃毛半天,拍着大腿道:“我艹,劍叔這手可以啊,快快快,給我也弄一弄,我要重生,重獲人生!”
劍叔一巴掌拍過去道:“你他大爺的小點聲!”
黑鬼嘿嘿笑着,摸着自己的頭坐在了劍叔跟前等待劍叔施展手法。
瞎哥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對毛小方道:“要找的人都找來了,跟犛牛、黑鬼、黃毛的身形相似,劍叔的代替者也找來了,咱們要節省時間,李河山那邊今晚肯定得過來,現在除了我倆其他人都得易容,想好怎麼應對李河山沒小方?”
毛小方點了點頭道:“放心,都在我腦子裡,一會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過了李河山這一關,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切記不要露出馬腳,李河山這人心思縝密,稍微一點馬腳就會被發現。”
“放心,我們也不是一兩天跟李河山打交道了,這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自負,他自己設得計必須是隨了他的願,只要記住這一點應該能過了今晚這一關!”瞎哥道。
“我明白了,劍叔你那邊加快速度!”
“知道了,別幾把催了,要是我走了神,我手裡這小刀可不長眼,給你們放點血可就不好了,這見了血光可是易容的大忌!”
“劍叔,你悠着點,我這小臉可嫩着呢!”娘娘腔黑鬼作怪道。
“嫩你大爺,多大的人了,還嫩,你個死娘娘腔!”劍叔罵道。
“劍叔,你在罵我,我可揍你了!”
“你揍一個試試!”劍叔揚着手裡的小刀道。
黑鬼只能一臉黑線的啞口無言了,看來劍叔是找到制服黑鬼的辦法了,對其小臉下手是最好的擊中軟肋。
劍叔沒在繼續說話,安心做事,貌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切都在緊密鑼鼓的進行中,只等李河山前來收屍。
凌晨十二點,李河山不約而至,身後只跟了一人,赫然是何秋申,不過步履有些蹣跚,應該是受了毛小方那一陣摧殘之後的結果,但是還能出現在這裡,看來其本事還是不小的。
看來毛小方真的是李河山肚子裡的一條蛔蟲,連初次見了一面捱了毛小方全面摧殘的何秋申都能看出來是李河山的跟班,這要是在繼續猜下去,興許毛小方能猜出李河山的祖宗八代了。
走進這一層,李河山鼻子一緊,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入鼻腔,何秋申當然也聞到了,一把站在李河山身前道:“典獄長小心,血腥的味道,人血!”
李河山拍了拍何秋申的肩膀道:“沒事,這裡的血腥是應該的,因爲剛剛肯定進行了一場見血的戰鬥,走,去前面看看死了幾個!”
何秋申走在前面,李河山走在後面,徑直到了這一樓層的最裡面,這間是劍叔的牢房。
牢房內四個牆角躺着四個人,而鐵欄杆處倚着倆人。
牆角躺着的依次是犛牛,黑鬼,黃毛和劍叔,不過是已經替完身的四人,那真人去了哪裡呢?
想必只有毛小方和瞎哥知道,毛小方的胳膊處一道明顯的刀傷,從流血的跡象上看好像還挺深,這真是下了血本的苦肉計了。
而李河山和何秋申進這一樓層聞到的血腥之味還真的是人血,是毛小方的血。
李河山看了眼毛小方,又看了煙瞎哥。
瞎哥身上的囚服已經被刀子劃爛了,而且還伴着很多道小口子,刀子割的口子,是真刀,是真傷,是真的被割爛了衣服。
而地上躺着的四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其中一個死掉,當然這死了的人是瞎哥拐的一名獄警,不過不是給他行方便的張健,而是另有其人,而代替這名獄警的犛牛則披上了警服做起了獄警。這一步算是毛小方走的險棋,也是臨時做出的決定,介於犛牛對西北第一監獄多年的熟悉,也介於犛牛對各個獄警的認識,才做出了這項決定,畢竟有一個自己的人打入內部行動起來也方便許多。
而地上躺的另外三人則都是重傷,不過沒下刀子,都是被毛小方摧殘的,下手拿捏很準確,拖出去肯定能被救活。
李河山走到毛小方身邊,蹲下道:“好身手,做了四個,死了一個,傷了三個,掛了彩了?”
毛小方點頭道:“被黃毛陰了一把,見血了!”
李河山拍了拍毛小方的肩膀道:“很能幹,好好幹,早日統一這裡的囚犯,我看好你!”
說完這些,沒等毛小方接話,李河山走到瞎哥旁邊道:“你收了一員虎將,運氣真的很好,你倆好好幹,毛小方是個人才!”
瞎哥點頭道:“以後典獄長多多提攜!”
李河山轉頭對何秋申道:“叫人把這四個拖出去,沒死的跟死了的一起埋了,做完這些去找跳哥,我要開會!”
“知道了典獄長!”何秋申道。
“毛小方,於春雷,你倆也參加!”
李河山說完走到犛牛的屍體旁邊踢了一腳道:“沒用的廢物,跟了我這麼多年沒做出點讓老子高興的事情,一點都比不上毛小方,纔來幾天就把你幹掉了,慫貨!”
李河山踢完也懶得理會三個受傷的傢伙,倒是對已經奄奄一息的劍叔替身道:“一把老骨頭了,活着也沒意思了,早點入土早點超生,也是好事!”
說完這些,李河山再次折返到毛小方身邊,依然是蹲下的姿勢,笑着道:“現在就剩下四個打頭的,你,於春雷,韓笑和何秋申,兩棟即將完工的樓官人選,倆人一組各自負責一棟,三十人的敢死隊,各自帶兵,三個月後我要看到兩隻與衆不同的敢死隊,毛小方你可以的!”
“我知道了典獄長!”毛小方點頭道。
“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晚點來我辦公室開會,我要給你們一些驚喜!”李河山站起來道。
毛小方沒再說話,捂着受傷的肩膀默默起了身,瞎哥過來扶了毛小方一把,跟李河山客氣的說了聲告別,倆人走出牢房,奔着醫務室而去。
李河山在牢房停了一會,待何秋申叫人來拖走屍體之後對沒有走的何秋申道:“埋屍體的時候你親自去,仔細檢查一下屍體,確定是這四人之後再埋,處理完之後叫上韓笑來我辦公室開會,以後你們四個沒有芥蒂了,一起爲我培養敢死隊!”
“我明白了典獄長,我這就去辦!”何秋申先走出牢房。
李河山隨後跟出,一路走得很有氣勢,彷彿三月之後的事情已經敲定,他要帶着毛小方四人爲他培養的敢死隊去做大事了。
醫務室的毛小方和瞎哥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走出醫務室,瞎哥悄聲道:“李河山沒看出貓膩,這關應該過了,只是可惜了那三個替身,我以爲李河山會放了這三人替他們處理傷口,沒曾想全部被埋了,死了三個無辜的人,那個獄警死有餘辜,可是這三人都是這裡的囚犯啊,哎,可惜了!”
“找人給人家家裡送點錢,不能白死,我也沒有料到李河山爲這般兇殘,看來他早就想借刀殺了這四個人,是早就下了殺心了,只是借了我們的刀,這一下,跳哥那邊該跟我們拼命了,這李河山把跳哥的矛頭直接對準了我們,艹他媽的太狠了,要說服跳哥可真的得想一番對策了!”毛小方皺着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