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食前一天,穆其真來拉走了曉傑他們,寒食清明不分家,回家祭祖過節。這一天歐陽詠賀也要歸家祭祖的,書院裡要放假的,但是也見不到了。這一段時間,曉傑進步很大,她學了好多東西,尤其是醫學方面,比較得心應手,她師傅田不渝對她做的飯食餐不絕口,每次她去都會帶點吃的去孝敬一番,權當做拜師禮了。
說起拜師禮來,曉傑本來打算正兒八經的準備一番的,和她師傅一說,她師傅當時就不高興了,只說道:“那樣就不要來了,我只是覺得你勤奮好學,可不是貪圖你的拜師禮,你要是孝敬我,那就帶了吃的來就很好,我老了又是孤單一人,除了吃那一口,什麼都不想了。”
曉傑很是感動,覺得那田不渝是個優秀的醫者,當得起她的供奉,曉傑就有時間來一次,爲了那個孤苦的老人,爲了她的學業,在臨走前,曉傑去了很遠地方摘了艾葉,煮了好多雞蛋,給那田不渝送了好多,給歐陽天家留了很多。
當然曉傑還挖了好多薺菜,清明前後薺菜最是肥美,曉傑和那幾個男孩走了很遠的路才挖到的,城裡人多,窮人也多,那野菜吃得更多,曉傑擇洗了薺菜,調着那野韭菜,加了鹹肉,烙了好多鮮香酥脆的哈餅來吃,這清明又叫寒食節,這幾天都是要吃冷食的,曉傑怕歐陽詠賀回家不會做,就烙了哈餅又做了薄餅,就着熱湯吃着也很不錯。
去給田不渝送了一籃子哈餅和薄餅,還有自家做的小鹹菜,就餅吃最好了。田不渝很高興,和曉傑說了好多話,絮絮叨叨的說起已逝的家人兒女。老淚縱橫,看的曉傑也是傷心難過,細細安慰了他,囑咐他要按時吃飯什麼的,就離去了。
這幾天歐陽天咳嗽又犯了,有些來勢洶洶的,曉傑很是害怕,就叫樂她師傅去看,她師傅把了半天脈:“是老毛病了,每到這時節都要犯一遭的,根治不了,只能用藥控制,正好你帶來了上好的川貝,我再加幾味,定會好的,不要擔心。”田不渝的醫術,很讓人放心,曉傑讓曉祺去熬藥,幾個人在歐陽天得示意下又圍在歐陽天身邊學習,即使兒子沒在家,歐陽天也不擔心,身邊有這幾個孩子一樣做好,一屋人其樂融融,學習的氛圍很足。
中午時穆其真就來接他的兒女了,給歐陽天帶了雞蛋來,歐陽天笑着說道:“你們父女想一塊去了,曉傑煮了好多呢,還加了艾葉呢,生怕我這個人吃不到,做了哈餅和薄餅呢,這幾天都有了找落,不用擔心了,你們快去吧,傍晚時分賀兒就回來了”。
寒食無所謂,清明是個大節日,在說要祭祖的,那好不回家,曉傑又熬了一鍋濃濃的肉粥,趁熱端給歐陽天一碗,又說鍋裡還有,就依依不捨得離開了,再不走要晚了,家裡娘要擔心的,在說自己都好久沒家去了,也有點想家了。
坐在車上,曉傑很自然的和李*說着學問,順便提問一下弟弟,查看背誦的如何了,穆曉祺背書不行,只是落落識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重點是穆曉祿這個鬼靈精,一不在意他就耍懶,真是個難纏的孩子,平時看着木木的不吱聲,其實是個蔫兒壞的。曉傑學問不如李*,但是她是來自現代的異魂,仗着自己的見多識廣也能詢問住李*,每到這時候,就是曉傑最開心時候,這個天才少年也有不知道的吧,曉傑暗暗心想。
過清明去祖先墳上燒了紙錢,擺了貢品祭祀一番也就過去了。曉傑回家的主要目的是地裡的麥子,去地裡看了,長勢很好,就是從年後一直沒下雨,抽穗期的麥子有點蔫,曉傑回家和穆其真說了,又叫曉紅去和李家說了,兩家人搭夥從河裡擔水澆麥子。
河裡的水位下降不少,每天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而這裡的村人還是不爲所動,繼續等着那雨水到來好播種,曉傑這幾天都在地裡,用盡所能的打着水澆灌那些長出來的幼苗,地裡的莊稼出的很好,幾乎沒有缺苗的。
穆四叔甚至和穆袁氏來她家道了謝,說苗從未出的這樣整齊呢,還是曉傑的辦法好,他見了曉傑還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曉傑不以爲意過去了就算了,天天記着這些雞毛蒜皮小事要殺多少腦細跑啊。曉傑可以看得出來,穆四郎和穆袁氏這對奇葩夫妻感情很好,那穆袁氏臉色紅潤細膩,看來被滋潤的不錯,至於那穆錢氏就是個生孩子的悲劇吧,但是人家不自知,每天趾高氣昂的對着人吆五喝六的,連她嫂子小穆馮氏都中了槍,被罵是不會生蛋的雞,越發的恃寵而驕了,仗着肚子裡的那塊肉橫行穆家,所向無敵了。
這是飛蛾撲火前的最後瘋狂吧,曉傑暗想道,等她生了孩子,或許這個家裡就容不下她了吧,所以她只能是個悲劇,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別人都縱容她自己走上死亡。
過完清明天徹底暖和了,歐陽詠賀學業重了,顧不上那歐陽天,所以穆其真就把他拉了家裡來,歐陽詠賀來送的還給曉傑帶來一包西瓜種子,還是住在李家裡,這樣幾個孩子上學還方便。歐陽天很高興來這裡,這裡他衣食無憂的,不用操心。穆張氏見了歐陽詠賀很高興,有種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得意的神情在裡面,待歐陽詠賀見了禮,招呼歐陽天和歐陽詠賀坐下,就去叫孩子們來拜見師傅,又叫曉傑曉紅備飯給他們吃。
歐陽詠賀去幫忙,被穆張氏叫了回去坐着喝茶,穆張氏拿出了做好的新衣,給他看:“咱們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樣子,我還是照着家鄉的做法,給你做成了學士袍,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領口袖口曉傑繡了節節高升的翠竹,也有個好兆頭。你快試試,看有沒有不合適的。”
歐陽詠賀斂了衣角,恭敬做個長揖說道:“嬸嬸的照拂,詠賀不勝感激,這樣子就很好了,是我穿過的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樣子了,這樣就很好了。”穿在身上果然很是英俊,那紫色的一般人駕馭不了,但是歐陽詠賀穿着那憂鬱的色彩,愣是穿出了一股活力來,那劍眉星目,那刀削斧琢的面容帶上一股神秘色彩,真真是玉樹臨風俊兒郎,風流倜儻美少年。
曉傑很高興看到那西瓜種子,在這種沙地上種最是好吃了。她和曉紅準備了豐盛的午飯,飲食還在清明中,就都是冷食,包子薄餅什麼的,清一色的野菜,吃了一頓清淡的餐食,這樣的食物每家每戶都很常見,如果是天天吃這樣的飯都是好生活呢,這地方一般都不怎麼放油的,要不曉傑做飯好吃,那是她捨得放料。歐陽詠賀陪這穆氏夫婦聊天,其他人都去了李家學習了,只有曉紅曉傑還有李雲飛在家作陪,這幾人也聊得其樂融融的。穆氏夫婦很有眼色,聊一會就放幾個年輕人自由了,自己藉口躲了出去。
李雲飛和曉紅去了曉紅屋裡,進了屋裡關上門就拉曉紅的手,緊緊抱住她,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處子幽香,兩人竟那麼靜靜端看,屋裡都是暗涌的情愫,直到兩人擁成一團,深吻着對方,不敢太呼吸急迫,怕聽出來不對,就那樣和做賊似的,悄悄進行,這樣也別有風情。
曉傑和歐陽詠賀就出了門去李家聽課,幾天沒聽歐陽天那娓娓動聽的講述了,心中很是懷念,果然歐陽天見了幾個學生,立刻爲人師表,在哪裡喝着水,一本正經的講述着疑難課題。不時聽學生提問,爲學生解惑。
待到晚上曉傑和歐陽詠賀出去散步時,歐陽詠賀得到機會和曉傑獨處,在清明的月光下,歐陽詠賀多了幾分靦腆,紅着臉任由曉傑端看。曉傑瞥他一眼,說道:“剛纔不是挺鎮定嗎?怎麼見到我就這樣了,難道還怕看嗎?哪裡買的西瓜種子,這可是個金貴東西吧?”歐陽詠賀拉住了要離去的曉傑,還是在那片高聳的樹林裡。
歐陽詠賀拿出來一個小鎖頭,那是一個類似長命鎖的東西,套在了曉傑脖子上,低低說道:“你送我飛龍在天,我就送你我小時候的長命鎖鎖住你,這樣你永遠都是我的人。那是同窗給買的,他家裡賣,我和他說了要稀罕種子,他就給我帶了來,花了幾百錢呢。”
給曉傑帶上,順便拽出了曉傑的那一塊來,細細描摹了說道:“夫子說這是三生石呢,是老坑冰種呢,很是貴重,我這塊長命鎖不值錢,但是我的心裡永遠都是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得,我只求和你長長久久做夫妻。”
“真的?這是普圓大師送給我的,說是姻緣石,沒想到那普圓大師很挺有錢呢,一出手就是冰種呢,便宜你了,早知道這樣貴重就不送你了。”曉傑的話沒說完,因爲歐陽詠賀吻了她細嫩的脖子,不住的啃噬,似要吃了她。
歐陽詠賀眼裡通紅一片,很是嚇人,他吻着曉傑的脖頸,低低說道:“曉傑,曉傑,你真好,你把這樣的東西給了我,說明你心裡有了我,我娘都沒爲我求一個平安符,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女人,我定會珍重你的,曉傑,無論何時都不要離我而去。”在她耳邊低低呢喃,似哭似泣。
曉傑有片刻的動容,這是個缺少安全感的男孩,他的童年缺失母愛,他對對他好的人就會不自覺下陷,或許換個人他也會動心。對女人來說,這是個可憐的人,但又是個極度不安全的人,他長相出衆,又是個多情之人,對所有女人都有吸引力,讓人難以自拔,是個不安全因子,但是很難是個良人吧。曉傑胡思亂想着,有些動搖了,但是確實不捨得他。
縱容一個人的後果就是,曉傑的脖子下面鎖骨地方都腫了,準是紅紫了。曉傑捶一下他,狠狠推開他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分不清什麼是感激和愛吧,你這樣容易動情,對我來說可不是好事,你記住你說的話,君若有情天長久,君若無情我便休。你也好好記住了。”說完就急匆匆走了,去拯救那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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