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屏幕前的觀衆們,特別是今天因爲股市的問題無法入眠的朋友們,根據我們CBV收到的最新消息,行事科已經約談了今天股市內出現下跌的所有公司,並且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案,請大家不用擔心,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行事科會有一次電視會議,下面我們來連線現場記者桃桃,看看黃金街上的情況如何!”
畫面一轉,桃桃整理了下頭髮,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現在黃金街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但靜坐依然還在持續着,5科的人也在一旁守着,下來我們來採訪下靜坐的市民。”
桃桃說着左右四下看看,快步的跑到了一個已經早已在臉上噴灑上水,而後坐在地上的工作人員,畫面迅速的掠過了其他的人。
“請問這位朋友,行事科目前已經在約談這些公司的老闆了,明早就會有辦法。”
“嗯,我會回去的,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還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回家去的。”
那名工作人員說着,馬上表現出了一臉愁容,特別提升了音量。
“大家,我覺得繼續坐下去也不是辦法,聽說明早行事科會有一個視頻會議,所以我覺得我們繼續等下去,也於事無補的。”
說話間,此時四周圍也有一個個人響應了起來,都在勸說着,果然沒幾分鐘,就有人起身離開了,桃桃吞嚥了一口,開始採訪了一些願意回家的人,越來越多的人起身了。
“你們是白癡嗎?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那麼多家公司,那麼大的窟窿,行事科拿什麼填?一旦公司申請破產我們就完了,一無所有,一無所有啊。”
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喊聲,馬上桃桃就急忙調轉了鏡頭,尷尬的笑着,身後的男人還在繼續叫喊着,但馬上就有5科的人直接過去,按住了他。
只是短短的十多秒裡,男人的聲音便被壓住了,附近一些打算要離開的人看到這場面,還是選擇離開了,因爲已經陸續有人離開了。
站在街口的一名女性科官按着帽檐,滿意的點點頭,而後舉着手揮了揮,馬上街邊準備好的5科成員便直接插入了鬆散的人堆裡,面帶微笑的勸說着他們回家。
“欠你個人情小琦,還是你有辦法。”
一名男性科官說着,按着帽檐的呂琦笑了笑,她事先就讓CBV和5科的一些人扮成了因爲股票受損而在黃金街上鬧騰的普通人,趁機遊說附近的人,而後藉着CBV放出來的行事科約談企業老闆的事情來讓他們離開,效果已經凸顯了出來。
“當然了,武南,如果每一次都用武力鎮壓的話,誰受得了,今天晚上算是輕鬆一些了,況且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我也下不去手。”
武南是21區的區域科官,而呂琦則是46區的區域科官,呂琦的家就在這邊,她今天休假,但聽到了黃金街的消息後,還是出來幫忙武南指揮現場。
“待會結束後,我請你喝一杯。”
呂琦搖了搖頭,摘下了帽子,扎着的頭髮也放了下來,武南微笑着,眼神動容的看着呂琦。
“下次好了,我今晚原本是和父母去見相親對象的,臨時只能跑出來。”
“不考慮下我嗎?”
武南賊笑着問了一句,呂琦隻手按着武南的肩頭。
“行事科的男人一概不考慮,你想想,我們還要工作多少年?在這樣的高壓狀態下,一個月只有3天假期不說,經常需要加班,這樣以後要是有小孩了,可沒辦法過日子的,指不定會頻繁爭吵也說不定。”
呂琦微笑着,武南嘴角下揚做出了一個搞怪的表情來,呂琦擰着他的耳朵扯了扯。
“好了我去相親去了,那個金龜婿估計也久等了。”
武南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黃金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結果果然和呂琦說的一樣,只要有人遊說,再有人牽頭離開的話,這裡的一切很快就會散去了,因爲他們不像那些商人們,手裡有資本,所以敢和行事科叫板,普通人很多時候是很脆弱的。
“哎,行事科的男人們其實挺不錯的,真的不考慮嗎?”
看着已經走遠的呂琦,武南喊了起來,呂琦舉着手揮了揮。
晚上9點43分
智者靜靜的看着新聞,杜克和胡悠然都在自說自話的分析着目前的情況,說着這場經濟危機會發展的方向。
“他們在說謊呢,呵呵,兩個老油條。”
比利嘀咕了一句,冷冷的盯着光影屏幕,牀上的智者點點頭。
“看來我們的意見是一樣的,比利老師。”
“酒與污水,呵呵,如果行事科明天只是拿出錢來拯救這些公司的話,一切只會更加的混亂與麻煩。”
兩人都想到了,有人在背後搗鬼,而且搗鬼的傢伙還把這些經濟危機發生的事告訴了上層的那些大公司老闆們,聰明一點的傢伙很早以前就把股票都換成了錢,智者很早以前就已經注意到了股市的異常動向,所以他趁機讓11科的不少人賺了一大筆錢,並且告誡他們短時間內,到年底都不要購買股票,但就在他們出來的幾天前,還是有人貪心,不聽話買了,結果被獵頭坑慘了。
股市的問題是早就有的,智者從那些科員的口中,以及用他們手機上網瀏覽過一些東西,當時他就已經覺察到了,只不過眼前的比利腦袋也不錯,在中午的時候就大概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智者老爺子,你之前想必是覺察到了什麼吧!”
智者點點頭說道。
“當時我聽到了不少所謂的內線消息,就覺得有些疑惑了,確實有人因爲內線消息賺了一點點,但我在和11科的上千人的時不時的吹牛過程中得知,他們都有內線消息,但相互間都彼此藏着掖着,也只有關係比較好的一些人,是其中一個人放出來的,而問他們內線消息是從哪來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公司部門的人放出來的。”
“那麼也就是說這次的股市問題是人爲操盤?”
智者搖了搖頭。
“這一點暫時無法確定,狙擊從幾個月就開始了,這些大公司,而我是從關聯產品裡看出來端倪的,簡單的來說就是螺絲要爲一些機械設備服務,而機械設備則要爲一些販售商服務,而販售商則要爲利益服務,如果我打壓螺絲,打壓販售商,你覺得會如何?”
“原來如此,擾亂掉一條正常的供應鏈,從中擠壓供應鏈裡的高利潤點,錢便開始朝着這個高利潤點涌去,但這條完整的供應鏈一旦破損的話,高利潤點就會崩塌,從而通過其他的低利潤點做空一切,又可以吸引新的投資者,但每一個供應鏈想要找出來是比較複雜的事,而且即使這麼做了,對於大公司來說盈利也就上千萬而已,他們有必要這麼做嗎?”
比利說着,猛然間他笑了起來,智者點點頭。
“逼迫這些企業自動申請破產,到時候臉頰買下他們的公司,而順便佔有市場,破產前只是個空殼,但如果被大公司收購了,其他的錢又會馬上涌進來,因爲大家都想要趁着低價的時候投入錢來,但沒有想過,大公司只是想要用這個空殼公司來佔有市場,等時機成熟,把空殼內填補起來的東西,搬到一個更加漂亮的殼裡去。”
此時新聞也結束了,兩人都看到了黯然離場的胡悠然,臉上透着不快。
“看起來他的內心應該很糾結吧,這傢伙從以前就這樣,但現在已經容不得他說真話了,因爲急需再亂下去,他很清楚,受害的是哪層人。”
智者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認識他?”
智者嗯了一聲。
“他也是從底層出去的,以前我們是一個區的,小時候還一起玩過泥巴。”
比利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智者會看這種早就預設好的新聞節目,因爲兩人節目裡講的大部分都是沒有營養和價值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