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搶劫我?難道不怕我向李管家說這事,甚至是向家主稟報!”周坤心有不甘威脅道,這錢袋子裡可是他的所有身家。
“周大哥話怎麼說得這麼難聽,我這只是暫借,暫借懂不懂,還要付你雙倍利息,放心我一定會大殺四方,待會兒你就幫我數錢吧!”
張凡面露自信的微笑,拍着周坤的肩膀說道,周坤越聽這話越覺得不靠譜,賭場他可是經常去,但九成九都是鎩羽而歸,輸大贏少那是常事,在這裡唯一的贏家只有一個,那就是煙雨樓。
“一共十三兩銀子,回頭給你湊個整數,還你五十兩,這樣總行了吧,兄弟。”
張凡擺出一副帶頭大哥的樣子,開始給周坤畫大餅,周坤心裡有萬頭草泥馬奔騰不息,這尼瑪的一隻手掐在他脖子上,有拒絕的理由嗎?
“還是那句話,看哥哥我表演。”
張凡將錢袋放入了自家腰包,擡手推開賭場大門,周身好似有賭神之光環繞,這一次纔是真正的表演時刻!
周坤哭喪着臉跟了進去,現在他算是知道打是肯定打不過張凡,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深藏不露,翻手間就能將他制服,實在難以想象張凡這傢伙怎麼以前會是個人人敢欺負的受氣包?
“喲,還敢來,怎麼地湊到錢了?來來來,還不給咱們的豪紳讓座。”
張凡去而復返,禿子哈哈大笑,開口繼續挖苦道,花區區五兩銀子,能三番五次的嘲諷帥哥這種機會可不多。
“呵呵,我不着急,先看你們玩。”張凡輕笑道,將周圍異樣的目光自動過濾掉,專心盯緊了賭桌的下注區域。
“光看那能有什麼勁兒,沒錢就識相一點離開這裡,這是爲你好,否則賣妻賣女的時候別悔青了腸子。”小梅見狀冷嘲熱諷道,對張凡這種裝大款的傢伙很不待見。
張凡聞言淡淡搖頭,撇嘴道:“那抱歉了,本人單身汪一隻,頂多把自己的賣了。”
“哼,還嘴硬,不知好歹!”小梅冷笑道。
張凡這一次沒有拿錢立馬下手,仔仔細細的在旁邊觀察了足足八輪,他觀察的目標到不是開大還是開小,而是下注的人。
“哎,我這是什麼臭手氣……”
一個輸紅了眼的青年吸引了張凡的目光,原本青年面前放着最少有三百兩紋銀,然而八輪過後這傻孩子氣得直抽自己耳光,愣是一次也沒押對。
“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賭運,八成是找對人了。”張凡眯着眼低語。
按照他的估計十有八九這個一臉病態蒼白的黴星就是姬白俊,不光是賭得很爛這一點符合姬白俊,關鍵是這廝賊特麼有錢,三百兩銀子剛輸完就立刻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紋銀的銀票,交給周圍的小廝去兌換,這麼財大氣粗在這羣人中也實屬罕見。
“這局沒理由不贏,感覺來了!”
白面書生眉頭緊鎖,將身前小山一般的銀子推了出去,足足三百兩紋銀壓在了‘大’上面,這一手筆驚得旁邊的賭客眼皮直跳。
“少主要不……就此罷手,今日手風不順,那就改日再來也好啊。”荷官見狀笑道,言語中帶着恭維的口吻。
“果然是他,他就是姬白俊!”張凡心中大定,毫無疑問只有奇珍樓的少主姬白俊纔有這面子,能讓賭場的人主動勸說讓他‘少輸點’,這對於靠賭客黴運發大財的賭坊很不可思議。
只能說病態青年面子極大,甚至輸的錢太多,賭坊幕後老闆擔心會得罪到此人。
“用不着你來管我賭不賭,搖好你的色子。”姬白俊沉聲道,執意壓了三百兩銀子。
“行,就聽您的。”
荷官無奈苦笑,像姬白俊這種黴運蓋世的人舉世罕見,如果不是他老子有的是錢,換成普通人家早就被姬白俊給敗光了家底。
“該我出手了。”
張凡眼裡精光閃爍,他需要驗證一個猜想,既然原劇情中的林浩然能贏錢,極有可能就是因爲這姬白俊太倒黴。
“張凡……哦不,張小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尋短見,你要賭咱們換個小點的地方。”
張凡剛要拿着錢下注,周坤忍不住一把拉住他,勸他‘別衝動’,這可是在拿他的老婆本在賭,要是輸了那就全完了。
“周大哥想什麼呢,剛纔我只是失誤所以輸了,這次絕對錯不了,況且大丈夫就要奔着做大做強去,絕壁沒有越賭越小的道理。”
張凡皺着眉頭開導周坤想開點,周坤哭喪着臉險些淚崩,做好了被榨乾的心理準備。
“喂,你小子還下不下?不下就開盤了。”荷官催促道,張凡嘿嘿一笑,連說:“怎麼可能不下,小爺我梭哈了!”
緊接着將身上所有銀子全都押在了‘小’上面,坐在張凡身邊的死禿子見狀,賤笑着說:“年輕人好膽氣,輸光了記得找你馬大帥馬爺爺借錢,只要你跪着磕三個響頭,要幾百兩銀子你就跟我說。”
“暫時不需要,謝謝馬爺爺好意。”張凡笑了笑沒當回事,臉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意思,而禿子馬大帥裝B不成,有些不爽,“放心,我會讓你求我的。”
“開色盅了!”
荷官吆喝道,張凡心跳加速,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能祈禱他的推測是正確的。
“一、二、四!小!”
“閣你老母!”
色盅一開, 姬白俊氣得開口大罵,張凡面帶喜色,十八兩銀子變成了三十六兩,翻了一番。
“切,狗屎運。”馬大帥不悅的道,覺得張凡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而言,再來上幾輪肯定還是輸。
“竟然……贏了!”周坤有些不敢相信,驚喜道。
“你幹嘛?還要押?”
周坤還沒高興幾秒鐘,卻見到張凡將所有銀子再次推到了‘小’上面,張凡神情淡定得不像話,說:“好男兒,不可能這麼快退縮滴,學着點吧。”
另一邊,姬白俊頹唐無比的癱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下的注比先前小了許多,已經被搞得沒了脾氣。
“二、二、三,還是小!”
第二輪一開,張凡不禁喜上眉梢,再次命中!
如果說第一次押中還是運氣,那麼這第二次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只因爲姬白俊這個黴星再次押了大,當真不出他張凡所料,林浩然能贏就是拜姬白俊的倒黴所賜,姬白俊押什麼他只需要反着來就對了。
“又……又全部押,你瘋了啊!”
見到姬白俊轉而開始押小,張凡果斷出手,繼續全部押大,身邊的周坤臉色煞白,不知是緊張還是太過於興奮,從沒見過像張凡這種‘亡命賭徒’,可以說不是個天才就是個超級大蠢貨,怎麼可能有一直運氣好。
“這個小子,還真敢這樣玩。”馬大帥沉着臉,兩輪下來前面贏的錢全吐了出去,暗地裡跟張凡較勁,只押與他相反的注,死活都不信邪。
“這個死禿子,一會兒我會如數奉還剛剛給予我的羞辱。”
張凡心中自語,他這人的性格就是如此,表面上絲毫不記恨對方,暗中卻已經記住了這筆賬,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可不來這一套,現世報打臉纔是王道!
“天吶,四、四、六,大!這小子又贏了!”
“這是什麼情況?運氣這麼逆天。”
張凡已經完全吃準了規律,開始瘋狂收割韭菜,而馬禿子與姬白俊越賭越心驚,張凡手上的銀子一變二,二變四,瘋狂遞增,贏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不可思議……祖宗,你可真是我的祖宗啊,張凡!太牛X了!”
不到半個小時,張凡面前放了整整一千兩白銀,周坤激動得上躥下跳,早特麼忘記了跟蹤張凡是要幹嘛來着,而張凡也非常闊氣,隨手就給了周坤五十兩,豪氣道:“有借有還,跟我張凡混,我吃肉,你喝湯,好處多得是,這點錢算不了什麼。”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兄弟,之前我倆那些誤會是我的錯,還請你不要記仇啊。”
周坤諂媚笑道,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恨不得跪下親吻張凡腳指頭,顯然是被他給徹底收買了。
“這小子到底怎麼做到的,我完蛋了,這樣輸下去我會丟飯碗的。”
荷官沿着唾沫急得滿頭大汗,其他賭客也不蠢,發現張凡手氣逆天,紛紛開始跟着他下注,這就導致了‘大’‘小’賭注極爲不均衡,按照賭坊的規矩缺
出來的那部分就會算在莊家身上。
“難道這次還是全押嗎?這要是贏了,哪怕是煙雨樓也坐不住了呀。”
人羣中譁然一片,張凡現在成了絕對的財神爺,所有人都盯着他面前的那一大堆白銀。
“小坤子,你說我要不要全部押?”張凡戲謔一笑。
“我……我也不知道,您就別爲難我了。”
周坤雙手顫抖,面色潮紅,心情複雜至極,只知道面前那白花花的銀子是他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哼,老子就不信他敢全押,我期待你被通殺的那一刻!”馬禿子紅着眼說道。
“通殺?笑了,事實證明那是不存在的。”張凡虎軀一震,雙臂張開,幾乎是趴在賭桌上將那一大堆‘銀山’推了上去,照例押在了姬白俊對面。
半分鐘後,整個賭坊爆發出了陣陣驚呼:“唔……我的老天鵝,又押中了,整整一千兩白銀,加上其他人下的五百兩,煙雨樓賠慘了!”
“不好意思,我上個茅房就來。”
荷官擠出一絲比死還難看的笑容,找了個藉口離席,立馬找上了一個小廝:“快去請小姐來,我頂不住了!”
“兄臺我跟着你下,你真是太生猛了,稱之爲賭王都不爲過。”
終於姬白俊坐不住了,開口說想要跟他張凡一同下注。
“別,千萬別這樣,我只是一時運氣好,您就別擡舉我了。”
正數着錢的張凡一愣,這話要是別人說的也就算了,偏偏這人是姬白俊,要是他跟着自己下,那麼他張凡鐵定是褲衩都得輸出來。
“誰說只是運氣好,我看全是真才實學,哎,我太蠢笨,始終難以找到翻身之策,沒辦法了……”
姬白俊很是頹廢的說道,衝着張凡拱手,只求他能帶着哥們一起大殺四方。
“嘶……讓我想想怎麼辦。”
錢雖然贏了這麼多,不過張凡卻始終沒忘記此行的目的,那就是‘勾搭’姬白俊這個傻孩子,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姬白俊主動套近乎。