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亞樂彌的話,弓勒姆吃驚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說:“亞彌,你怎麼會有這種離奇想法。”
亞樂彌低下頭說:“昨晚只是因爲一瓶八個金貝爾的酒,一名中階的武鬥者就被殺死在‘紫色*情緒’,而你一餐卻可以吃掉一百個金貝爾。而且你知道嗎西姆,我每個月在學園工讀,可以賺到一個金貝爾又五枚銀幣,這筆錢除了買書和生活,我還可以剩下大約八個銀幣交給父母…”
弓勒姆打斷了亞樂彌的話說;”那又如何,我告訴你,其實在兩三天前,我每個月也不過是四個金貝爾的花銷,我剛纔都說過了,我只是剛剛繼承了一筆遺產,那是貝布拉齊大公國的“農牧不可轉債券”,因此我每年可有穩定的,大約一千五百個雙金貝爾進賬,所以纔會大方起來。”
亞樂彌擡起頭疑惑的問:“真的嗎,可是剛纔在‘火焰龍餐廳’我爲什麼有覺得你,常常在外面如此吃喝的感覺。”
弓勒姆聳聳肩說:“那可能是我從小接受貴族教育的關係,畢竟在任何場所都從容不迫,這可是古老貴族家族嫡系的基本素養。”
說着弓勒姆注視着亞樂彌,假裝生氣的說:“其實對一名年入一千五百個雙金貝爾的爵士來說,一百金貝爾的一餐也可算比較奢華了。我擔心你神情恍惚,花費如此高昂請你一餐,你因此卻覺得我平日卻只會憐憫你,你覺得自己這樣想得體嗎?”
亞樂彌聽到弓勒姆的解釋,心情顯然變好很多,她學着弓勒姆的樣子聳聳肩說:“看樣子是我誤解您了,西姆爵爺,抱歉了。”
弓勒姆聽到亞樂彌這麼說,優雅的搖搖頭說:“這沒什麼亞彌小姐,原諒淑女的錯誤,是紳士的最起碼的美德。”
然後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正笑着,弓勒姆現,在兩人不遠處,一男一女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狐疑的打量着他們。
弓勒姆沒有多想,就向正打量他們的男女招呼說:“藍寇其、蘇菲亞,沒想到會遇到你們,真是巧遇。”
藍寇其面帶微笑,邊摟着蘇菲亞走向弓勒姆和亞樂彌,邊招呼着說:“是啊,弓勒姆、亞樂彌學姐,真是巧遇。”
蘇菲亞卻好奇的問說:“您好亞樂彌學姐,你好西姆,你兩人怎麼會一起逛街。”
弓勒姆面帶笑意解釋說:“我今早做完早彌撒,恰巧遇到亞樂彌,”說到這,弓勒姆現自己很難解釋下去,畢竟亞樂彌和阿克斯的矛盾,也可以說是很私人的隱秘,也許亞樂彌並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於是弓勒姆想了一下才又接着說:“恰巧遇到亞樂彌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就陪她吃了早餐。”沒想到蘇菲亞聽完弓勒姆的解釋後,追問說:“可是爲什麼,亞樂彌學姐心情不好,不要阿克斯學長陪伴,而會要你西姆陪着吃早餐呢?”
藍寇其聽到蘇菲亞這樣追問,連忙笑着說:“我和西姆可是認識亞樂彌學姐六年多了,尤其西姆經常受到亞樂彌學姐,在餐廳的照顧,看到她心情不好,當然要加以關心了。”說着還隱秘的掐了掐蘇菲亞的腰肢。
旁邊的亞樂彌,本來聽到弓勒姆胡亂解釋,心裡也覺得有點彆扭。雖然明白弓勒姆是爲了保護自己私密的好意,但還是有點責怪他的回答過於曖昧。
不過看到蘇菲亞有些咄咄逼人的追問,和弓勒姆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尷尬,心裡莫名其妙的對蘇菲亞生氣起來。
亞樂彌皺着眉頭冷淡的說:“實際上是今早西姆看到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因爲擔心我出事,才一直陪着我。而我失魂落魄的原因是,昨晚阿克斯一直無理取鬧的和我爭吵,今早更是負氣,沒有任何留言的拋下我,自己前往星門,再次踏上了危險的星域探險。而我追不及他,所以纔會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之上,事實上如果不是遇到西姆,我也許已經遊逛到了城外。”
蘇菲亞被亞樂彌一陣搶白,也意識到自己這樣追問,顯然不太地體,就小聲喃喃說:“我沒有其他意思,真是抱歉。”只是這聲抱歉不知是向弓勒姆出的,還是向亞樂彌抱歉。
這時四個人的氣氛,開始顯得尷尬起來。
不一會機靈的藍寇其,打破了四人中的沉悶說:“西姆、亞樂彌學姐,我正要和蘇菲去吃午餐,不如一起去吧?”
弓勒姆笑笑說:“藍瑟多謝你的好意,我和亞樂彌才吃過,就不打擾你們的甜蜜聚餐了。”
藍寇其聽弓勒姆這麼說,也不在囉唆什麼,點點頭說:“那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臨走前,藍寇其偷偷做出了一個,晚上“紫色*情緒”碰面的手勢。就急急的拉着蘇菲亞離開了。
看着藍寇其和蘇菲亞離開,亞樂彌突然開口問說:“西姆,藍寇其離開前的,那個奇怪手勢,意義何在?”
弓勒姆吃了一驚說:“亞彌這樣隱秘的小動作,你都能夠看清。”
說完這句,弓勒姆自以爲幽默的又加了一句:“坦白講我真爲阿克斯學長感到悲傷。”
亞樂彌聽到這一句,開始皺起眉頭。
弓勒姆看到亞樂彌皺眉,連忙改口說:“其實也沒什麼了,藍瑟的手勢只是約我,晚上‘紫色*情緒’碰面罷了。”
亞樂彌聽到弓勒姆的回答,眉頭皺的更深,她盯着弓勒姆說:“明明陪着女友,卻還是想着晚上要約酒局,你們這些行爲,還真是過分。而且我記得,你的昆蟲學補考好像就在明天吧。”
弓勒姆聽到這句話,目瞪口呆的說:“真神在上,我的確明天要補考昆蟲學,我都忘記這檔事了。”
亞樂彌看着弓勒姆白癡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說:“所以說,親愛的西姆爵爺,您今晚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教室看書,而不是去‘紫色*情緒’喝酒。”
看到亞樂彌笑出了聲,弓勒姆苦着臉連連點頭說:“您的話可謂是至理名言,那麼睿智的亞彌學姐,我們現在回學園好嗎,您看我的時間已不多了。”
注視着弓勒姆的苦瓜臉,亞樂彌好心的說:“那麼我們就回學園去好了,你終於覺悟到學業的重要了西姆,等下回到學園,需不需要我幫你補習一下昆蟲學。”
弓勒姆顯然對亞樂彌的好心,並不太領情的撇撇嘴說:“我可不需要你們這些優等生的補習,以前瓊斯給我補習,總是搞得我頭暈眼黑。”
說着弓勒姆招招手,運氣很好的,一下就招到了一輛出租馬車,然後殷勤的打開車門,向亞樂彌做了個請上的“請手禮”繼續說:“不過對您的好心,我還是報以十二萬分的感激。”
亞樂彌聽到弓勒姆的回絕,鼻子低低“哼”了一聲,不回弓勒姆的“請手禮”,自顧自的趾高氣揚的登上了出租馬車。
弓勒姆對出租馬車御者說:“請至蔚藍之橋學園。”然後也施施然的上了出租馬車。
出租馬車到了蔚藍之橋學園後,弓勒姆和亞樂彌先後下車,弓勒姆又一次拿出了一枚金貝爾,付了車資,不過這一次卻拿了找零,只是付了五個銅子的小賬。
亞樂彌看到這一幕,對弓勒姆說:“西姆你真是體貼的過分。”
但是亞樂彌看到,弓勒姆並不回答自己,而是突然愣住,亞樂彌笑着說:“西姆什麼呆,你沒有一點幽默感嗎,女生對你講這句話,其實是了不起的讚揚。”
在亞樂彌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焦急的找了你整個早晨,沒想到,你卻在幽默的讚揚其他男人。亞樂彌你可真是具有非凡的幽默感。”
聽到那個聲音,亞樂彌的臉色一下變的蒼白,她回過頭,憔悴的阿克斯,映入了亞樂彌的眼簾,然後就是阿克斯和亞樂彌無言的對視。
看到兩人的狀態,弓勒姆識趣的知道,這時候自己在這樣的場合無論多說什麼,都會進一步激化矛盾,所以弓勒姆向阿克斯點頭施禮,然後簡短的說:“阿勒斯學長,我只是早彌撒時,碰到了亞樂彌學姐,當時她剛剛從星門尋找您回來,神情非常恍惚,於是我對她加以勸慰,其他並無任何。既然現在你們已經見面,有何誤會不妨當面解釋就好,請容我告辭。”
說着弓勒姆又對亞樂彌點頭施禮說:“亞樂彌學姐,請容我告辭。”
阿克斯聽到弓勒姆的解釋,雖然沒有回禮,但是臉色已然好了很多。
沒想到這時候,亞樂彌卻倔強的屈膝回禮說:“我說過西姆,請你以後稱呼我亞彌。現在你去補習你的昆蟲學吧,還有記住晚上不要偷偷去‘紫色*情緒’。”
聽到這番話,弓勒姆馬上看到,阿克斯本來已經緩和的臉色,變得比以前更加難看,不過弓勒姆沒有再做任何解釋,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最好的做法只有儘快離開,於是弓勒姆快步離開了學園門口,向自己的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