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晚上生子

同樣的時候,屋子裡的曉傑,腹部疼痛的時間慢慢的變短,那找好的穩婆也是淨了手,用火燒了剪刀,放在一邊備用。曉傑也是精神好的時候,就起來吃點東西,喝點肉湯,養精蓄銳的等着一會的“奮鬥”。雖然是有過幾次經歷了,但是那種緊張的感覺還是如影隨形的緊緊的跟着曉傑,使她不能鬆懈。

“曉傑,不要緊張,你的胎位很正,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有嬤嬤在呢,不會有事的。”李嬤嬤看着這個面上裝得很淡定,其實依然是緊張的曉傑,拉着她的手,慢慢的開解她。這個女孩,真的比自己的親生孫女還要親呢,那次大逃亡之後,各自的親人都是流落開來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相見的命了。

“嬤嬤,我知道了,我不緊張,我很好呢。”即使疼的眼裂都要流出來了,但是曉傑還是故裝歡顏,使得這一羣關心她的人都是放心,但是她現在真是疼的說話都是帶上了顫音,臉色都是蒼白的,在九月裡,還是折騰出了一身的冷汗。

“疼就說出來好了,咱們都是見過,經歷過這樣的場景的,都不會笑話你的,你這個孩子啊,都是這個時候了,還是要憋着,唉,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穆張氏手裡的帕子細細的給曉傑拭去那些涔涔的冷汗,看着這個故作堅強的女兒,穆張氏的心裡酸澀極了。

這個苦命的女兒,冒着生命危險在這裡生孩子,但是孩子的爹爹,還是要在外面拼命打拼,這樣的日子啊,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頭呢。一家的平淡日子就是在那一次曉傑的被離奇的綁走之後,就是生了番天地負的變化,要不然一家人還是在海邊。過着安而又祥和的日子。

“娘,我知道了。我哪裡有憋着,我現在是養精蓄銳呢,現在嘶喊了,過會子沒有力氣了就不好了,姐姐,我想吃你做的湯麪了,要濃濃的肉湯,那切的細細的香菜和蔥花。再放點我的番椒沫,真是無上的美味。”曉傑趁着功夫撒嬌到,她就是不能看到一家人的緊張表情呢。

“好,姐姐去做,我趁着這一次,好好服侍你一回,以前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我好好得還回來。你現在要吃什麼啊,就是山珍海味,我都是給你準備。心兒。更是細心,那壓箱底的老人蔘都是拿了出來,一會給你含在口裡。這樣提着氣,好有力氣生產呢。”穆曉紅說道,她也是從這裡來過的,知道這樣的痛苦的。

“心兒真好,謝謝你這麼有心了。”說着話,就看到了那一張恬靜嬌美的容顏,正對着自己淡淡的微笑着,這樣的一個好弟妹,那真是千金難求的。曉傑很是滿足。這樣一羣人都是爲她忙碌着,她的心裡暖暖的。就像是冬日裡的旭陽一樣,在她的心裡照射出一片明亮璀璨的田地。

吃飽了喝足了。全力以赴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疼痛就像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時候,曉傑忍不住大聲的呻吟起來,劇烈的疼痛使得曉傑打了一個寒顫,聲音都是帶上了顫音。她的身體就像是被大力碾壓了一樣,疼痛的都要痙攣了。

但是這份疼痛持續的時間那是很長的,短則一個時辰,長達幾個時辰那都是有的。曉傑對於這件事情,那真是不敢鬆懈,除了堅持不住的叫喊之外,那大部分時間,都是養精蓄銳的,等待着最後的一搏。

內室的外面,那也是團作了很多人,就連曉傑的嬤嬤他們,也都是緊張的坐在外室,等着着新生兒的降生,而穆張氏和曉紅,賀心兒他們,都是緊張的守候在曉傑的身畔,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護着曉傑,以最大能的保證他們的安全。

時間不長,就聽到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接着就是接生婆大聲的恭賀聲:“恭喜夫人,是個公子,酉時三刻出生,重六斤,大吉大利,母子平安。”曉傑昏睡過去之前,就聽到穩婆說道是個公子,是個男孩,力竭的曉傑恍惚聽見了孩子的啼哭聲,她看見有人抱着孩子給她看了,但是現在真是沒有了力氣,曉傑只是短暫的看了幾眼,就陷入了香甜的昏睡裡。

曉傑昏睡之後,楊嫂子他們就是麻利的給曉傑換了乾淨整潔的衣服,又是把熟睡的曉傑擡出了那件臨時的生產室裡面,送到了她的主院,鍾靈毓秀閣。換上乾淨衣衫,換了整潔明亮的房間之後,曉傑睡的越的香甜,就連那緊緊皺起來的眉頭,都是鬆散開了。

睡夢裡什麼煩惱都沒有,那裡有的環境整潔,空氣寧靜,是個鮮花盛開,景色宜人的好地方,但是這樣的地方,都是遠離人煙的。現實社會裡是不會有這樣的純淨的不沾染一絲凡俗的醜陋的地方的,這樣的好地方,只能是存在於夢境裡。

看着睡熟的曉傑,這一羣女人包括外間的男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這女人生孩子,那真叫一個驚心動魄的,這是大命換小名的事情,萬一一個弄不好,那真是一屍兩命,那真是最悲痛的人間慘劇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生在他們這些善良的人身上的。

“他爹,快看看這是孩子,長得真是俊秀。”穆張氏抵擋不住迎接新生兒的喜悅,抱了孩子出來給衆人瞧瞧。李嬤嬤臉上帶着笑容,但是內心裡的苦澀那是無語言表的,孩子她看過,那是那個歐陽詠賀的孩子,和她的孫子沒有關係。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曉傑是歐陽詠賀的妻子,給他生孩子那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她的重孫子,重孫女都有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孩子高興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計較了,要是心一直計較,那心就小了,很多東西都是盛不下的。

“瞧瞧我的大外孫,真是長的精神。”穆其真抱孩子很有技巧,他抱着那個眯着眼睛,一直要睡覺的孩子,還是看得很有精神的樣子,站在一旁的穆曉祿,也是興致勃勃的樣子。他首先看到就是一個皺皺巴巴,渾身紅撲撲的小嬰孩。

“這個孩子,長得一點都不像是姐姐,長得真是和”,穆曉祿突然間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那剩下的話,就是那樣吞進了肚子裡,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看到了跟在身後的李嬤嬤,這個孩子,長得很像歐陽詠賀,讓這個老人情何以堪啊。

“我看啊,這個孩子長得像他爹爹,你們說是不是?不過啊,像誰我都是稀罕的,都是我的重孫子。”李嬤嬤臉上的歡快表情不像是裝的,那就是說明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的。

“嬸子,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孩子的事情,咱們也是說不上話的。”穆張氏看到這樣的李嬤嬤,也是猜不透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心裡很好受,曉傑是我最喜歡的孩子,再說了,她還是我的孫子媳婦不是嗎?這孩子啊,遲早還會有的。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不用多想了,我是真的高興。”李嬤嬤依然是笑言瑩瑩的說道,她的心裡想開了,那就是一點都不介懷了。

“好好,這樣更好,咱們曉傑啊,是個有福氣的,有好多人都是疼愛她的。”穆張氏拉着李嬤嬤的手,聲音有點哽咽的說道。

“是啊,有福之人,我的孫子雨兒,也是有福的,同樣的歐陽詠賀,也是有福氣的,只要他們都好好的,那就是咱們的好日子。”李嬤嬤說道,她那飽經滄桑的聲音裡都是堅定,但是她的話就象是箴言一樣,使得穆張氏和李嬤嬤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曉傑一覺醒來,渾身的疼痛還是沒有消去,身體就像是被撕扯了一樣,疼得厲害。“曉傑,你醒了,快看看你的孩子,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呢,你啊,真是有福氣。”穆張氏溫和的臉出現在曉傑的面前,除了穆張氏之外,她姐姐,嬤嬤還有嬸子,弟妹都是在這裡。

“這個孩子,連孩子都顧不上了,這一覺,就是睡了整個晚上呢,還好,你兒子是個疼孃的,這一晚上,就是喝了點水,一點都沒哭呢。”穆張氏抱着孩子,慢慢的抱給曉傑看。入眼的孩子皺巴巴,但是還是一張酷似歐陽詠賀的臉,這使的曉傑鬱悶非常。

不得不感嘆基因的神奇,這樣的事情,在她的孩子們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這幾個孩子,除了思曉之外,無一人像她,都是長得酷似他們的爹爹。這樣小小的一個人,也是看出了歐陽詠賀的輪廓,那眉頭,那眼睛,那嘴角,都是像極了。

“姐姐,真是個俊秀的小公子呢,姐姐好福氣。”說話的是穆曉蘭,她昨天夜裡就想着過來,但是呢,她是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確實不好來這樣的地方,她一晚上都是輾轉反側,幾乎沒有睡好,很早的時候就是醒了,靜靜的等待着天亮。()

ps:親們,書要完結了,這樣的成績,讓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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