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更沒想到的是，這虧損原因居然是季訥言直接插手，那唐小白身上的鍋就沒那麼厚那麼重了。
鍋在季訥言，怪不得一航直播虧的那麼慘，唐小白還能繼續在新公司身居高位。
不過季訥言的形象算是毀了……現在李亢和徐申兩人心中有些一言難盡。
網傳季爸爸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商場上是常勝將軍，原來在直播界居然折戟沉沙過。
但是這些東西，外面是一點都沒風聲傳出的，要不是joddy姐給它了抖出來，他們絕對不會知道的。
不敗神話破滅，但是李亢卻覺得……他心中的季老頭兒好像更真實了一些。
唐小白被joddy足足訓了一個小時，乖乖立正聽罵，跟個孫子似的。
李亢聽的津津有味，這一小時沒帶重樣的，有點牛。
嗯，可以極大的豐富自己的詞彙。
網傳joddy姐學富五車，看來是真的。
不同於李亢的吃瓜模樣，徐申在一旁笑的開心極了。
他爸說了，就是這個沒眼光的給了他們城市之光又一次機會，這個項目雖說不會跟《尋龍》似的賺翻天，但是錢應該也不會少了，而且是一個持續盈利的事情。
他們公司發展到現在穩比爆賺重要，不過即便是穩……給他在滬市再買幾套大房子那也是綽綽有餘。
雖然一切全仗唐小白沒眼光，但是看着恩人唐小白吃癟，徐申還是很爽的。
一小時後joddy終於訓舒坦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茶壺，她很霸氣的直接對嘴兒灌了大半壺，口中乾渴盡解的同時，心裡的氣……也順了不少。
這合同用盡招數都沒讓李亢鬆一丟丟口，現在罪魁禍首唐小白來了，正好用來好好解解氣。
但是跟比之前更精神的joddy姐比，捱了一小時的訓的唐小白整個人都萎靡了，慫的像顆醃白菜似的。
一旁的助理端來水，好心的也分給了唐小白一杯。
呵，joddy看了小心翼翼捧着水杯卻不敢喝慫白一眼，剛剛消了的氣，又噌的一聲，躥了上來。
這麼慫，怎麼當逗貓的副總，必須要派出去歷練歷練！
“唐小白，因爲這次你乾的太棒了，我就獎勵你去阿非利加列國開發市場，沒有達到三千萬用戶你就別回來了，娶個牙齒特別白的姑娘在那過一輩子吧！”
“啊？！”唐小白傻眼了。
“還不快去收拾東西？那裡一大片廣袤的處女地等着你去征服，振作點唐小白！”
“……”
“……”
李亢和徐申再次對視一眼，在對方的表情上都看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唐小白灰溜溜的走了，背影蕭瑟，其中的悲愴彷彿能感染人，李亢忍不住在心裡拉起了二胡以做送別。
唐小白走後，joddy終於停止了掙扎，李亢太堅持合約改無可改，她只能無奈道：“那就這樣吧，我去準備合同，你們稍等。”
一個個的，怎麼都那麼急呢？徐哲是，這joddy也是。
“不用了。”李亢叫住joddy，繼續在公文包裡一陣猛翻，把徐哲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拿了出來：“合同已經準備好了。”
“……你一開始就一點也沒打算讓步是吧？”joddy的牙根有點癢。
李亢誠實的點頭，joddy忍了又忍，纔沒直接上手敲頭。
他們三家公司說白了，都算是一航集團的。
所以合同直接找法務部的人幫忙過目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徐申也終於起到了他應有的作用——簽字。
“合作愉快。”簽完字，三隻手握在了一起，三家各自業內的執牛耳者也正式走到了一起。
不過隨後joddy的臉就變了，變得憤憤然：“季訥言又坑了我一次，這次虧大了，我要去討個說法！”
說完她就扔下了合作伙伴，出門直奔電梯，目的地應該是……第三百層。
本來還打算慶祝慶祝一起吃個飯什麼的，這下看來是吃不了了。
省錢了！李亢覺得還挺好，至於季訥言會怎麼樣……關他李亢什麼事？
想卡我，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呸！”幸虧系統沒醒，不然肯定要當頭噴李亢一臉。
蹭徐申的車回到公司，李亢就埋頭開始工作了。
接下來要乾的活兒可不少，不過他精力滿滿。
挑書，這個小亢哥擅長！
近三年的編輯生涯，近十年的網文讀者經歷，李亢幹起來得心應手。
哼着歌兒選着書，李亢還跟陳瀟黎接通了視頻，邊幹活邊講着自己談判時的英姿。
在說道那位joddy的時候，陳瀟黎本能的豎起了背後的尖刺，但是還好，從李亢的形容來看，他挺怕joddy的。
是個狠人，不錯不錯。陳瀟黎滿意了，對joddy的感官也變好了不少。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啓點讀者流失情況漸漸變緩，雖然活躍用戶消費額目前來看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只降了五個百分點，但是流量卻足足下滑了百分之20。
也幸虧對方是看書得滿一千塊錢才能提現，不少人直接放棄了賺這個錢，不然李亢估計跌一半都是輕的。
下滑的百分之20的流量並不是那些網站的極限，從一航集團的數據來看，這批人只佔網站流量的百分之30左右。
他們的自有流量佔了百分之20，另外一多半都來自於社會上的純新用戶。
想刷刷小說就能拿錢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中年危機嚴重的上班族以及退了休的老頭兒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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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年輕人裡面賺這個錢的比例相對來講低多了，也正因爲此啓點還能保持現在的流量。
但是再拖下去，情況真的不好說了。
有的退休老兩口甚至輪班刷，簡直太瘋狂了。
李亢粗粗一算，他們這些日子涌進去的讀者加上老讀者少說也有一億五千萬了，按這個架勢破兩億也不會很慢。
所以李亢更加相信季訥言的判斷，他們沒錢給，也不會真的給。
雖然賺了大量的流量，廣告費應該收的手軟，但是這個絕對沒有他們要支出的多。
到時候就看他們怎麼收場了，李亢自己都有一百種應對這種事情的手段，想來他們也應該早有準備。
畢竟，活動的最終解釋權歸他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