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此刻,紅衣女子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這種密密麻麻的攻擊,已經不能稱爲考驗。
但蘇洵又豈是那般好對付。
在那無數的攻擊落下時,他靠着強大的神識以及鐵劍,便已經脫離了這些雪花的攻擊範圍。
而他的目標很明確,便是那座冰山。
一切的能量源於冰山,只要摧毀冰山,那麼這一切便會化爲虛無。
其雙目之中,露出兇狠之色。
一股無形的力量,試圖阻止蘇洵繼續前進。
但蘇洵的嘴角處只是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的眼中,堅定無比。
只數十息,便已經來到距離冰山山頂不到數丈的距離。
此刻,無數劍氣、刀芒朝着蘇洵襲去。
蘇洵手持鐵劍,正欲要提劍將這山頂削掉。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向着他襲來。
感受着這股強大的力量,蘇洵的嘴角處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的目標雖然是想要將山頂削除,但自始至終,他都明白,即使是將山頂削除,也不能破除殺陣。
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須如此做,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爲他需要找到那一股強大力量的源頭。
這一刻,紅衣女子爲了護住山頂,動用了力量。
這股力量雖強,但卻暴露了他的位置。
你忘了嗎?我還有空間神藏!
蘇洵的聲音突兀的在女子的耳邊響起。
下一刻,那強大的能量竟然定格在虛空中。
看到這一幕,紅衣女子神色大變。
只是,蘇洵不會給他任何反應機會。
一劍狠狠的朝着女子的心窩刺去。
剎那間,鮮血涌出,那紅衣女子的臉上帶着蒼白之色。
好深的心機,紅衣女子嘆了口氣,咬脣道:“我輸了。”
你是想要我出手將你打回本體,還是自己幻化,蘇洵冷冷開口。
紅衣女子聽着蘇洵的話,面色微變,她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你承認了,蘇洵笑着開口。
紅衣女子咬了咬脣,旋即恍然大悟道:“你套我話。”
蘇洵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道:“雌雄鐵劍,本是一體,我卻不知,你爲何拋棄雄劍。”
蘇洵拿出手中的鐵劍,但聽得鐵劍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
是你出賣了我……紅衣女子冷冷的看着蘇洵手中的鐵劍。
並不是他,是我想到的,蘇洵冷冷開口。
萬物有靈,一切皆有靈性,雄鐵劍既然能夠成爲困陣陣眼,也自然能夠操控困陣,而你能夠操作殺陣。
那麼你自然也可能雌鐵劍。
我已經成爲階下囚,要殺要剮,隨你,女子傲然道。
蘇洵打量着這女子,冷冷道:“你的靈性比雄鐵劍更高,竟然能夠幻化成人形。”
那又如何,還不是離不開這種鬼地方,女子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殺陣的殺戮,困陣的困境,倘若兩者能夠相互彌補,豈不是顯露出更加強大的威力。
你可知你錯在何處,蘇洵淡淡的看着女子。
紅衣女子的臉上閃過茫然之色,旋即她的眼中恢復清澈之色,我並不認爲我有錯。
合在兩利,鬥則兩傷。
既然是困殺陣,倘若兩者合二爲一,那麼力量的發揮,將會達到極致。
有形的力量,可以預測,但無形的力量最爲致命。
因爲這種力量彌補了彼此之間的短板。
但更加因爲你是殺陣,所以,你看不起困陣,你只覺得自己能行,但你卻忽視了陣法叫做困殺陣。
我可以解脫你脫離苦海,但我又有什麼理由讓你脫離苦海,就和你想要將我置於死地一樣。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和我談判的條件,蘇洵冷冷道。
女子的神情漸冷。
“微觀構造!”
蘇洵輕喝一聲,在女子的身上,附着着一層冰,漸漸的,女子化爲一把雌鐵劍。
心念微動,雌鐵劍便已經落入蘇洵的體內世界,在其土地上,插着一把雌鐵劍。
而這一刻,整個的大陣,仿若失去了力量支持,那些黑影,統統崩潰。
蘇洵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鐵劍,從你刺向她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不會怪我的,是嗎?
鐵劍,發出一聲嗡嗡的響聲。
早晚,她也會明白其中的道理,蘇洵心念微動,雌雄鐵劍皆是插在體內世界的地面上。
這兩把劍,不斷吸取蘇洵體內世界的真氣。
蘇洵的體內世界中,那倒掛在樹梢的炎靈突兀的睜開眼睛,看着兩把劍插在地面上,納悶萬分,這纔多久,又多了一把劍。
體內世界中,似乎沒有一個是好惹,不過他們也樂得清閒,更不會相互侵犯。
至少,在這裡便是如此,每一個人都能得到自己所需的修煉資源。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在蘇洵的體內,他們吸取的真氣要更爲濃郁,這對於修煉來說,無疑是有所裨益。
體內世界外,蘇洵雙目打量着不遠處的大殿,面露思索之色。
你破陣了,蘇兄,舒曉鬆人未到,聲音已經傳入了蘇洵的耳中。
蘇洵平靜的看了一眼舒曉鬆,當即點了點頭,道:“困殺陣,果然名不虛傳。”
這麼說,你遭遇了殺陣,羅宣的身子落下,亦是詢問。
不僅是他,其餘衆人俱是趕了過來,他們有些怪異的打量着蘇洵。
無論是困陣,還是殺陣,究其根源,便是陣眼陣基,陣眼陣基已經被我毀了,自然無法聚集力量,蘇洵笑着看着衆人。
衆人皆是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蘇洵,他們自然不信蘇洵所說。
蘇洵似是看穿衆人心中所想,他也不必理會他們心中的疑惑,更不會告訴衆人,他已經將困殺陣據爲己有。
又有誰能清楚,兩把劍,竟然是困殺陣的陣眼,以及運轉陣法的核心。
見蘇洵不說話,衆人也不好發問,畢竟是蘇洵助他們脫困。
此刻,他們的目光朝着遠處的天邊望去。
龍騰禁地的世界,天空亦是陰沉無比,黑壓壓的烏雲連成一片。
那是什麼……蘇洵的目光朝着那遠處天邊望去,一朵朵的劫雲快速形成。
該不會是雷吧,羅宣怔怔的看着遠處。
應該是雷劫,光頭男子神情冷峻。
衆人俱是毫不猶豫的朝着那遠處飛去。
天空之中,越來越陰沉,這種陰沉的天氣,讓人感到極爲不舒服。
恰在衆人臨近的時候。
天空雲本的烏雲,竟然在這一刻開始瀰漫起來,滾滾的雲層,似乎看不到邊際。
這一刻,一股力量不斷涌動,穿過雲層,朝着下方轟來。
此時,衆人神色大變。
壓抑,這是一種讓人感覺極爲不舒服的氣息。
天空中,轟鳴不斷。
難道是有人應付雷劫,羅宣若有所思。
就在衆人疑惑之時,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從那雲層中走了。
此人出現的瞬間,一身的灰頭土臉。
你是何人,張乘風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旋即問道。
白衣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張乘風,冷冷道:“小鬼,我是什麼人,需要告訴你嗎?”
白衣青年話音落下的剎那,身影已經消失不見,當他的身影出現後,赫然已經臨近張乘風的後背,他並未看張乘風一眼,只是隨意指出一指。
張乘風突兀的感覺到後背一陣冰涼,他的手中,那把摺扇,反手便是向着後背擋去。
“砰砰!”
一股狂虐的音爆聲傳出,張乘風面色立刻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他的眼中露出駭然之色,咳出一口大血,旋即,便是身軀一顫。
好快的速度,衆人看着白衣青年的速度,驚訝萬分。
能在衆人毫不知覺的情況下,使出一擊,足以說明面前的白衣青年並不簡單。
小子,這一指,我只用了三分實力,倘若下次再這般冒冒失失,小心你的小命,白衣青年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虛空中。
張乘風發出一聲悶哼,卻不敢多言。
這指法,似乎是遠古世家獨有的指法,光頭漢子炎陽冷冷的開口。
那白衣青年一聽,面露驚訝之色,開口道:“沒想到,還有一個識貨的。”
白衣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光頭男子,又掃視了一眼衆人,當其目光落在冰女的身上時,神情微變。
那是一種冰冷感,冰冷的直入骨髓。
高手,還不止一個,來到龍騰禁地,還是不能樹敵太多,白衣青年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他當即笑着開口道:“龍騰禁地外圍的通道,並非只有一條通道,其他地方也可以通往龍騰禁地。”
所以,你是遠古世家大閥的修士,牧女冷冷的看着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看着牧女的神情,頓覺不妙。
他深深的呼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當即開口道:“怎麼,你們想要一擁而上的嗎?”
旋即,他哈哈大笑道:“以多欺負人少,你們倘若不覺得羞恥,那便一起上吧!”
一擁而上,你也太擡舉自己了吧!秦伊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聽着秦伊的話,面色微變,但心中卻略微安心。
若是論打單獨的,他自然不懼任何人,當然,除了冰女和炎陽之外。
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挑一個,牧女大有意味的看着白衣青年。
當真,白衣青年沉聲。
自然,倘若你能夠戰勝,我們自當不與你計較,倘若你不勝,可別怪我們出手,秦伊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