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鬚老者皺眉,還是搖頭,表示不信,道:“言之荒謬,某從未聽聞!”
“那是老先生您孤陋寡聞了!”老黃對白鬚老者頗爲不屑。
唐茗悠忽然笑着道:“這位姓黃的先生,您怎麼能知道這麼的隱秘之事呢?莫非您不只是在江南府有朋友,在京城也有朋友?”
唐茗悠看着老黃,她覺得此人大概是有些背景的。
老黃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唐茗悠,不置可否地道:“其中緣由,不足爲外人道也!”
唐茗悠微微點頭,道:“只是在下有一句話要奉勸閣下!”
“什麼話?”老黃問。
唐茗悠臉色一冷,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森寒了幾分:“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來人往的茶樓,敢說出此種大逆之言,也不怕背上個謀逆之罪?”
唐茗悠的話一出,茶樓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紛紛看着那姓黃的中年男人。
老黃臉色微變,然後又露出鎮定地模樣,道:“我說什麼大逆之言了?”
“隨意揣測當朝攝政王,又傳播謠言,妄稱唐將軍意圖謀反,難道還不是大逆嗎?”
唐茗悠盯着老黃,眼神裡不帶任何溫度。
老黃吞了一口唾沫,警覺地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給了他一股無形的壓力。
唐茗悠忽然又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道:“在下妄言了,請先生見諒,不過在下也是出於好意,望先生珍重,當心禍從口出啊!”
唐茗悠一副好心爲老黃好的樣子。
老黃的臉色這才舒緩了幾分,也拱拱手,道:“多謝這位小兄弟,我也就是在茶樓裡隨意說說,這裡人說的話,大多當不得真,都是笑談罷了!”
“哦……笑談也要當心啊,既然你知道攝政王來此查訪亂黨,萬一把您當亂黨抓了,您不是冤枉嗎?”唐茗悠笑着道。
老黃愣了一下,又盯着唐茗悠看了一會兒,心想,莫非此人和攝政王有關係?
“這位小哥不是攝政王的什麼人吧?”老黃試探性地問。
唐茗悠哈哈大笑,道:“您看我像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攝政王要我能做什麼?”
衆人看她瘦弱,又黑又小,除了長得還有幾分俊俏之外,真沒什麼特別之處,也不像是神秘又高深莫測的暗探。
老黃撇嘴,略帶輕蔑地道:“看你這文弱的樣子,也不像是朝廷密探!”
“哈哈……興許我真是呢?”唐茗悠又故意使壞。
可是她越是這樣說,老黃就越是不相信,道:“你要是密探,那我就是攝政王了!”
唐茗悠白了他一眼,道:“得得得,您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我可不敢隨便冒充朝廷中人,免得惹禍上身,看來這茶樓也是是非之地,我膽子小,還是早點兒走得好!”
唐茗悠說着,就搖着扇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