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最終只是淡淡地道:“讓王爺依法辦事吧!”
她纔不會去擺什麼攝政王妃的架子,也不要什麼特權,她只希望能安靜地度過在攝政王府的日子,然後等到時機成熟就離開。
胡德成愣了一下,然後應道:“是,奴才告退,王妃好好休息!”
“有勞!”唐茗悠道。
胡德成這才離開了。
秦嬤嬤倒是欣喜地道:“小姐,王爺好像承認您的身份了!”
“那又怎麼樣?”唐茗悠問。
秦嬤嬤道:“這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您了,您就是堂堂正正的攝政王妃了啊!”
“蕭錦曄想要欺負,就還是會欺負,攝政王妃又不會大過攝政王!”唐茗悠涼涼地道。
秦嬤嬤一聽,就愁眉苦臉起來,說:“也是,哎……若是王爺能和那位錦麟公子一樣就好了!”
“嬤嬤……您現在可以自由出入錦瀾苑了吧?”唐茗悠問。
“嗯,早就可以了!”秦嬤嬤道,自從上次蕭錦曄離開過後,禁足令就取消了。
唐茗悠試探地問:“那你有沒有見過蕭錦麟?”
“沒有哎!”秦嬤嬤回道。
唐茗悠微微有些失落,他好像很久都沒出現了,莫非是很忙嗎?
秦嬤嬤見狀,怯怯地問:“小姐,您不會……不會是對錦麟公子有意吧?”
唐茗悠微微一愣,然後道:“您怎麼會這麼問?”
“小姐,奴婢有句話還是要提醒您,就算您不喜歡王爺,哪怕有一天要和離,恐怕您和錦麟公子也是不可能的,他們畢竟是兄弟!”
秦嬤嬤擔憂的不是沒有道理。
唐茗悠的心也跟着一沉,秦嬤嬤的話是對的,就算是在民風開化的現代社會,嫁了弟弟又改嫁哥哥,也是令人難以接受的。
更別提是在這封建社會,這恐怕是要觸犯大忌吧?
“嬤嬤放心,我心裡明白!”唐茗悠想,到底還是要掐滅那一簇剛剛燃氣的火苗。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那就有點太傻了。
後來胡德成來回唐茗悠,說錢玉成被送了官,聽說判了流放。
不過這些她都不是很在意,反而是這兩天她隔壁院子總有琴聲響起,讓她感覺很古怪。
那琴聲如泣如訴,哀怨纏綿的狠,不像是男人彈出來的,可是之前又聽秦嬤嬤說過,王府裡除了她們之外,似乎沒有女人。
這隔壁的汀蘭苑裡,到底住了誰?
汀蘭苑,聽名字都像是個女人住的地方,比她的錦瀾苑還要風雅啊。
還沒等唐茗悠去問,秦嬤嬤就一臉神秘兮兮地跑來道:“小姐,你猜我聽說了什麼事?”
“什麼事?”唐茗悠笑着問。
“咱們隔壁住了個姑娘,叫什麼蘭初!”秦嬤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難免帶了幾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