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休息的冰山男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在深夜裡顯得十分的刺耳,習慣淺眠的他馬上清醒過來,動作迅速地穿上運動鞋跑到隔壁的房間查看,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他眼睛銳利地掃了一圈房間內的事物,看到牆角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成一團,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拼湊完整,重新開機。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沒有想到手機竟然還能運行,他點開最近的通話記錄,她剛剛並沒有和任何人通電話,接着,他將手指移向短信的界件夾,看到一條陌生的視頻信息,心裡有幾分猶豫,這畢竟是她的**,自己就這樣偷看會不會太不夠道德,可問題是,他什麼時候是好人了?一狠勁,手指按了下去。
看着視頻上的畫面,他的心止不住地抽緊,隱隱生疼。泰勒,這個禽獸!!!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片段,他將手機緊緊地拽在手裡,佈滿陰霾的眼睛望向門口,瞳孔在不斷地收縮直到匯成一點,放射出凌厲的光芒,發出暴戾陰狠的信息,讓人看了心裡發寒。
將手機放回牀邊的桌子上,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針織外套就朝臥室外面走去。現在雖然已是響,但這林中不比市區,夜晚依然有些寒氣,他剛剛注意到牀邊擺放整齊的拖鞋,這個女人跑出去的時候連鞋子都沒有穿!他的一雙劍眉皺得益發緊,幾乎擰成一個川字。
步伐沖沖地往外走出去,卻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小的身影縮在客廳的一角,維持着雙手抱膝的姿勢,眼睛通紅,有晶瑩的淚光掛在臉頰。
等他在外面找了一圈回來,那個笨女人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子和眼眶通紅一片,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輕輕地走過去,想要把她扶起來,卻沒有想到她倔強地蹲在那裡,雙眼無神,完全沒有迴應。他使勁把她一把抱起來,她就那麼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裡,不說話,神情麻木,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受傷的表情,他的心也會跟着疼痛。或許,自己是動了惻隱之心,泰勒那個男人太變態了,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知道害怕的!
回到臥室裡,他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給她蓋上薄薄的棉被,怔怔地看着牀上了無聲息的女人。他半蹲下身子將她眼角的淚拭去,溫聲細語地道:“乖,別哭了,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將是新的一天。”
再幫她把棉被往身上拉了拉,打算轉身離開。
或許她需要些時間好好安靜地呆着,把事情想清楚想透徹,這種事情,任誰碰到都會難免傷心,泰勒那個男人卑鄙無恥,他早就有所見識。如果那個時候不是他逼迫貝拉,或許事情不會發展至此!或許,他那個時候就不該放過他,應該狠狠地教訓他!如果那個時候他狠心一點,這後面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
忽然,他感覺到手上有冰涼的觸感,低下頭看到她用自己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
他轉身問道:“怎麼啦?”
“別走。”她哽咽着祈求道。
聽聞她的要求,他便轉過身來。可是,當看清楚她的動作時,他的眼裡霎時盛滿了驚訝,慌亂之中他迅速地伸出手去制止她。
“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脫衣服,我們上牀吧,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哈哈,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現在就給你,我現在就給你”她眼神渙散地哭喊着,整個人的靈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只有手裡的動作不肯停歇下來,一直在拉扯自己身上的睡衣。
“別鬧了!”
冰山男的厲喝讓她頓住了手裡的動作,擡起頭來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爲什麼要這麼喊,怔怔地看着他,沒一會,癲狂地笑了起來,那蒼涼的笑聲散佈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異常詭異,卻讓人聽着不免心酸。
他有些難過地伸出手將她緊緊抱住,生怕一鬆手就會丟失什麼。這樣的她,是他第一次看到,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脆弱,他記得,只看她哭過一次,那是和雷少晨爭執不休之後,他獨坐在黑暗之中,看着她默默地流淚,可是那個時候,她的身上帶着倔強,帶着自尊與自強,可是現在呢?似乎什麼都沒有,眼神空洞得猶如沒有靈魂的芭比娃娃,雖然我見猶憐,哭得梨花帶淚,但是卻會讓人止不住地爲她擔憂,爲她雄。
或許,她這一生,最不應該的就是和雷少晨牽扯上關係,可是,他心裡卻也不能夠確定,就算沒有雷少晨,她能躲得過泰勒嗎?有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哪怕之前再無關聯,但是總會有機會碰到的,不是嗎?
連他都知道她的存在,泰勒又怎麼可能不知曉?而他一旦發現她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放得下那段讓他顏面盡失的醜聞,雖然那一段醜聞知曉的人不多,因爲知情的人都被他處理掉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大於他,恐怕早就死於非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漸漸地,懷裡的女人停止了抽吸,他慢慢地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輕輕地將她臉頰上的淚光擦去,然後將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自己褪去鞋子,和衣在她的旁邊躺下。
擔心她醒過來又做傻事,他一夜無眠,直到天濛濛亮才合上眼。
等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便是轉身看旁邊的女人。卻發現她不經不在牀上了,心裡有些失落,夾雜着幾分擔憂,他起身跑到各個房間查看,終於在廚房找到了她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長t恤,汲着他的拖鞋,正提着勺子在嘗什麼東西,微微提起的手將t恤拉高,剛好裸露出白皙纖細的大腿。這副畫面非常讓他血脈噴張,不過經歷了昨晚的那件事情,他不敢再輕舉妄動,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臥室洗漱,順帶衝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流衝過他火熱的身體,那些莫名的欲,火慢慢被澆滅。
當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穿了條五分褲,上身什麼都沒有穿,頭髮洗過之後溼漉漉地往下面滴着水,落在他壯實的胸膛上,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性感魅惑。
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往外面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哎,你趕緊穿衣服,流氓!”她微微惱怒地衝着他一副頤指氣使憚度。
聽到她再次大呼小叫,又張牙舞爪的模樣,他的心卻有說不出的開心。
“笨蛋,多少女人想要看我這的身體,你是得了個大便宜!”
“我呸!就你這樣的身材,誰想看啊?”說完還不忘露出一臉嫌棄的神情。
“嘴硬!”冰山男說了她一句,便走到衣櫃,拿起一件白色半透明的襯衫披上身。
靜宜在旁邊看着,發出嘖嘖的聲音。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他又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她今天似乎老看他不順眼呢?
他玩味地走到她的身邊,臉上透着股邪氣,問道:“是不是昨晚我禽獸不如了,讓你很失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有些閃躲地轉過頭。
看來昨晚的視頻事件她還沒有真正放下。
“放心吧,視頻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的,你不用再擔心。”
“他說,如果我不順從他,會將視頻公諸於衆”說到最後,他明顯看到她的身子了一下。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沒事的,我可以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靜宜擡起瑩潤的雙眼望向他,那眸子裡帶着疑惑不解的神色,大抵是在問,我該相信你嗎?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嗎?
從泰勒那裡逃開後,她已經通知姑媽陳美麗要把爸爸轉移到美國養病,陳晴阿姨會隨着一起過去,爸爸這邊她是不用擔心了。而姑媽一家人,她就更不用擔心了,她完全相信姑媽的能力和手腕,一時之間沒有人動得了她。而且隱隱之中,她覺得姑媽也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之前她多方打聽,她愣是不肯透露半點,正是因爲這樣,才讓她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泰勒出現在a市,應該不是機緣巧合,或者只是過來綁架她。
還有,更讓她不解的是,如果她的二姑媽陳米奇跟這件事情有關,而她上次車禍的時候又和胡玲瓏在一起,這是不是說明她們是一夥的?而曾經,她還看到胡玲瓏與雷少堂在一起,這件事情到底牽涉了多少的關係,到底誰和誰是一夥的?他們又有什麼樣的目的與陰謀?
而身邊的這個男人,又是什麼角色?他跟市長之間似乎有某種聯繫,不像是陌生人
看來這a市不會太平,只是她要選擇離開嗎?
“在想什麼呢?是不是不相信我?”
“恩。”她無意識地應了一句。
“啊?這麼懷疑你夫君的能力啊?”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慌忙擺着手,神情着急得不得了。
“走吧,去吃早餐”
“咦,你怎麼知道我已經煮好了早餐?”
“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又糊弄我啊!!!”靜宜追着他往前跑,一時之間,房子熱鬧起來
兩個打鬧中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